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线 索(一)
魑原2015-10-25 09:414,492

  距离何娟去世已经差不多一个星期了,然而杨蕊溪等人却一点线索也没查到。

  又是新的一天,吃过午饭之后杨蕊溪匆匆慢慢地便往学校附近的奶茶店赶去。当她感到时候,李飞和罗伟已经点好了东西在低声谈论着什么的样子,看两人的神情似乎显得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安。

  两人见杨蕊溪一坐下,刚准备开口便听到杨蕊溪神秘兮兮地道:“昨晚十二点半左右,我爸接了个电话便神色匆忙地出门去了,你们说会不会是张萍或是娟儿的案子有了什么新的进展?又或是哪里又死人了?”

  李飞和罗伟闻言互看了一眼,李飞便从怀里掏出一份报纸递给杨蕊溪道:“不用猜,确实又死人了。”说罢他指着报纸封面那个醒目的标题继续道:“无业浪子,命丧铁轨。根据报纸上说的时间,事件发生在昨夜十二点二十分左右,死者是一名男性,具体身份还在核实,被从E县开往A市的K639次列车当场压死。”

  杨蕊溪一面飞快地看着报纸的内容一面道:“可是上面也说,至于该男子的死因,警方到现在仍未给出详细说明,也就是说他有可能是他杀,也有可能是意外。”

  李飞这时候又指着杨蕊溪右手边最下角的一个角落道:“你再看看这里。”

  杨蕊溪定睛一看,之间那个不起眼的标题上写着“山体滑坡阻断铁道,火车站万人讨说法。”其内容是说,昨夜晚上十点二十分左右,距离A市约十五公里的牛头山山体滑坡,导致铁道运输中断,火车站内近万民乘客因为蹬车时间延误,而讨要说法,截止目前位置,道路抢修仍在进行中。

  杨蕊溪看完之后,抬起头一脸不解地看着李飞问道:“现在的人因为登机啊、蹬车啊之类的时间调动,动不动就讨要说法啊、要求赔偿啊之类的很正常啊。”

  李飞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自己的iPhone4S打开GPRS电子地图翻弄了一下,递给杨蕊溪指着中间的位置道:“这里就是牛头山,也是从E县道A市火车站的毕竟之路,小伟我们两刚才已经查询过K639次列车的发车时刻表,上面清楚地表明K639次列车是昨晚10点整,从E县出发,开往A市的,但是问题就在于,牛头山山体滑坡是在火车从E县出发后二十分钟,那时候火车根本还没到牛头山。你也看到了,报纸上说直到目前位置,道路抢修扔着进行中,也就说这个位置从昨天晚上十点二十分开始,便已经无法通车,那么K639次列车究竟是怎么样从E县开到A市,并且准时进站的?”

  杨蕊溪听完,一脸惊讶地道:“对啊,为什么?”断了断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看着李飞道:“你不会是怀疑……”

  罗伟这时候点了点头道:“我和小飞讨论过,我们两都觉得,或许这个男人的死,跟张萍还有何娟的死有关系。”

  杨蕊溪一脸不相信地笑道:“不是吧,这个男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再说了这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案件嘛,娟儿和张萍看起来都像是自杀的,这男人,天知道是怎么死的。”

  李飞皱了皱眉纠正道:“首先,你也说了这个男人是怎么死的,还没人知道,那么是不是也不排除自杀?第二,虽然他的死跟小娟和张萍的死看起来似乎毫无关联,但是有一点相同,那就是她们死亡的时间,都是在凌晨十二点至一点之间,第二她们三人的死亡同样都十分的诡异,让人根本无法解释清楚。”

  杨蕊溪却一脸不认同地道:“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怎么想也联系不到一块去。”

  李飞却一板一眼地道:“这就男人与女人的区别,男人的逻辑思维永远要好过女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今天我来这里的途中,看到你爸去这家报社,你说一个副市长亲自去一家报社,这意味着什么?”

  “看你那臭美的样!”罗伟认不得挖苦到。

  李飞这时却对杨蕊溪等人道:“叫你们平时多看点书,你们就是不听,很多连环凶杀案,表面上看起来都没有共同点的。”

  这时杨蕊溪却一脸无奈地道:“就算他的死,真的和娟儿她们的死有关系,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要去哪找线索啊?”

