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冯郎来到云府,一眼便看到铮萧在大院里面练功,便上前打了招呼。“萧弟这是在练习玄易四诀么?”
铮萧见他向自己走了过来便应道,“二郎哥这么早就来了,小弟正是练习玄易四诀,而且越来越感到其中的精妙了。”冯郎笑了一番,“萧弟本来天资聪慧,又勤加练习,现在已经完全熟练了玄易四诀。而你二郎哥先前习得太极剑法,至今为止也没有悟出什么道来,真是惭愧,惭愧啊。”
“那不如这样,我们来过几招玩玩。”铮萧说道。冯郎立马愉快地答应了,两人在大院里便过起招来。“二郎哥这太极剑法果然深奥无比,全凭借势发力,以慢制快,以静制动。不过,依旧能感觉到二郎哥运剑还是过于心急,不妨你先慢下来看看若何!”
说着,冯郎便慢了下来,心也平静了许多,“原来这用气不用力是如此奥妙!”冯郎大笑道,“今日才略略有些领会。”两人过了几招,心中大快。铮萧道:“二郎哥这运剑方式让我想起一个人。”冯郎惊问,“那是谁?”“残阳。他对这太极剑法貌似很有领悟,二郎哥如果能得到他的指点说不定会立马精进许多。”二郎闻此点点头,“可是,这人向来行踪不定,如何才能遇见他。”
二郎思索了片刻道:“不如小弟在此与我练习几日,以小弟才智定然能够帮我琢磨出这太极剑的奥妙。”铮萧道:“才智什么的就不提了,只是能够与二郎哥一起练习练习倒不失为一件快事。想那我们还小的时候,二郎哥与我常常一起在小河上练习轻功,那时无忧无虑真是快活啊。”
两人在一起练习了数日,这日,冯郎又与铮萧谈论着这太极剑。冯郎道:“这太极剑果然与众不同,其剑气由体内发出,顺着剑而施展于外,所以,运剑之时能感到体内一股剑气在窜流着。再者,这股剑气被发出时,可以粗犷,可以锋利,可以刚,可以柔,真是玄妙无尽啊。”“如此说来,这太极剑重在气,驾驭体内发出的气成为锋刃,而这剑倒完全只是空有的形式而已。那二郎哥不如试试运转身体的气脉,看看若何?”
依此,冯郎御起体内的气脉,半晌方要集中在剑锋之上,突然他感到全身抽搐,直直地瘫倒在地上。铮萧见此,大呼一声,着人立刻请来大夫。
“将军气脉全乱了,以致身体全身抽搐而又无法动弹,若要恢复,则必须长时间调理,期间切勿再剧烈地运动,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云翼闻此慌忙赶来探望,“怎么会变成这样?”
铮萧尴尬地应道,“都是因为我让二郎哥运转气脉,以此来增进剑法。谁知*之过急,失之愈大。”
云翼又问道,“原来是这样,那多久才能恢复呢?”
大夫应道:“若要完全恢复,少则数月,多则上年。”
云翼捶膝跺脚地叹道,“真是一场飞来的横祸啊,小弟不要再胡思乱想只管好好休息便是。”
又过了一些时日,云翼着四方将士听命。那鬼使神差禀道:“末将奉命从浙西,宣城等地已经募得将士三万有余。”程乔禀道:“在下奉命从安庆,池州等地募得将士三万五千余。”云翼看着自己的实力陡增心里十分欢喜,对众人大加赞赏了一番,又道,“我于来安,滁州,天长等地等地募得将士五万七千有余。总此下来,我们共召集天下将士十万以上,既有十万愿为国捐躯的好男儿在此,何愁敌寇不灭!三军听令,明日即誓师拜将,由米良将军领一路,程乔将军领一路,我自领一路,若不破贼,誓不罢休!”
云翼召集众将领又道,“这次我们兵分三路,我自带五万往凤阳,兵临朔州。程乔引三万七千人马往鞍山,总汇鞍山驻军也不下于五万,牢牢守住鞍山,北上可以取朔州,西进可以取含山。米良引三万五千人马东去月塘,乘机取南郡。”
云翼与铮萧商量道:“御风等人皆在朔州,朔州最难攻下,此行我们需得找个人助我们一臂之力才行。”
“莫非云大哥说的是东城?”
