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日中友善,东亚共荣
九戒山人2015-10-25 09:424,163

  不能不说小鬼子在做生意上舍得下本钱。一行人离了码头,几人回到城里直接去了天津卫最好的津德大客栈。这地儿临近鼓楼,当街一座七开间门脸,四层的朱红色砖木走马楼,前后三进,前边饭庄,后边住宿,酒菜、客居、赌场、歌舞各式服务一应俱全。套用一句现代的话:一条龙服务,只要有银子,吃喝玩乐全部搞定!这里也是天津卫各色达官贵人云集的场所,随时度能见到一些穿着文官衣、武将服的官家前来聚会。但更多的是南来北往的各地商家大贾。

  在这个高档会所里,樱花俵物店在二进三楼拥有一个固定的硕大豪华套包间:最外间是一个按照日式格式布置出的榻榻米客厅,放置着两排五六个独立的小几桌,每个小桌后面一个舒服的锦垫,共客人跪坐。后间乃是一个过道,其后依次排列了五六个独立的小小包间,供客人居住过夜,或是兴致所至临时放松一下一下的场所。

  一行人分左右各自落座,两个妖娆的日本女子拖着木屐塔塔的进来跪坐当间为大家表演茶道。果然是青丝高挽、鹅颈修长、温婉浅笑,动人心魄!我靠,正宗的日本娘们啊!还穿着和服,果然味道十足!

  “越哥,这两个女人如何就将被子背在背上?真是奇也怪哉啊!“贾胖子子张大着嘴呆了好一会,才凑过来问张越。

  “人家这叫和服,乃是东瀛女子标准礼服,好好看着,不要闹了笑话!“张越正襟危坐,低声教导。

  “啊,张公子请!这是我们扶桑特产的玉露茶,烹煮之后,香醇醉人,闻之使人神清气爽。请!“山鬼隆坐了打横的主位,殷勤地劝茶。

  “请!请!“张越也举起手中的小小玉瓷杯盏,细细地品上了一口,在嘴中盘桓片刻,眯起眼细细的吞咽了。果然一股清香满口齿,令人回味悠长!”好!好茶!美人如玉、玉露清香,回味悠长!果然好茶!“张越对着精明的山鬼隆竖起了拇指,又将大拇指对着两个女子抖了抖!

  两个女子双双一个莞尔,温柔的一低头,各自对着张越福了一福,作为回礼。看的张越几乎落下口水去。

  茶道之后,双方逐渐熟悉融洽,挥退了侍女,就开始就着即将开展的买卖开始谈判。张越接过卢全递过的一张纸张,上面用炭笔记录了天津卫几家俵物店的各色飙舞价格。

  “我们要求的交货地点是在京师,每次要货我都会安排专人前来贵店选购,并一同押运船只进京。到京清点过数后,即付清货款。“张越首先发话,他自己是没有楞多银子经营俵物的,只能借助福来南货店玩玩空手道。而且看了卫河上小鬼子的朱印船,他可是打算连运费都省下来。

  “啊,这个不成问题。不知张公子需要些什么货品?“横渡进二凑到山鬼隆身边相互嘀咕了两句发问道。

  “倭刀、折扇、茶叶,各式东瀛特产,外加各种海产俵物。前期就是而写适销的大路货。以后我还会进一些银、铜、铁、硫磺等货,甚至是火枪、盔甲、女人、小厮,哪样好卖我就进哪样!就怕你们没有这许多货!“张越狮子大张口,先声夺人地说了许多。

  好大的口气!坐在对面第三位的山本一郎一身的浪人打扮,手扶着镶嵌宝石的倭刀眯细了眼睛看向张越。张越一身蜀锦秋袍,头戴四方公子帽,上嵌美玉,一副贵介公子的打扮!再看他下手的四个跟班,一色的黑棉布短打服,头扎包巾,个个健壮强悍之色,不可小觑。

  开玩笑,这次张越带来的几个全部都是身高臂长,有些卖相的家伙,对上个头普遍矮小的小鬼子,无形中心理上就占了优势。

  “哈哈哈,张公子果然做得大买卖之人!“山鬼隆笑着说道,”你要的货物,我们都有,数量上也可以凑齐,想来不会耽误公子的生意!“这山鬼隆表面是一个倭商,其实他也是海上的一伙海寇头子,往来天津已经有七八个年头,手上积聚了不下几十万的资财。

  “如此甚好!有山鬼东家的保证,我也可以放手做生意了!”张越也笑着说,“下面我们来具体谈谈货物的价格吧!”