  李飞和罗伟两人同时露出一脸奸笑道:“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又是我?”杨蕊溪一脸无辜地说了一句。

  夜里,杨蕊溪等父母房间传来关门声之后,再次来到们边,果然听到母亲道:“今天累坏了吧。”

  这时父亲接口道:“可不是吗?也不知道是谁给报社走露了消息,害得我亲自去勒令他们停止刊登,眼下正是风口浪尖上,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今天的文明城市评比可就别指望了。”

  母亲这时又道:“也不知道刑侦队的人是怎么做事的,明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就因该加紧调查,尽快找出凶手啊。”

  父亲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也不能全怪他们,你说说最近这些死人的案件,那一起正常过?吊灯上自杀的也出现了,用尺子自杀的也出现了,更离谱的是,被照理来说根本无法通过的火车给压死的。今天我和王市长接到几十个投诉电话,说什么K639次列车明明都能通过牛头山,为什么铁道局却不让他们上车,你说我能怎么解释?那塌方的地段直到两小时前才刚刚疏通,我还亲自去了现场监督,看了实际情况,天知道那K639是怎么开过去的。”

  母亲有些胆怯地道:“好邪门的事,会不会真的闹鬼啊。”

  “你一把年纪的人了,还相信这些神不神鬼不鬼的说法?总不能叫我去跟市民说,这次事件是闹鬼所致吧,这不是笑掉人大牙吗?如果真的有神啊、鬼啊之类的,还要警察干嘛?直接请个神来破案不就结了,这不是扯淡吗?”

  母亲知道自己说错话,带着讨好的语调道:“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我这不是胡说的吗?那有没有弄清楚死者是什么人?”

  父亲恩了一声道:“说是住在凤华村的小混混,好像是叫什么黑狗还是什么狗,总之希望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这要是再闹出几出人命啊,只怕刘省长也盖不住了。”

  听到这里杨蕊溪觉得已经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于是便再次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房里,给罗伟和李飞发了一条短信,随后便趟到了床上,看着枕边自己趴在何娟背上所照的相片,紧紧地握着拳头小声地道:“娟儿,我绝不相信你是自杀的,只要有哪怕那么一丁点的希望,我都一定会找出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第二天一大早,杨蕊溪便飞一般地溜出了家门,直奔A市的中央公园。由于今天是周末,一大早的街上来往的车辆都比较少,因此没用多长时间杨蕊溪便赶到了中央公园大门。

  在中央公园大门外,等了大约十分钟左右,李飞和罗伟也先后赶到。

  三人会面之后,也不多说废话,转了个头便向着中央公园西北方的凤华村赶去。

  当三人赶到凤华街的时候,大约是早上八点半左右,由于三人是学生,加上都知道凤华村龙蛇混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三人便决定先选择守株待兔的方式,找个人多的地方偷偷的打听一些消息,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再考虑询问。

  左思右想李飞觉得菜市场里的早点摊会是不错的选择,于是三人便来到凤华村的菜市场,找了一家人多的早点摊乔装成吃东西的样子,随便点了一些东西之后便细心留意着身旁人的对话。

  可惜的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众人却只听到一些乱七八糟家长里短的闲聊,正当杨蕊溪示意买单走人的时候,却听到老板与一位刚到早点摊买包子的青年男子道:“二娃,听说黑狗死了,是不是真的?”

  被唤作二娃的青年男子道:“可不是吗?昨天警察都到我们家店里来了,最后收走一包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害的我老爸提心吊胆的,今天一大早就跑去寺庙上香了。”

  老板又道:“我看黑狗平日了待人挺不错的,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让仇家寻仇啊?”

  二娃摇了摇头道:“狗哥虽然是有些江湖地位,但你又不是不了解他的为人,我看不像是仇家寻仇。”

  老板又道:“那八哥那小子呢?我看他跟黑狗平日里称兄道弟,形影不离的,怎么黑狗一出事他人就不见了?”

  二娃看了看四周小声地道:“昨天警察也找过八哥,不过却没找到,那小子自从娶了媳妇之后胆子也变小了,我看多半是收到风声躲起来了吧,毕竟他媳妇大着肚子,总不能没人照应对吧。”

  老板似乎也是个很八卦的人,依旧依依不饶地问道:“你看这件事会不会跟八哥有关系?”