“正是!”
“那东城可是上官家族之后,世居东台,离此地甚远。况且上次联盟他就无心战事所以不愿担任将领。”
“虽然如此,但若有此人相助,也许可以对付御风。如此收复朔州就是易事了。所以,行与不行,我们都必须亲自去走一趟。”
铮萧点点头,又道,“若有残阳助我们一臂之力定然也可以对付御风。只是他行踪不定,很难见得一面。”
三十、南郡请东城如今程乔率军进驻鞍山,米良率军前往月塘,云翼则与铮萧亲自快马飞奔至东台。两人在东台打听得东城的住处,便直接前去访问。谁知府上人说东城出游已经数月有余至今都还未回来,云翼见事出不巧只得给府上人留了口信,“这东城竟然也是一个行踪不定的奇人,估计我们也难以再遇到他。”出门时,府上一管家却对他们说道:“我家公子有一表兄住在南郡,名为陆哲云,在南郡颇有名气。如果公子离开溧阳回来的话应该会顺便去表兄家住些时日,所以二位可以去南郡看看,没准就能找到我家公子。”
闻此两人心中一亮,于是别了府上径直前往南郡。“南郡现被东夷侵占,我们去那时可要谨慎行事。”云翼道。“那陆家为一方名门,现在要安居南郡的话定然已经投靠东夷了。”铮萧道。“虽然如此,也怕是身不由己而为之吧。我们尽管去找东城便是。”
两人才改头换面扮作常人去了南郡,寻着陆家府上。再询问时,果然东城正住在此处。“前番东城阁下在溧阳一展身手让在场之人无不惊叹佩服,”云翼拱手道,“阁下功夫天下无敌,更是毫无争名夺利之心,如此德才兼备者已是盟主的不二人选,可是阁下为何又中途离去了呢?”
东城笑了笑,抬头望着天说道:“我若留下,岂不坏了将军的好事。”
闻此云翼觉得有几分窘迫,他顿了顿,笑道:“阁下此言差矣,只有像阁下这般有德有才的人才能让天下归心,才能让四方英豪同仇敌忾,有阁下这样的贤德之人是世人之所大幸。”
东城看了一眼云翼,依旧笑道:“将军千里迢迢来到府上莫非就是来赞美我?将军的这番溢美之词我如何能够承受得起。自外祖父上官大人退隐之后我们上官家族世代都不再为官为将,甘愿作一平凡之人而已。”“阁下若甘当平凡,真是天下人的悲哀。如此,世人都将家破人亡,颠沛流离,永无太平世道。”
“将军言重了,世人皆言:有如云将军这样的英雄少年,何愁不复旧国。”
“阁下这话真是让在下羞煞,从五年前西骑东侵开始,在下每每败战,以至于失了数十道关口。让无数人流离失所,历经生离死别,痛苦不堪。”
东城笑了笑,“将军不必多言了,关键之处我能够帮得上忙的自然不会推辞,只是我的本性不在于征南伐北,所以无法肩负像将军一样的救国救民重任。”
闻此,云翼也觉得再说什么都是很勉强的了,“这个东城的追求真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简单,”他再三拜谢道,“在下此番将领数万人马西去凤阳,兵临朔州,但朔州有西骑重兵驻守,又有御风,小战神等世间罕见的高手在此,如果单凭我们自己的力量断然不能与之抗衡,若能得到阁下出手相助,定然能够大破敌军,如此驱除敌寇收复失地才有希望,如此便是天下人的大幸。”
东城思量了一番,道:“将军且去就是了。如果帮得上忙,我定然会尽力帮助将军。”
云翼再次拜谢过,方才回到溧阳领兵西去。
回头时无音问道,“大人真是要去么?”东城道:“世人的恩恩怨怨你争我斗,我本不该参与,不过在那里会有些意外的收获,到时候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去走一趟。”
“大人又说是什么意外的收获?”
东城伸出一个手指摇了摇,无音急忙应道:“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