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海战(2)
九戒山人2015-10-25 09:422,703

  天启六年的宁远保卫战,后金面对广宁坚城,束手无策,袁崇焕终于守住了。然而,同属广宁的觉华岛囤粮城却被后金踏冰渡海攻破,觉华岛上明军7000余名和商民7000余丁口都被后金军杀戮;粮料8万余石被夺、船2000余艘都被后金军焚烧;主岛作为明朝关外的后勤基地也被后金军摧毁。一路上,大家遥指辽东畅谈,听得张越不胜唏嘘。

  宽阔的辽海上,看不到几艘往来的船只。明朝一面采用壁垒政策封堵后金,一面催促东江镇都督毛文龙不断地出击后金腹地,牵制后金的军事行动。连年的恶劣天气,辽东大地也是一片荒芜。关外不像大明,可以从南方调集米粮,老奴努尔哈赤为了确保满族的存续,不断地压榨辽东汉民。到最后干脆采取灭族的“五斗米杀”,凡是没有五斗米的汉民一律斩杀。家有五斗米可活一人,十斗米活两人,如此类推。活生生*迫出了数不清的人寰惨剧:父母为让儿子活儿就戗,哥姐让兄弟活而赴死,家家都是几被杀绝!短短几年的时间,辽东汉民人口由五百多万急剧下降到了五十万左右!大批的辽民不远万里逃亡,挣扎在死亡线上。

  可大明的关宁军坐拥十三万大军却只知困守孤城,毫无作为。朝堂之上阉党已经获得了基本的胜利,正在将余勇猛追东林余孽。而更为不耻的是,各地号称受圣人教化的文官们争相拜倒在九千岁魏忠贤的脚下溜须拍马,竞相上表要为英勇神武、千古一“阉”的魏公公建生祠。而这建祠的耗费再次五一例外的要加耗、催*到农民的身上!整个国家一片乌烟瘴气!民生愈艰!

  在大海中行船,以那个时代的船只,可不是一般的受罪。张越的部下们人人都吐得一塌糊涂。要不是大家身体都养的棒棒的,估计不用战斗就要减员!张越一边让他们吐,一边又下令*着他们吃,就这么吐了吃、吃了吐,一直到吃了不再吐为止。每到夜晚,张越还将他们全部拉到甲板上透气休息。三天后,那五个运河上的水匪开始适应了。五天后,这27个汉子几乎全部能扛住风浪的摇晃了。其后,张越又开始组织他们夜晚训练,改进趁手的武器尺寸,熟悉船上的火器。逐步恢复了过来。

  船过了庙岛列岛的皇城岛,就预示着已经进入了黄海。两艘海船先后降下了大明水师认旗,开始换上了海商的身份航行。

  一连过了三日,张越、山鬼隆几个都在拼命思考如何下手的问题。下手的最好地点就是在到达济州岛之前的茫茫大海上。否则,真要到了济州岛,大家动起手来鹿死谁手不说,还人多眼杂,走漏了消息,怕是从此再也不要回大明了。

  船队一路向东,抵达朝鲜近海,一路沿朝鲜南下。在朝鲜麒麟岛再一次添加淡水,补充蔬菜。两艘船虽然仅离开了一千米靠泊,但依旧没有下手机会。横渡进二亲自指挥水手为福船上水、搬菜,但那个姓郝的把总戒心挺重,三四十水手妆饰的水师军汉各挺腰刀,严密戒备着。

  船又行了两日,这天临近午时,只见朱印船缓缓落帆速度慢了下来。

  “怎么回事?怎么停下来了?”宁管家怕出意外,亲自来到船头过问。他这几日带着几个家丁也是受足了罪。这海上的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晕船晕得如同害了一场大病不说,每日窝在狭小阴暗、臭气哄哄的船舱里枯燥、乏味的人憋气!他甚至愿意就这么每天呆在甲板上。今天见朱印船有了状况,他一咕噜爬起来就跑到船头去过问。