  二娃一听就乐了:“张叔,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八哥是狗哥的根本谁不知道?猴哥现在出了事,警察找他问话也很正常对吧,再说了他们两的关系,别人不清楚,我二娃可是最清楚不过了,八哥那小子,绝对不会害狗哥的。”

  说到这儿,二娃结果老板递给他的包子,转过身便往回走去。

  李飞见二娃一走,立刻对罗伟使了个眼色,罗伟会意地一点头立刻起身付钱,随后三人便紧紧地尾随着二娃,来到了一家背街的旅店门口。

  见二娃走进去之后,皱了皱眉示意罗伟和杨蕊溪在外等候,自己一人跟了进去。大约十分钟之后,李飞露出个头招呼两人进去。

  进去之后二人才发现,二娃似乎是这里的小老板,此刻正低着头登记着什么,当他抬起头见到随后进来的罗伟和杨蕊溪之后,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一脸心领神会地奸笑看着李飞点了点头,而李飞则一脸沉思地盯着二娃身后一个挂着布帘的房间。

  片刻之后,二娃将一张身份证和一把钥匙递给李飞并一脸殷勤地问了一句:“要纸吗?”

  “不要。”李飞铁青着脸说了一句,接着便带着二人上到二楼楼道口左边的一间房子内。

  这间房大约有十平米左右,房间正中是一张简易的双人床,床铺虽然收拾的很整齐,不过还是能看到上面有些淡淡的污垢,在床脚对面是一台二十一寸的彩色电视机和电视桂,床的左手边是一个十分拥挤的洗手间,右手边则有两把椅子和一张圆形木桌,木桌上放有一个水壶和两个茶杯,以及两包小袋装的茶叶。

  把门关上之后,罗伟和杨蕊溪不解地看着李飞道:“你干嘛要来开房?”

  李飞做了个小声一点的动作,先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后才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见到那个二娃把买到的包子递给他身后那间房里的人,见到我进来的时候显得很慌张的样子,而且我还听到他跟布帘后的人手了句今天警察因该不会来,所以我怀疑那布帘后面藏了人。”

  “然后呢?”杨蕊溪不解地问了一句。

  罗伟这时候小声道:“先前他与早点摊老板的对话你也听到了,这两天害怕警察找上门的人会是谁?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叫八哥的,而且从他对黑狗的称呼来看,他因该很尊重黑狗,所以布帘后面的人是八哥的可能性就更加的大。”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就算真的是八哥,我们开间房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杨蕊溪依旧不解。

  “钓鱼!”李飞淡淡地说了一句。

  “钓什么鱼?”

  看着杨蕊溪那一脸天真的表情,李飞恨不得一拳将她打晕得了,免得她问东问西的。叹了口气,他按下性子道:“如果真的是八哥的话,他明知道警察来这里找他,却还不肯离开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已经被困在这里无法离开,所以他不得不躲在这里。但是从我们进来到现在,根本没看到任何的警察在搜索他,外面也没有任何警察设置的盘查点,所以这一条不成立。”

  断了断他继续道:“第二,便是他有什么十分特殊的原因非留下来处理不可,所以他必须留在这里。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这种可能性明显最大。所以我租这里,一是可以在这里仔细留意着一楼的动静,从门旁边的那个窗户,正好可以看到一楼的情况,我们只要死死地盯着大门,留意有没有孕妇出入,如果有的话那么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很可能就是八哥。”

  说着他偷偷地掀起一点点窗帘看了看楼下又指了指窗子对面继续道:“第二,我租这里之前曾经问过,加上这间房,这里一共还有三间房是空的,除了对面那间之外,其余两间他都可以出租,而对面那间不论我说什么他都不肯租,所以我怀疑对面那间房,便是黑狗生前所住的,他之所以不肯租,大概跟八哥有关。”

  “所以你就租下这里想要监视?”杨蕊溪又问了一句。见李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又继续道:“可是,如果八哥几天都不出现的话怎么办?”

  李飞摇了摇头道:“二娃对我说,对面那间房,明天才退房,所以我想今天之内,我们应该便会有所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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