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铭手持鬼王令,他自己也不好过,鬼王令在运转这个功能的时候,不断的吞食着姜铭体内的灵气,渐渐的姜铭心神都有点虚弱的感觉。但是他没有松手,眼看老者的灵魂快要离体,放手就前功尽弃了。
而且在使用这个鬼王令的时候,就像是在使用一个法宝,这让姜铭有点欣喜,鬼王令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法宝,这诡异的功能让姜铭有点迷恋这抽人魂魄的感觉。
鬼王令表面黑色的光芒一闪,那个鬼字就像是活过来一样,在鬼王令的表面游动,但是无法闯出鬼王令的表面,那个鲜红的鬼字红中浸染着黑气,那种邪恶之感让姜铭时刻都是将自己的心神提高到最高戒备,即使身边有着青魇这样的强者,姜铭不喜欢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到别人的手中,一切只有靠自己。
鬼字游走的更快速,隐隐有着挣脱鬼王令的趋势,但是每一次都会被一阵红光给压回去,好像外界有着什么东西在引诱这个鬼字。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就见到大魂门的老者仰着头颅,双手紧贴在自己的腰间,只有头颅之上可以活动。
整个面部紧绷,下颚紧咬着,高抬的额头想要底下,像是阻止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面跑出来,但是却是有股无形的力量将老者的下巴支撑住,劲脖之上一根根隆起的青筋可以见到老者与那无形的力量较量得何等艰辛。
“收!收!收!”姜铭连喊三声,同时体内的灵气没有限制的流到鬼王令之上,为鬼王令输送能量,那鬼王令在收到姜铭的灵气之时,红色的鬼字就像刚用鲜血写上去一样,快要滴出血水来。
姜铭额头密集的汗液,庞大的灵气输出,姜铭感到自己的身体快要虚脱,同时那精神力消耗得也特别的快,脑海里嗡嗡作响,恍惚不定。
在姜铭喊出三声过后,那鬼王令彻底的被黑芒包裹,即使姜铭攥紧的手掌也被黑色光芒包裹在里面。
一丝丝黑线从鬼王令之上像一条条的小蛇延伸到老者的面部之上,在老者惊恐之下瞪得老大的眼中,那黑线毫不犹豫的从眼角之处钻了进去,将老者的眼白都染成了黑色,宛如眼中燃烧着一团火焰,邪恶异常。
周围的龙文轩和鹤连山等人也是被姜铭的这招黑吓唬住了,从老者那痛苦的表情之中,龙文轩不禁在自己的脸上和劲脖之间摸了摸,看是否有黑线缠到自己的身上,那种被自己的情绪弄得窒息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皇界的两人心中也是庆幸没有去招惹姜铭这个魔鬼,那鬼王令中伸出的黑线就像魔鬼的触手,让两人心底发凉,看着老者痛苦模样,两人不禁有着同情他起来。
黑线密布,将老者的整个头颅都缠绕住,就连老者的表情都无法看到,只能依稀听到老者那痛苦的低吟,如黑夜之中的鬼魅,让人脊被发寒。
鹤连山几人不禁后退几部,苗风和姜铭的关系他们看得出,和苗风的过节可不是化干戈为玉帛这么简单,难不保姜铭会替苗风出气,这样的下场鹤连山和龙文轩不能够承受,死可以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
老者的低吟声也渐渐的减缓,只是偶尔的嘶鸣,显然已经接近油尽灯枯,身上那挣扎模样也只是身体的本能,回光返照而已。
“出来!”姜铭大喝,手中一提,黑色的丝线连接着老者的头部被连根扯了出来,像要将老者的头颅都给硬生生的的拔断。
“我不想死,我要杀了你,”就看到一个黑色的魂影连接在黑线的一头,口中不断的怒号,怨毒的声音刺人耳膜。
老者的魂魄被姜铭给强行的抽了出来,样子和老者一样,阴沉的气息,让人生厌。
人之初性本善,同样一个人的灵魂是最为纯净的,魂魄属于那种阳光的白,但是老者的魂魄却是黑色,漆黑无比,不是黑夜的那种自然,而是邪恶。
