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羽被御风带回了朔州,过了一日她才醒来,想起溧阳的那一幕依然心有余悸,“若幽在哪里?”她向一个下人问道。“不太清楚,当时大师兄回来的时候只带着你,这两日也并没有看到若幽。”
“怎么会这样,他应该早就回来了啊,难道他出什么事情了?我去找他!”刚站起身小战神便走了进来,“师妹醒了啊,既然这样那赶紧跟我到大师兄那儿去一趟吧。”
“二师兄你看到若幽回来了没有?”伶羽心急地问道。
“没有回来,大师兄说他遭遇了心魔,想必这个时候还在痛苦中挣扎吧。”
这怎么是好,伶羽心里忧虑着,“那我现在去找他。”
“这没用,大师兄说如果想要摆脱这种心理上的困惑,无论如何都要他自己去解开这个心结别人是帮不上任何忙的。”
“怎么会这样?但是……”
“哎,你别去担心这个了,如果他连这点程度的阻碍都无法清除掉的话,那就算是怨不得别人了。还有,以后别叫我二师兄了,改称三师兄吧。”
“这是怎么回事?”伶羽惊讶万分。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理由,现在跟我去大师兄那儿吧,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伶羽跟着小战神走到了大厅内,见御风坐在正座上,“大师兄。”御风点点头,“你们快坐下,我有事跟你们说。”
伶羽看了一眼大厅内的人,其中有一个竟然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这次我回西骑从师父那里领命回来,从现在起,我们五个弟子中再添加一员。”
伶羽再次惊讶了一阵,“难道就是这个人?他有什么本事也能进入师父的弟子之列?”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这个人,长得有几分帅气,穿着一件灰白的衣服,身形和若幽倒十分相近,手中也拿着一把剑,只是这把剑透着深深的寒气简直让人有些哆嗦。
正看着他,突然他站到大厅中央向众人说道:“我叫明月,我手中的剑名叫明月如霜,它是所有冰雪系中最强悍的,如果你们谁有胆量跟我挑战我随时奉陪。”
正是狂傲的口气,伶羽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知你是哪里钻出来的,竟然说出这样不知高低的话来。
御风又说道:“从今天起,你们称他二师兄,刑天,伶羽,若幽依次排后。”
“什么?竟然他会排第二?竟然仅次于大师兄,连小战神都要称他为师兄?”伶羽惊问道。
明月不屑地应了一声,“切!”
“这是什么语气?这厮算什么东西!对我们竟然如此无礼!”伶羽心里十分恼火。
明月接着又道:“虽然这是师父金口玉言钦点的,可是我还是希望凭借实力来确定自己的地位。如果你们中有谁不服的话尽管来跟我挑战便是。”
“你算什么东西!”伶羽在心里骂道,“找机会我一定让你体无完肤无地自容!”
御风看到伶羽脸上有些扭曲的表情,“这个排位是师父亲自决定的,希望各位师弟师妹谨遵师命,要以平定天下为志向,不要过于计较这些小事,接下来我们齐心协力一举平定中原!”
伶羽觉得十分憋屈,“这哪里是小事,不知道师父究竟怎么想的,竟然做出这样荒谬的决定!”她一面想着,一面怄气。
离开大厅之后伶羽自然满怀怨念地找到御风,“师父把这厮叫来干嘛?有这样的人在我们弟子之列我们还怎么齐心协力啊?”
御风拍拍伶羽的肩膀温和地应道,“这既然是师父的旨意想必他一定是有自己的用意,我们要遵循师父的安排切勿私下里抵触,更不要自作主张。”
伶羽很无奈地叹了叹气,“从今以后这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御风又道,“上次回西骑之后我便一直在修炼驾驭风印,师父却突然让我带明月先回到朔州,没想到你和若幽果然惹出了许多事端。若不是我赶来的及时你和若幽还能活着回来吗?”
伶羽低着头觉得无话可说,御风又道:“我的修炼还差一些,这段时间我暂时离开朔州,这儿就交给明月和你们,有了上回溧阳的教训你们也该知道收敛着点了吧,所以你们事事要谨慎,绝对要听从明月的安排。”
他对小战神又说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主持大局,要好好听从二师兄的安排,绝对不能让师弟师妹胡闹,如果他们又什么不测,我拿你是问!”
