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是要直捣明国的心脏——北京!”皇太极挥动拳头,“这次我们给明国来此突然袭击,集中我大金三成的兵力,加上沿途会盟的蒙古骑兵,以抢掠大明京畿的青壮人口、财货、粮食为目的。当然要是能夺得北京城收获就更大了!”说着这些,皇太极的双眼放光,贪婪的神色不断扫视大帐里的几个贝勒。
“太好了!咱一想到那些娇娇俏俏的尼堪女子就会勃发兴致!最好将崇祯小儿的娘娘、妃子也抢他几个玩玩才过瘾啊!”莽古尔泰一贯的好色、粗鄙。说着说着,嘴边的口水也差点留了下来。“大汗,咱何时动手?”
“劳师远袭,的好好谋划一番!把林丹汗这条老狗赶远点,在让沿途的蒙古人抓紧时间采买粮草。等秋收结束,咱就出兵!”皇太极早就算计好了时间。
“干他娘!狠抢一笔回家过年!”莽古尔泰兴奋地一捶大腿!
回到沈阳,皇太极就命人着手制定直击明国京师的作战计划。出兵地计划安排,皇太极亲自和莽古尔泰出兵入关,阿敏和代善留守,主要是因为这两位对于这次的千里奔袭行动并不看好。不得不说此时的后金还只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强盗抢劫集团,一听到买卖上门,那是个个向前。这次的进攻方向是大明富饶地京畿的区,各旗都希望能分一杯羹,谁也不肯留守!所以皇太极也就从谏如流,下令所有的牛录都参与出兵,以保证大家利益共沾,都能尝到甜头。颁布命令:“每牛录出披甲兵或十人、或十五人,先到喀喇沁蒙古地的盘上,然后破明国边墙,长驱直入。”
这次行动说到底既是一次冒险行动,也是一次试探行动。其风险性在于千里长途奔袭,可以说完全是无后方远征作战;此外,一旦杀入长城关内,明朝廷为了京师的安危,势必会从各地调集大军勤王,想到明国数不尽的人口和军队,持反对意见的阿敏和代善还是为远征军捏了一把冷汗的。就算是皇太极号称天聪汗,他也不敢倾大金举国之力前往。作为第一次试探明国的底线,他这次仅带出了五千披甲战兵,无甲步兵、厮卒加上包衣奴才,一共约一万五六千人。其余留守大军保持对辽西、东江和林丹汗的警戒。此外,早先加入的喀喇沁蒙古两旗也有两三千骑兵;当然,一路走过去,沿途不断会有蒙古各部会加入抢劫队伍,三十六个蒙古部落,算下来怎么也有万儿八千的!如此,总计破口的兵力就可以达到二万五千以上,完全可以一战了!
崇祯二年塞外大饥,蒙古各部纷纷要求大明开边市米。喀喇沁蒙古(此时已是后金地蒙八旗)也提出了类似地要求,举朝皆以为不可以卖米给后金地军队。可是此时袁崇焕还在幻想着和后金的议和,他被皇太极耍得团团转,先斩后奏下令把宁远军粮卖给后金军。并且没有向朝廷报告。
三月初,据巡视边关的翰林院编修陈仁锡奏报,喀喇沁蒙古出动部落男丁八千人在宁远关外搬运明军军粮,其中夹杂后金满八旗男丁四百人。边关风传,喀喇沁蒙古正在储备南下地军粮,其目的就是为了支援后金建奴。
崇祯闻讯大惊,他当即下旨严责蓟辽督师袁崇焕,“据报西夷市买货物。明是接应东夷,藉寇资盗,岂容听许?”
袁崇焕奏报:“这些人哀求备至,愿以妻子为质,保证不敢诱奴入犯蓟辽。”
崇祯:“西夷通奴,讥防紧要。奏内各夷市买布帛于东,明是接应,何以制奴?着该督抚严行禁止。”就算是怀柔蒙古各部,也只可计口售粮,勿使有余!
袁崇焕:“军饷不足,恐有哗变……。”,粮照卖,和皇太极信照通,喇嘛使者照旧往来!
就这样,经过辽东都司府的商贸活动,后金为千里奔袭准备好了大军行进的粮草!喀喇沁蒙古奉皇太极所命开始大肆制造木船,以备运输物资所用。后金南下的迹象已经很是明显!
