NUMBER最之卷夜曲篇第三章:红尘外的大巫
高耸的巫殿迎来了新的一天。卜命节,从洪荒时代留下的传统历经奥新匹亚时代,所罗门时代,银色时代后,部族的人们仍遵循着旧有的习俗。
我,下一任大巫,看着那沿着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一级级匍伏前进的邡族人们,我迷茫了。
从朝阳初生到夕阳西下,我一直禅坐于殿前,看着虔诚的信徒,思索着大巫存在的意义。
卜命节历时三天,我坐了三天,坐了逾久逾茫然,于是我问老师:“老师,大巫因何存在。”
“这个问题,我无法告诉你答案,只能让你自己思索。”
“我想不明白。”
“现在的你明白不了。”
“为什么?”
“不入红尘焉能知之,不知红尘何以超凡?”
“喔。”我失望了,睿知如老师也,解答不了我的疑惑。大巫因何存在,追求什么,凡人为何信神,神是什么?
只是我不再思索,因为我面前多了个人,一个负剑的男子。宽大的黑袍上绣着一朵精致的菊花,那傲然于天地的气质婉若人仙。
“「菊花」,拜见大巫格桑。”
他是来找老师的。
“你是童颜的儿子吧。”老师打量了眼「菊花」。
“嗯”
“他好吗?”
“死了。”
“「皇后」”干的吧,那么你见过培根了吧?““是。”
“当年的五十九军数她最小,也最能干,若说大哥令人尊敬,那么她则是令所有人为之惊叹。”
“她很强,比我强。”
“哈哈”老师很开心地笑了:“她让你来找人了吧。”
“嗯。”
“旺加。”老师唤过一边的我:“你跟着这位吧,什么时候应该回来了再回来。”
“我该何时回来?”
“该回来时,自会回来,不必问我。”
“喔。”
“老头,别妄想了,你们三人令日便投胎去吧。”殿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两名持剑男子。
“「日月邪皇」!”老师的脸名瞬间变了。
“哟,还认得我们。”
“「日月邪皇」,你二人联手的确强悍,可也没有必杀我的把握吧?”两个「皇后」的老杂毛。“杀死两个小嵬子足矣。”「日皇」手持重剑,一剑出,天地为之变色。老师动了,一个大巫不仅擅长巫术,同样也精通战技。若说「日皇」剑势是东去的大江,那么老师便是那一泻而下的瀑布。
「月皇」也动了,论气势之浩大,月剑不如日剑,论招式之精妙,日剑不如月剑。「月皇」之剑,似九重天外的那一轮明月,凄美,伤感,不足言其万一。明之杀机重重却犹翩翩起舞。
“月华——「伤月杀」。”
“「秋菊花开」!”「菊花」动手了,一剑之灿烂,唯至于斯。
“月华——「缺月舞」。”剑影漫天,那一剑中饱含着遗憾。
“巫术,「魂爆」!”我动手了,一名大巫最擅长的便是魂术。
果然「月皇」在毫无防备之下受了影响,剑招趋于凌乱。
“月华——「弦月斩」。”剑气似月,划破天际。
“「菊花残」!”半空中凝出一朵凋零的秋菊挡下了那破天的一剑。「菊花」,连退三步反观「月皇」却一脸笑意。一剑斜刺,直指「菊花」肋下“月华——「斜月离」。”
“巫术,「缚魂」。”偷袭再次得手。
“小子,死!月华——「新月生」。”「月皇」怒了。
“「百花葬」!”剑,「菊花」的剑救下了我。那由剑气凝成的漫天花影中,「菊花」,似天外之飞仙。
“「满月轮」!”“「魅月影」!”“「妖月邪」!”
“「半月寂」!”“「寒月劫」!”“「无月浊」!”
“「离月殇」!”
七剑,「菊花」遍体凌伤,「月皇」一身修为与其父童颜不相伯仲,「菊花」之才虽然不凡,但经验,修为却远远不及。何况「月华」剑法之精妙远在「秋菊」剑法之上。
“「魂杀」!”另一边的老师浑身血迹,左臂更是被「日皇」一剑斩去,但却凭着「魂杀」,一举抹杀了「日皇」的魂魄。
“大哥!”「月皇」惊讶地看了眼老师,沿台阶向下逃去。
“追!”「菊花」与我相视一眼向「月皇」追去。
那是!一头乌发,随风飘扬,那浅浅的笑婉若微风拂过心田。
“央宗,闪开!”我急切地喊,却仍旧阻止不了一切。
急速逃窜的「月皇」撞飞了惊呆了的次仁央宗。锋利的长剑刺穿了她的胸腔。
这一瞬间的停让,让速度飞快的「菊花」,迅速追上,虽然遍体凌伤,「菊花」,仍傲然的拼着,斗着。
我却没心思关心着这一切,央宗快死了,我能惑觉得到她正在消散的生命力。
“旺加。”
“嗯。”我抱着她,紧紧地抱着,仿佛一松手她便会离开。
“吻我。”她微笑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我吻了,那冰凉的唇传递着点点温热,我的魂力飞速地增长着。
「魂祭」,死者将最后的纯洁灵魂祭献给他人,这是巫师独有的祭献。
怀中的娇躯一片冰凉。
“「祈神」。”大巫禁咒。毁人魂,灭人魄,万世不得超生。
天空中降下一道迷蒙的光注瞬间将「月皇」轰成了白痴。
不入红尘不知爱,不负枷锁何来解脱。
我的爱已失,我要找回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