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旗。”帝国大军的正前方,身穿明黄色军服的帝国太子皇甫玄烨扯下了背后绣着剑纹的金色披风,随手系在了身畔一名卫士的骑枪上。
其右一人如闪电般掠出,抄起系着披风,临时用来替代的新剑旗直奔白玉京下。
只身奔驰于万众瞩目之下,直面白玉京炮火所指,何其壮哉!
此人身法极其诡异,看似一道直线,然则却是沿着一种梦幻般的轨迹在前行,只用了十余息便冲到了白玉京下。
白玉京上一炮未发。
非是不愿发而是,无法瞄准!
傅人心眯眼盯着这一幕,觉得自己似乎只是一眨眼,这名帝国军人便已经冲到了白玉京下。
气势这一物,看似飘渺,却忽视不得。两军相交,气势第一。
此刻,旗即势。
耀眼的剑旗在白玉京下挥舞再三,那人便有如一道轻烟,直奔而回,潇潇洒洒地奔回了帝国大军中。系着剑旗的骑枪被插入土,屹立不倒。
“厉害。”傅人心轻轻地抹了抹手心上地冷汗,“不愧是咱们的师叔,看这苗头,恐怕随时能步入封号之境。”
吴昊,白玉京的师弟,潘子健的师兄。曾经的鼎剑阁首座,却因为参军而被逐出门墙。
舒伯雅忽然抬起头来说道:“打平了。”
帝国大军围城,以白玉京的现在力量根本支撑不了几天,所以他们必须抢在最开始用最直接的手段打掉帝国的气焰,所以才会有天蝎城和狮子城两处惨烈的狙杀,才会有一炮轰一人,让帝国大军胆寒的风采。
然而吴昊却令这种势头再次转了回来。
帝国大军占据了明显地优势,却不急着进攻。无论如何,进攻白玉京必然会让在此的帝国大军折损许多。这样的牺牲帝国不怕,但那位坐镇军中的帝国太子怕。
名义上镇东和征东两军都是受太子指挥的,然则镇东将军古三刀是二皇子的亲家,效忠于太子的只有征东军。如果征东军冲锋陷阵,岂不是便宜了二皇子和镇东军?
“城下的那对兄弟正纠结着呢,”傅人心轻轻拍着白玉京的白玉墙,看着正前方缓缓向白玉京靠拢地帝国大军,“不等他们商量好估摸着还打不起来。”
“他们一个狮子一只老虎,我们就是羊……但他们不想折损人手,一定会劝降的。”傅人心低头说道,“毕竟他们家里也不太平。”
数万帝国大军已然集结完毕,黑压压一片,如乌云压城。
看着令人十分心悸。黑云一般地帝国大军。人潮人海中,帝国大军正中部分缓缓驶出数人。
正是太子与身旁的一干将军。
舒伯雅眯着眼扫视了下那些身着将服的人们身上熠熠生辉的甲胄,不屑地撇了撇嘴:“老五,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