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的这句话响彻云霄,只见那股如洪流一般的风印渐渐地消散开去,最后无影无踪。
御风见此惊慌不已,“这是为何?难道这人……”他远远望去,只见东城手中执着那大宇法印。
“怎么了,连你的风印都已经臣服在了我的脚下!”东城笑道,“御风,你本就是这个世界钦定的风神,这是你的职责,也是你难以逃避的宿命!你且归于神位吧!”说罢东城将大宇法印罩在御风的上空,渐渐地他便消失在法印之中。
众人见此无不惊讶,再看东城时,无不敬畏。
东城道:“小战神,你呢?还愣在这儿干什么?作为这个世界钦定的战神使者,你也且归神位吧!”说罢东城挥起大宇法印扣在小战神上空,那小战神动弹不得,只听到他喝道:“我不是什么战神,我只是一个人而已,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
那小战神竟然奋力将八方战戟折断,见他跪在地上痛哭不已,“为了能征服天下,多少年我日夜苦练,为了这个目的,我又耗尽了多少心血,耗尽了人生短短几十年……可是,到头来,这一切都突然变成了过眼云烟,真是让人痛不欲生啊……”小战神在那儿哀痛不止,东城却惊疑不已。“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小战神便是这个世界的战神使者,可是为何这大宇法印都无法让他归为?难道是我一直都想错了?那这个真正的战神使者又究竟是谁呢?”他四下里一顾,“难道是铮萧,是明月?还是……”
在那边,明月与铮萧相战了许久,却见御风都已经臣服在了东城的大宇法印之下,心里嘲笑了一番,“我才是最终一统天下的那个王者,事实证明太乙他一直都错了。今日便不与你们相战了,等来日再来一举攻下你们。”说罢便撤了回去。
明月领着兵撤回信阳,小战神的八方战戟已经折断,他叹道:“御风已去,那明月便自然成了老大,要我拜倒在他的脚下,那还不如让我去死!”那伶羽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看了看躺在血泊中的残阳思量着:“我已害死他们的残阳,也已经成为他们的死敌了,恐怕现在他们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吧。”
云雪儿和小姑娘一齐扶起残阳,见他的血已流尽。云雪儿突然想起东城,道:“他一定有办法的,他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她对小姑娘说道,“我们去找东城,他一定可以救你的大哥哥,你不要哭……”
东城看了看,只道:“我这回真的救不了他们了,就算我可以找回他们被驱散的灵魂,可是这样的身体再也无法让灵魂回归了!”云雪儿依然苦苦哀求道,“你看这小姑娘多可怜,失去了残阳,她便没有了唯一的亲人……”
东城摇摇头,“入土为安吧。想必残阳他自己也愿意回到生命的初始去吧,他脸上的表情本就是如此欣慰,安详了……”
数日之后,他们便把残阳与紫琴葬于一块,云雪儿在坟前苦思冥想,“既然他们相爱得如此深切,为何又天各一方呢,既然相见了,为何却又分别呢?”她默默地祈祷了一番,“这其中会有什么样的不为人知的缘由吧,但是不管有什么样的缘由造成了什么样的纠葛,现在你们从今往后,长眠于此,在天成为比翼鸟,在地化为连理枝,心心相通,永不分离。你们可以一起看那日出日落,欣赏霓霞晚景。我再把紫琴你的那竖檀香木琴放于石上,就算是风,也会借它抒情,为你们弹奏一曲。残阳你的那把剑便已经放在你的身下了,此处不为人知,幽静偏远,也不会有人再让它出来给世间带来腥风血雨。还有这蕊儿,我一定替你好好照顾她,所以你就放心吧!你们都安静地沉睡吧。”
云翼在城中听得程乔已经攻下了定远,大喜了一番,“看来这西骑已经节节败退,今非昔比了。而东面冯郎已经平定了东夷,如此形势大好啊!只是,我们将会与明月有最后一战。”他想了想,便道:“即刻传令程乔,十日后一齐攻下信阳。”
冯郎平定了东面,又依靠着东面民殷国富便广集贤良,招兵买马日益壮大。这日明抑与冯郎相坐于庭中,冯郎问道:“现在西骑大势已去,云翼与程乔即日将要合兵一处一举攻下信阳,而我们该何时西去助他们呢?”
明抑沉思片刻便道:“虽说西骑大势已去,但有道是穷寇莫追,如今他们要是顽固死守信阳,云翼和程乔也取不下信阳,待他们久攻不下双方疲惫时,将军再出奇兵一举攻下信阳岂不是威震天下。”
冯郎点点头,“先生真是远虑啊!”
明抑又道,“今日在下在此与将军说些几十年前的故事吧。”
冯郎惊疑,“先生说是几十年前的故事?是何故事?”
明抑道:“将军可知冯阮将军是怎么死的?”
冯郎道:“先父是与西羌大军血战,全军将士忍饥挨饿与西羌鏖战了数十日,最终血染征袍,纷纷为国捐躯,父亲也最终血溅沙场。”
“事实却不完全是这样的!”
“不完全是这样的?”冯郎大惊道,“那又是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