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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若冷似刀,那水便冰似锥。
洛天叫苦不迭,哪不好藏,偏选了这么一处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地方来藏。那三人走出房门,便站立于走廊中,等那一拔从院外走了进来的人。那一拔人中,走在前面的有两人,那两人,一人握刀,一人握剑。
洛天的眼睛在荷叶下泛着寒意,那两个握刀剑之人,便是刚才他遇上的那两人吧!而他们身后,起码跟着了十多号人。那两人最先行到从房间里走出的那三人面前,微微一行礼。握剑之人先开口说话:“对不起,少庄主,让那小子给溜掉了。”。
少庄主?三个少庄主,那三人不就是慕容山庄的二代弟子中的老大慕容齐,老二慕容骋,老三慕容断吗?这三人的出现,已经是让洛天心里有了答案。
慕容山庄并无外敌入侵,想想慕容山庄高手如云,又怎会轻易地让人攻入进来。这就是个陷阱,对他而设的陷阱,现在他算是成了瓮中之鳖了。
难道说,韩恩已经把他是修行者的事,告诉慕容家的人了?这也不对,如果慕容山庄的人早已知道洛天是修行者,而且还只是一拳便放倒了一头无可悍匹的妖兽,必定会联想到老怪物已是将残云诀传授与他了。因为处于洛天这年龄,这种修为,就算是被喻于慕容世家的天才人物慕容帆都难以完全掩其锋芒。
如果慕容山庄的人知道洛天修习了残云诀,他们又怎会放任他还在慕容山庄的前院里来去自由,早便全都聚齐后院里去将他制住,毕竟后院地形没那么复杂,也没这么多房屋,要捉住他容易多了,而前院里被他在其中一个地方藏匿起来,就难找了。
就比如现在,他就在他们的眼底下,藏于水中的荷叶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们却是难以知晓。
因为此等原因,洛天推翻了以上的猜想。在慕容山庄的人的眼里,他肯定还会是个迷,但接下来,这个迷还能保持多久,便不得知了。
站在握剑之人对面的慕容齐,终于说话了,那声音显得很是吃惊:“那人竟然能从你半剑仙手下逃脱?竟然这般的厉害?”。
半剑仙,是慕容山庄里的修为境界最高的客卿,据传,至少是玄灵境以上的境界,手中的一把铁剑,难遇敌手。一剑在手,便有半仙的风范,所以有个不知道是他自己取的,还是被别人吹捧出来的牛皮名字,半剑仙。
半剑仙显得有些羞愧:“厉害倒是看不出来,不过那小子很是狡猾,而且逃得是相当的快,因为他根本就没敢跟我和菜三刀交手,只是一触既逃。”。
慕容齐继续说道:“那倒也是,以半仙剑手中的剑,又有多少人能掠你锋芒。估计他是看到你那斩断天地的一剑便胆破心惊,慌忙逃窜而去了。”。
这话有拍马屁的嫌余。洛天相信那半仙剑的脸色肯定是羞红的,因为他失手了。或许连那说话之人慕容齐都不觉得他那话,就像根针一样,隐隐地扎向了半剑仙的心口上。
半剑仙的声音拖拖拉拉地响起:“那个……,菜三刀不小心把一走廊给斩塌了,而我也一时失手,把一间房屋的屋顶给斩没了。”。
慕容齐、慕容骋、慕容断:“……。”。
半剑仙口中的菜三刀,姓菜,他的刀法就是当头一斩,横腰一斩,从下至上一斩,除此之外别无他式。因其刀法简单干脆利落而传名,故喻为三刀。他的刀法与人拼的便是速度与力度,一刀难以克敌,再来一刀。刀落,敌人未倒,仍是一刀,轮番斩出那三刀,当然顺序是自我安排的,直至敌人落败为止,所以他的名字便是菜三刀。
慕容齐很无奈,这两人纯属就是破坏狂,再让这两人凑一块,这慕容山庄不得让他俩给祸害完了?但他又不好说什么。他看了一眼半剑仙和菜三刀,还有他们身后的那一拔拉人,沉声说道:“今晚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人给揪出来,不然的话,我们整个慕容山庄的人都将是寝食难安。现在我父亲正在闭关修行,那人也就是因此才胆敢现身。可是他也太小看我慕容山庄的人了。我要让他知道,慕容山庄的威名是实至名归的。”。
慕容齐沉沉声又道:“上回他也是趁着我父亲不在的时候出现的,但上回没有任何的防备让他给逃了,这回我们已是全身皆动,再让他给逃掉了,慕容家的脸都将会被丢光。”。