  “喂,宁大管家,我们今日走运,猎到了一条大海豚猪,厨师马上就烹制好了,过来吃酒啊!肉嫩肥腻,难得一尝啊!”横渡进二站在船尾,双手窝成喇叭状,大声邀请着。

  “噢?尔等有这般好运气?!”宁管家想象着那海豚猪肥美的嫩肉,忍不住吧嗒了几下嘴巴,口腔里充满了酸酸的唾液!此时两船正在靠近,朱印船甲板上烤肉的香味已经传了过来。

  “大人,请看!”一帮围着火炉正在忙活的水手,拖起一条灰黑长大的鱼体,其中的一半鱼肉已经被剔下架起来烧烤了,露出了白生生*的鱼骨。山鬼隆和张越几个也在船边考了过来,客气地抱拳向宁管家致意邀请。

  “好,某就过来尝尝!”宁管家吩咐福船下了铁锚,和朱印船并排停靠,将缆绳、步梯搭了过去。

  “来来来,宁大管家请!”几人将宁管家请了上座,就开始斟酒上菜。烤肉野不断地嗞嗞往下滴油,眼看着就要考好了!一股股浓烈的香味弥漫在甲板上。

  “诸位稍候,某去请郝把总几个过来!”宁管家倒也是个顾惜人的,起身道。

  “大管家,不要叫得太多,就这一条海豚猪,人多了可不够吃的!”张越在一边提醒了一句,“准吃不准带,吃光算活该!一辈子难遇一次,见者才有份啊!”

  “无妨,也就几个总旗、亲兵的,不会太多的!”宁管家倒是有些嫌弃张越小气,走到船边就扯着嗓子喊那郝把总。

  郝把总一如既往的谨慎,和宁管家在两条船边脸对脸的商量了半天才决定了下来。首先只见从福船上陆续下来了四十余号水师士兵,各自配着腰刀,虽然没有穿盔甲,但依旧是一股杀气腾腾的气氛。这帮人下来后迅速分作十人一组,席地而坐,散布在四方围呈梅花瓣状围住了中间的那张桌子,等候吃海豚猪肉。眼看着这些士兵已经四面布置好,郝把总这才带着自己得力的三个总旗爬下挂网,过来和宁管家一道吃喝。狡猾的他还将张越和山鬼隆、横渡进二、廉抗、山本一郎几个都拉来了这一桌,置于水师营的中间,以便危急的时候可以绑做人质。

  不大一会儿,一盘盘烤好的的海豚猪肉流水价的断了过来,还有在麒麟岛购买的一些海虾海蟹、贝类、海带紫菜一类的,整个一个海菜宴,很是丰盛!酒是每桌搬了一坛子,大家排开一溜粗瓷海碗,快乐的吃喝起来。海面上微微的东南风吹拂,整个海面平静无波,阳光暖暖地晒着,天际蔚蓝无云,在遥远处与爱相接,混成一片。好一个春日海晏图画!

  “他娘的,怎么没酒了?!”酒过三巡,横渡进二摇晃着空空的酒坛怒道,“老子再去弄点过来!”

  “哎,此等小事,唤个水手过去不就完了?哪里需要亲自去!”宁管家笑着说道。

  “去吧,去吧!那几坛好酒我藏在船长仓房了,一般的小子们找不到!”山鬼隆对着横渡挥挥手道:“这边有我几个陪着喝,你快去快回!记住别拿错了,那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定要让贵客们尝尝他的厉害!

  ”哈依!“横渡进二递过眼色,答应一声,迅速的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就抱着一坛酒小跑了过来!”好了,好了!大家酒碗都空了吧?可以开始了!“他一把拍开了酒坛的泥封,一语双关的说道。

  横渡进二坐下了一会儿,张越的筷子就故意用衣袖带落到了桌子底下。他不得不钻下去捡拾,可下去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居然还没有坐上来。

  “好了没有?拾个筷子要这么久?“坐在边上的郝把总忍不住侧身低下头去看张越。

  “当然要这么久,这该死的火绳差点灭了啊!“张越揶揄的说道,”伪劣产品害死人啊,害我吹了半天气!““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郝把总瞪大了眼睛,紧盯着指着面门的短火铳痴呆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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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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