  “一般太刀、打刀,三两一把;清越级五两,切神级九两,嵌宝级十三两。普通折扇三钱一把,描金的五钱一把。茶叶分级太细,具体要看货而定,且大明茶叶甚多,怕是无甚利益。俵物三两银子一石,除特别的海参外,不会有什么出入!”横渡进二这个掌柜还是合格的,侃侃而谈。

  “嗯,价格还算公道!”张越仔细对照了自己跑过的几家大明人开的店铺,确实是价格要低上一两成,“不过我是大批量进货,每次不会少于两三万两银子的交易。所以,在原价的基础上山鬼东家得打个七折!”

  “呃——,”山鬼隆有两个没想到,第一就是张越一次能吃进如此大额的货物;第二就是没料到这张越压价如此狠辣。“张公子,小店的货物已经是天津卫最低的价格了,这七折的让价,确实……。。”

  “山鬼东家,货物不卖始终是死物,只有卖出去了变成了现银才有获利。试想,你们将货及时出清,趁着东风多跑一趟,那就是多一次获利,想必这区区的三折折扣是不在话下的!““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我等往来一趟路途千里,海上风高浪急,危机重重,还望张公子体谅则个。这三折的让利实在是难以让出。”横渡进二在一边诉苦。

  “大家都不容易!那这么着吧,打个七五折,我让出一些,算是请船家、水手们吃酒了!”张越小步的后退。

  “这……。八折如何?张兄弟爽快人,咱就一口价定钉!”山鬼隆再次压价。

  “八折?嗨嗨,说实话八折是太少了点!”张越摇头,低下头盘算了一会。“不过看在大家一见如故的缘分上,八折就八折吧!只是在下有个要求,贵店运回东瀛的南北货要交予我代办,价格我可以保证低于你们的进货市场价!”

  “可以!”、“成交!”山鬼隆和横渡进二几乎同时答应了下来。一下子结识了这么大的客商,还解决了自己进货的麻烦,价格上又不吃亏,他们自然同意。

  看了一眼山鬼隆后,横渡进二继续报价:“至于女人嘛,养训过的才艺伎需纹银三十两,一般的娼妓五到十两不等。至于火枪么,萨摩铳(类似明朝的鸟铳)十两一杆,配药子各三罐;肥前鉄炮每杆十二两(类似大明鲁密铳,口径大);短铁炮每杆八两。这些敏感的东西每次的数量都不会太多,我们只能给公子九折的优惠,还请张公子原谅!”

  “嗯!这个可以慢慢地做起来!”张越对于这些违禁的交易并没有还价,基本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此外还有个问题就是这沿途的商税?”横渡进二又抠到了一些利润继续加劲。

  “这个不用你们烦心,在大明的版图上,些许商税我还是能搞定的!”张越张作不屑的样子。其实大明的商税征收的本来就可怜,在加上各个关卡的贪墨受贿,真正上缴的就少的可怜!现在他摆个谱,也让这帮小鬼子误解自己的后台背景!

  “哦——,骚噶!”山鬼隆和横渡进二双双恍然大悟,对着张越连连点头。“张桑,厉害大大的!”

  正事谈罢,双方约定明日直接上卫河船上去看货物。下一个节目就是上酒菜,庆贺开吃!一行倭国娘们和小厮轮流着送进来酒菜,宾主互相致意、吹捧,抹下了刚才谈生意的正经面孔,吆五喝六的海吃海喝起来。期间还有一干的艺妓进来表演歌舞,吧贾胖子等一干土包子看的哈喇子直流。他们今天算是震惊到了,张越开口就是几万两的大生意,还有他们听所未听过的货物,从未吃过的美食酒宴,直接将他们惊得晕晕乎乎的了:跟着这个老大,做这么大的事业,有奔头啊!