洛天心一动,原来他们真正想要抓住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而自己只是歪打正着撞向了他们的刀口。冤呀,可是现在一切都迟了,事到如今他是百口莫辩,只要一伸头,别人肯定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当头便会挨上一刀。
“少庄主,放心,之前只是一时大意,让那小子给逃脱了,只要再发现他的踪迹,必定不会让他再逃开。山庄的外围已设立众多的人手,他必难以从外围脱逃,现在要做的便在前院与中院之间是再加派人手,以防他逃到中院,到时候我们便难以分辨出此人是谁了。只要把他堵截在前院,他便是插翅也难飞”。
说话的是半剑仙,这人,剑使得不错,而且人还很聪明。洛天在水里冷得快要颤抖了起来,听到半剑仙的话,感觉到寒意倍增。
慕容山庄的三位少庄主都在,但现在二少庄主慕容骋和三少庄主慕容断都只是摆设,插不上话,拿主意的是慕容齐,慕容烈不在,他便立刻荣升为这慕容山庄的主人。半剑仙那话只是个见意,所有的人都在看慕容齐的脸色,等待着他的命令。
“半剑仙和我坐镇前院,一旦发现那人,便即刻将其拿下,菜三刀再带几个人到外围驻守,要确保他绝不能脱离慕容山庄,二弟三弟你们也带几个人与慕容家的三代弟子们在前院与中院之间设伏,是该让他们历练历练了,否则以后将何以担大任。”。
“是,大哥。”,慕容骋与慕容断很谨慎地应道。
“剩下的人,在前院展开搜寻,掘地三尺都要给我把他掘出来,行动。”。
慕容齐的话一落下,全部的人,该去的去,该走的走,小院中又重回一片风声的世界。待那些人都已走远,洛天从水中哆哆嗦嗦地爬了出来。
元气在周身的经脉几经流走,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他不敢在此地过久,或许现在留在这里是安全的,但是他们的一旦把前院都完全封锁住,他们会一寸一寸地把整个前院都翻了个遍,这里也会变成他的死地。
他要赶在慕容骋和慕容断他们前面,这是他唯一脱身的机会。现在他们人多,正要各行其职,也正是人员最乱的时候,他要趁着他们都还没完全布置好人手的时候行动。时间很紧,只要慢上一刹那,或许他就无力回天了。在这时间紧得毫无回旋之地中,他还需要一身衣服,必不可少的一身衣服。
慕容骋和慕容断带着几个人穿行在前院的回廊中,他们走得很急很快。前院的回廊很多,曲曲折折,他们左转右弯。慕容骋和慕容断行在前头,身后七八个人紧随其后。
夜仍这般黑,天上的弦弧月再次被厚云盖住。
慕容骋和慕容断他们走过一处暗黑的转角处,身后的人亦步亦趋。突然间,有一个稍显瘦弱身影幽灵一般地闪在了那七八个人的身后。他的速度又快又轻,根本无人能够察觉他突然之间闪掠了进来。
洛天的心口上有一根紧绷着的弦,这根弦随时会被绷断。他这般的举止实是冒险之极,稍有差错,他便难已有机会逃脱。身前的这七八个人或许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走在前面的那两人,随便一个,都能够他喝一壶的了。
他们可都是玄灵境的高手,而他却只是修练至玄丹境而已,这等级不是差得一丁半点。也幸好他们两人身后带了这一群人,这群人的气息,亦把他的气息掩盖于其中,否则他早被慕容骋和慕容断发现了。
洛天一闪在了那群人的身后时,便把步伐放至和他们一般的节奏,他把腰板挺了起来,也走得衣袖拂风,掠掠作响。那群人的心很急,因为他们前面的那两位少庄主很急,所以他们也跟着急起来,所以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个人,因为那人那穿着与他们的完全相同。
洛天终还是把时间用得刚刚好,偷了身衣服,趁着前院的人一阵严阵之前的松懈,寻出一个空裆,然后赶在了慕容骋和慕容断的身前,在他们的必经之路,先潜伏了下来,等待着他们的到来,然后神鬼莫测般地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当中去。
当慕容骋和慕容断领着小队人马转过一重院落的时候,人刚踏过那重院门口,便听到有人紧张地高呼一声:“谁?”。
“我,慕容骋。”,他那一声应得相当有气势,震若洪钟,如真若有贼子,只怕早被他的声音给吓跑了。
老大不在,老二即刻便起势了,老三旁边一声不吭地站着,脸无表情,充当着一古朴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