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乖崖问:“三大龙头?还有一人不同意吗?”
“西北分派的大龙头安战中一心想当新帮主,他不同意召开大会,自己去攻打少阳宗解围。”
杨乖崖心中道:“安战中野心勃勃,我当帮主时他就反对最激烈。如今抓住机会更是要实现他的帮主美梦。”他说:“多亏胡兄弟告诉我这件事,对了,三大龙头在哪聚会?”
“太平市石爪山!“胡鱼儿说:“离华县丐帮总舵不过二十公里,杨大哥,你去不去?”
杨乖崖肯定地点头:“这事关系到丐帮的死生存亡,自然要去!”
胡鱼儿满脸激动地说:“杨大哥说的极是。共御外侮,保我丐帮,正是本帮弟子职责所在。杨大哥你是总舵弟子,熟悉华县和石爪山的道路环境。我是分派的普通弟子,没见过大场面。我想跟杨大哥一起去,杨大哥,你不介意吧?”
杨乖崖拍着他胳膊说:“胡老弟放心,咱们两人一起去,路上刚好有伴。不过,现在我有一件事要去办,正和无相劫有关。胡老弟,你可知道莲花镇上哪有阴符宗的据点?”
胡鱼儿挠挠头说:“阴符宗归属少阳宗后行事向来低调,宗主连策在江湖上极少露面。我也不知道他的据点在哪。”
杨乖崖又问:“那你可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地下医院?专门给非法斗殴受伤的人治疗的小医院?”
胡鱼儿想了一想,说:“有!离这里不远就有一个私人诊所,专给帮派火拼时受伤的人治疗。莲花镇上咱丐帮的弟子和人斗殴,一旦受伤都送去那里治疗。”
胡鱼儿领着杨乖崖穿过两条大街,走到一栋破旧的单元房下。杨乖崖还未靠近,已经看见那楼下站了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戴着墨镜在楼下左顾右盼。
杨乖崖心中笑着:“这人倒是好标记!”他拉着胡鱼儿,假装若无其事从楼前经过,走到楼旁边的巷口躲避。杨乖崖抬眼望去,刚好从窗子看进去,见这栋楼的转向台上也站了一个望风的黑衣人。胡鱼儿指着三楼左边的房间说:“那家诊所就在那间房里!”连策显然已经在这栋楼里,杨乖崖正在苦思怎么样能够顺利进去。
他正寻思间,忽然听见轰一声巨响,不知什么东西在街对面发生爆炸,却不见烟雾升起,只惊得四周群众驻足观望——原来是辆装满钢材的大卡车在缺货。杨乖崖低声道:“好机会!”他趁黑衣人走神的一瞬间,脚蹬地面,迅速飞起,一个旱地拔葱跃上二楼,伸臂拉住二楼凸出的防护栏,纵身飞上三楼,从洞开的厕所窗户中钻入。
杨乖崖进了屋内,只见里面空荡荡并无一人,他四下搜寻,只见这手术台,药柜,病床等等凌乱摆放,显然是刚刚做过手术。他转身正准备进另一间房,只见着两个黑衣人背对着自己站着,赶紧刹车躲闪到墙边。他探头扫视,病床上躺着的却是滨海金家的老二金华荣。原来是金华荣与人斗狠被打成重伤,现在正在救治。杨乖崖叹气道:“原来不是连策和娄威,白来一趟。”于是悄悄退出,循着楼外的管道跳下。
杨乖崖在滨海市寻找了整整半日,也没见着连策踪影,料其必然远遁。如今少阳宗围困丐帮总舵,他心中牵挂总舵安危,便决定立即动身赶赴华县,保护总舵免遭厄运。至于娄威和无相劫,只好等等再说;兴许被四大分派的人找到,那样也好。杨乖崖在市场上买了两套寻常衣裤,与胡鱼儿换上,将那套破衣烂衫扔进垃圾桶,便动身去火车站。
两人坐上前往太平市的绿皮火车,当日夜晚上车,第二日清晨便到了太平市。太平市是中原大市,居南北交通要冲,人口众多,面积广阔。此次丐帮大会定在太平市郊区的石爪山,一是因为此地距离华县较近,方便来往;二是因为这里也是丐帮的势力范围,而且人烟稀少,相对安全方便。大会在即,市内忽然多出了很多乞丐。杨胡二人走出火车站,一路上已碰见三伙*不同口音的乞丐。杨乖崖担心碰上少阳宗与丐帮故人,便挤上公交,跟胡鱼儿去郊区暂住,夜晚再出来活动。
二人在市郊下车,见国道旁两排旅馆餐厅,其中一家旅馆门前停了一辆卡车,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在卸货,便说:“向他问路去。”杨乖崖走上前去,客气说道:“师傅,打扰了,我兄弟俩出来旅游,请问石爪山怎么走。”那中年人恍若不闻,不理不睬,只是将地上的木箱子一件件运上车。杨乖崖又说了一遍,那人仍是不理。
忽然吱的一声,旅馆门推开,走出一个成年女子,约莫三十三四年龄,柳叶细眉,瑶鼻娇俏,白皙的脸笑得十分美艳,别有成*子的风韵。她笑着说:“我老公耳朵聋听不见,你们是住店还是有什么事?”杨乖崖说:“我兄弟俩准备去石爪山旅游,请问路怎么走。”那女人说:“你们去前面十字路口等,每四十分钟就有班车去石爪山。”
杨乖崖见时间尚早,便说:“姐姐,我们走不动了,今儿晚想在你家旅馆住一夜,等明儿清早再上山。给我们开一间标准间吧。”两人走进旅馆,见里面甚是空荡,陈设也旧,只是卫生打扫的十分干净,地板桌椅一尘不染。
那女人说:“好说,可是却没有一间空房了。你们要是不介意,我和我老公的住房让出来,半价给你们住吧。”
杨乖崖笑着说:“那谢谢姐姐了。看这边路上也没什么人,怎么房间都满了?”女老板说:“说来也怪,我开这个店三四年了,平时只有过路的司机住宿,从未客满过。前两日有人来订房间,别说我这家了,国道两旁所有的旅馆几乎都提前订满了。你说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