小战神唯唯称诺,“大师兄尽管去,我们等大师兄回来,再一举拿下中原,一统天下。”
“若幽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教人去找找,你们四人可要同心同德,切勿勾心斗角,谁若存心惹事我定然不会饶恕。”
次日,御风便返回西骑去了。伶羽道:“大师兄走了,我们不如出去走走,在这儿被明月看着实在是闷得慌。”小战神喝道,“大师兄刚刚交代我们切不要出去惹事,你若不听,我定然惩罚你。”那伶羽又道:“三师兄简直是个榆木疙瘩,你不说,我不说,大师兄怎么知道我们出去过。只要我们不惹事不就可以了嘛,况且我们可以顺便找找若幽,看那小子最近到底干嘛去了。”
小战神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冷冷的转身进了屋。伶羽见小战神走了,自己便转身出去了。
二十八、明抑四海联盟之后涌现了许多有志之士,也出现了许多奇才。在与千叶较量的那一场上冯郎被若幽暗算了一招因此败给了千叶,本来已经没有机会再成为将领,但是东城却意外地辞别了众人放弃了这个将领的位置,因此冯郎暂时替代了他。
接着云翼与程乔、鬼使神差、冯郎等人开始为筹集大批军队而招买兵马等。云翼自领原来溧阳兵马,程乔领南部兵马,鬼使神差领东部兵马。冯郎跟着云翼,带着鞍山的兵马。
借着四海联盟的机会,冯郎、铮萧、博文和苗苗四人才得以相聚一回。在离别之际,四人道不尽儿时的欢畅。“此一别君去,何时能再逢。”想到即将分别的情景,冯郎忍不住感伤起来。
“大哥如今身为将领,身负报国之任怎么能够为这些小事而忧愁。”博文笑道。
冯郎叹道,“身处屋檐,终非长计。若是能像当年父亲那样成为统领一方的大将,彰显父亲的功绩那就再好不过了。想必父亲若在世,肯定不愿看到如今的我屈人篱下吧。”
博文叹道:“原来大哥心中还有这样的忧恼,做小弟的也不能不为哥哥分忧解难啊。”
“此事谈何容易,如今我在军中并无名望,更不像云翼那样能够一呼百应。再者,我手下无良谋也无良将啊。”
博文点点头,“不过,哥哥需要招兵买马的资费,小弟倒是可以尽力帮助。”
冯郎拍拍他的肩膀,“小弟的心意,大哥领了。虽然目前只能屈居篱下但也别无他法,只能先将就一下。”
且说二郎送别了博文回到屋里,突然有人敲响大门。“你找谁?”他看着眼前这个不认识的人问道。
“我就找您,冯郎,冯将军。”那人微微鞠躬道。
“找我干嘛?”冯郎瞥了一眼心里有些不耐烦。
“在下是来帮冯将军实现自己的愿望。”
“你?帮我实现愿望?实现什么愿望?”
那人看了看屋外,冯郎便把门紧紧地关上。“将军心底有一个多年的梦想,而且这个梦想延续于将军的父亲。”
“哦?”冯郎惊讶道。
那人拿出一张地图,指着图中西南一角用手画了个圈,然后又在整个地图画了个圈,道:“这就是将军和父亲的梦想。”
冯郎惊奇万分:这个人怎么可以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实在是个可怕的人,不过,且看他有何能耐,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奇才可以实现我的宏图大业。他便问道:“你有何能耐?”
“将军欲成就您的霸业必然不能少了在下。”
“哦?”冯郎有些好奇,转身便命上茶,两人相对而坐。“你且说你如何能帮我成大业?”
“将军现在可有自己的兵马?”
冯郎摇摇头应道,“还没有。”那人又问,“那可有自己的得力左右?”冯郎摇摇头,“也没有。”那人再问,“那将军现在是否富可敌国?”冯郎笑了笑,“你故意取笑我是不是?”那人摇摇头道:“不敢。只是将军没有得力手下也没有大量钱财如何成大业?”
冯郎道:“是啊。如何才能成大业呢,这次四海联盟本来可以大展身手,在天下人心中树立威望,可是不料惨遭贼人暗算,结果一事无成。哎,惜哉!惜哉!”
“将军有所不知,这次您没有能够大展身手可是好事!”
冯郎一听,大惊道:“怎么就成了好事?”那人又道:“如果你这次在天下人心中树立起了威望,那云翼必然派你西去守鞍山,如此你将面对的是最强大的敌人西骑,对此你能有几分胜算?”
冯郎思量了一番,道:“西骑高手众多,如御风、小战神、若幽、伶羽等均为世间罕见的奇才,再者西骑铁甲人强马壮,以我去抵御西骑毫无胜算。”
“若将军出师不捷,如何让天下人归心?人心不归将军又如何成霸业?如此虽然将军此次四海联盟没有能够树立威望,笼络人心,在长远看来却是好事。”
冯郎听了这番话,心里顿时舒坦了。他俯身向那人施礼道:“阁下高人,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不才,不敢妄自尊称高人,将军唤我明抑便是。”那明抑又道:“虽然如此,但云翼可能亲自率军西进,倘若云翼西进,很有可能就让将军您随从而去,如此将军永世别想再成大业了。”
“那我该如何是好呢?请先生明示。”
“这次四海联盟选出了另外两个将军,一个是程乔,一个是米良,唤作鬼使神差。那程乔原本是鞍山守城,又随云翼多次征战,此人可谓能征善战。这次他领南部兵马,云翼该差他守西南。米良领东部兵马自然该去和东夷抗衡,驱赶东夷。最后剩下西北就是留给将军的。”
“那西北面临着朔州,正是敌人的剑锋之所在啊。”
“正是,所以将军若是选择了西北,前途自然坎坷了。在这之前,将军赶紧找个能推脱的理由,留在溧阳最好。”
冯郎思量了下,便点点头,“如此最好。”听完明抑的这番话他终于觉得心里舒坦了,看来这明抑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如此有智慧的人物一定要留在身边做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