………………………。从九月中开始,大汗汇聚兵马的军贴就下到了各旗的每一个屯子和堡寨,这一次据说是要杀入明国的腹地去,那里有抢不完的金银、粮食、牲畜和包衣、女子。所以,对于这一次的“秋狩”,大伙儿既充满了向往,又被杀入敌人心脏的位置危险刺激的嗷嗷直叫。不过,这对于长年刀头舔血的八旗勇士来说,却是一个机遇大于挑战,狠抢一把翻身的大好机会。各旗里每一个牛录对于出征的名额都争夺得相当厉害。
到了九月下旬,辽东各地的官道上都陆续行走着身穿臃肿的狗皮袄子、头戴狐皮帽,脚上笈拉着乌拉草鞋子的汉子。胡天八月即飞雪!路上下了点小雪,他们抱拢着袖子,嘴里叼着劣质的烟草烟锅带,走在急了点小雪的路面上,大声地和自己熟识的人儿扎千儿见礼,打着招呼。虽然相当部分的人都有一两匹战马跟随,但没有一个人肯骑上马背去。战马乃是八旗战兵的的心头肉,平时当祖宗一般的养着长膘,要真正上了战场才是我近期用的术后!他们身后跟着的包衣奴才们一溜小跑的跟着,他们或推着小手推车,或者肩背、担挑着主子的盔甲、干粮、武器等等,满心地希望能跟随主子立下些功赏,要是功劳够了,是可以“抬旗“的!抬了旗,就算是真正的满族丁口了,基本享有战功、战利品的分配。按照大汗的法令,还将会分得一点儿土地,地位和包衣可是千差万别!
所有的护军(摆牙喇)、甲兵(行营兵)、步兵(无甲兵)、厮卒(厮役)一起向着这次的集结地辽阳汇聚,偶尔也有一拨拨的白甲兵打马出城,沿着官道先期向西南飞奔而去。为大军西进哨探道路。
十月初二,辽阳。头戴洒樱斗笠冠、身穿滚龙蟒袍,面色严肃虔诚的皇太极在三军之前祭三牲,拈香祭拜天地,为此次大军行动祈福。祷告毕,皇太极在莽古尔泰的陪同下检阅了出征部队。八旗各部各按旗号集结列队,各个参领、佐领努力约束队伍,要求抬头挺胸,呼喝要响亮。一时间,之间校场上旌旗翻飞,刀枪如林。一片马嘶人喊声中,傲立台口的皇太极继位满意:有精锐八旗如此,当可与明国各部一较高下!
披甲兵五千人,无甲兵一万余,共计一万五千多人。蒙古兵两旗也出动了三千骑兵跟随。十月初四,扎鲁特蒙古与皇太极主力合流,一同前往喀喇城;初五,奈曼蒙古和敖汉蒙古赶来同皇太极会师;初六,巴林蒙古来会;十五日,科尔沁蒙古大部共二十三贝勒领兵前来与皇太极会师,每贝勒带骑兵一百人,共甲兵两千五百余。扎赖特蒙古虽然得到皇太极地邀请,但走到半路后终于还是畏缩不前了,头人于是遣使道歉。率领部落返回家乡,而其他一些受到邀请地蒙古部落则根本没有派出兵力。莽古尔泰大怒欲惩罚之,皇太极却大度的制止了他:“人家这还是没有完全信任咱们啊!等这次破口成功,让他们看清了大明朝的外强中干,他们自己会后悔的!”
十月二十日,喀喇沁蒙古各部率领两千甲兵前来会师。皇太极于喀喇城主持会盟仪式,各部前来投奔皇太极的蒙古头人、台吉都参与祭天盟誓,声明大明的残暴无德,威胁压制周边各族,从此以后是敌非友,愿意跟随大金共讨之!这帮强盗为自己的行动找到了法理依据,把野蛮的强盗行径自欺欺人地变成了正义行动。
整整两万五千多人的强盗大军,在带路党喀喇沁蒙古的布尔噶都的指引下,兵分三路扑向长城各口。左翼阿巴泰、阿济格兵进攻龙井关;中路皇太极目标洪山口;右翼济尔哈朗、岳讬进军大安口。
而此时明军辽东都司府仍然没有丝毫察觉,蓟镇也依然没有得到任何警报,长城上面烽火狼烟未现,对于塞外集结的鞑子大军,一个月的行军、会盟没有丝毫地察觉。
皇太极完成了他压根没想到,也不可能做到保密的奇袭军事奇迹,面对沿着群山绵延起伏,状如黝黑长龙的长城,他下令: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