  酒席散净,山本一郎带着贾胖子一伙前去房间休息。山鬼隆和横渡进二带着张越来到饭店三进的底层洗澡。一个大房间摆放着三个大木桶,其中三个边上站了三个穿着薄纱的东瀛女子,其下*着身子,那傲娇的双峰、浑圆的肥臀、乌黑的丛林历历在目。见三人来到,低下身子问候了后,上来帮着宽带脱衣,而后开始双双进入木桶助浴。那好色鬼子横渡进二在桶外就动手动脚的开始急色,惹得山鬼隆和张越一阵哂笑!

  娘的,后世的木桶浴都让这帮鬼子发明了啊!张越自然对这个调调并不陌生,后世天上人间啥没有?他坦然地接受了这个洗浴。酒酣水热,美人在侧,轻抚慢摸,呵气如兰。估计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我们的张大客商自然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值饥渴的虎狼猛男。在那两个日本色狼开动之后,他也挺枪杀入那个倭女的身子里,不消片刻,房间里一片*靡之声,就为的呀嘛蝶此起彼落……。(此处省去三千字)

  俗话说人生四大铁,这共同亵妓嫖娼一回,也应了那“同过窗、扛过枪、嫖过娼、分过脏”的要求。接下来三人再开一个小宴,要了些水果、小菜,赔了清酒、香茶。几人说到当前的辽东形势,这两个见张越大骂丧师失地的辽东巡抚王化贞,都沉默着不说话。现在虽然王化贞已经被锦衣卫缇骑捉拿下了诏狱,但他改投魏忠贤,对昔日的东林党战友下手,暂时保住了脑袋。眼见得谈话无聊,张越就问了问当前日本还有泰西红毛鬼子的动静。这下这两个鬼子打开了话匣子,备细叙述了日本宽永年幕府文恬武嬉,暮气沉沉的状况。尤其是去年大明海寇颜思齐与杨天生、郑芝龙、李德、洪升、陈衷纪等二十六人结拜,预备造反推翻德川家康幕府的掌故,成为笑谈。至于荷兰、西班牙驻扎东番(台湾),他们倒是语焉不详,只知道荷兰红毛在南洋巴达维亚(今雅加达)设立了一个什么东印度公司,大肆抢夺海上的海船,他们的九州老乡就有几个被夺了船只,还死了不少人!三人闲聊了好一阵方才分手歇息。

  张越好奇于这个津德大客栈的东家老板。偌大个客栈,没有相当强劲的关系是罩不住的!看这两个鬼子的做派,怕是和这家后台老板关系不差!还有就是自己说到王化贞是为什么这两个鬼子面现尴尬?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两个鬼子了!张越暗自警惕。

  第二天,张越随着横渡进二再次来到那个小码头,那个什么宁参将家的船只依旧靠在上面,但并没有卸货。两人上船看了,倭刀有三千多把,价值一万二千两,加上其他的折扇、俵物总价值在两万五千两的样子。张越急需的火器倒真是不多,鸟铳仅有二十杆,鲁密铳五杆,短铁炮单手铳也只有五杆。火药、硝磺倒是有十多袋。张越在船舱里还见到了大小七八门炮,但都被收拢隐藏了起来。要不是张越问起,估计横渡进二也不会给他看!此外在底舱还有五六个女子被关押着,看到张越几个进来,满脸的惊慌,尤其是那个山本一郎走过去,吓得这些女人退缩到了船壁边上,还微微的颤抖着。张越也只在心底暗叹了一声,并不多言。

  张越做主,将整船的货物一次性买了下来。当时温洪和他的约定是单次进货不要超过五万两,每年大致需要进货两三次即可。所以他很有把握!只是第一次,他还保守了些!

  张越的这个决定让山鬼隆和横渡进二两个相当欣喜。至少他们这次不用再为码头*心了。商议之后,由横渡进二带着山本等船上水手一道跟随张越北上京师。

继续阅读:第12章 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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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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