黑线将魂魄捆绑,起初只是蜷住魂魄的劲脖,慢点在魂魄被一点点的抽出体外,黑线就自主的向着魂魄的身体其他部位延伸,黑线是光芒产生的,但是对于这种虚无的魂魄却是效果很好。
老者的魂魄被黑芒缠绕,不能够动弹,只能在那里不甘的叫嚣,诅咒着姜铭,语言毒辣。
“要怪就怪你是大魂门的人,大魂门的人,我会一个个去拜访,”姜铭手中迅速,那黑线回收于鬼王令之中,魂魄也被拉到令牌之中,姜铭也是停止了输送灵气。
令牌上的鬼字在灵气中断的那一刻也停止了运转,再次固定在令牌的中央,但是在这个鬼字的双眼之中……也就是两个红色的漩涡中的一个,里面可以看到老者那张扭曲的面孔,身体被漩涡吞食,双手向上想要抓取一个物体,阻止下沉。
将鬼王令收起,姜铭也是暗自思量,这个鬼王令可以作为一个法宝使用,只要自己为其提供庞大的能量,那么就能够激活它,为自己所用。
收人的魂魄,特别是那令牌之上涌出来的黑线,完全是一种针对魂体而存在。
“鬼族不愧为鬼族,对于魂体有这样的研究,制造出鬼王令这种魂魄的克星,不知道鬼厉将这鬼王令给我的用意是什么,难道我的一个承诺就这么重要,”姜铭心中想起鬼厉走前的话,在实力强大之后庇护鬼族,必要时刻放出鬼族,一个炼气境的修士何德何能让鬼族之王都如此对待。
“剑祖?那也就只有那个人,才能后使鬼王让步了,”姜铭暗自揣测。
收起鬼王令,顿时一股虚弱感从脑海之中倾泄于全身,姜铭有种站不稳脚跟,双腿弹琵琶。
稳定了心神,姜铭看着地上的老者的躯壳,还保持着那种恐惧的神情,那种牙关导致面部的肌肉僵硬也没有化开。
“要知道你们收取别人的灵魂,就应该想过有一天你们的灵魂也会被别人抽走,这就是因果,自己种下什么样的因,就会尝到什么样的果。你种下的苦因,现在就用你的性命却还。”姜铭对着老者的躯体说道,转身走向剩下的几人,有些事情在这里处理了比在外界要好。
“你们两个在我的苗恬叔身上的设下的禁锢如何解除,”姜铭直入主题,有了老者的下场摆在那里,想来也是震慑了其他的人,趁热打铁,利用抽离老者魂魄的余威去触及皇界两人的心。
被姜铭这样一问,两人紧张,本来以为和姜铭之间没有任何的纠葛,但当姜铭说出苗恬叔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眼,就知道今天这事可能没有这么好就了结。
“我们可以解除苗恬身上的禁锢,但是你们必须放过我,不能像处置那名老者那样,抽离我们的魂魄,我们要安全离开这个地方,”两人中的一个高个子出言说道,在他看来苗恬对他重要,他就有了热姜铭谈判的筹码,他现在只求能够活着回到皇界,什么传承都不要了。
“怎么样,不知道你怎样考虑,”高个子自以为捉住了姜铭的尾巴,言语之上并没有惧怕之意,反而有些得意,下巴翘得老高。
姜铭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看着和自己讨价还价的皇界人,冷声道“你觉得你有和我谈判的资格么?要知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们可是离不开这个空间,钥匙在我手中,你的性命只能算是一个要求,但是离开这里又是另一个条件,你们得拿出另一个让我心动的东西才能换取离开这里的机会。”
“你……”皇界的两人皆是看着姜铭,面色一沉,本想用苗恬换取离开的机会,但是姜铭太狡猾了,却是摆了他们一道。
“好,我两现在就将苗恬的禁锢解除,但是你要承诺将我等释放,”高个子皇界的人沉道,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只要自己回复了实力,自己寻找出路也未尝不可。
就看到高个子皇界人从袖袍之中拿出一块玉片,在玉片的中间有一滴殷红的血液,就看到那高个子一捏,玉片破碎,里面的那滴血液也是燃烧起来,倾刻间玉片和血液就消散于虚无。
远在苗城的苗恬,坐在大堂之上,堂上端坐者苗人凤,看其样子颇为疲倦,双鬓几日不见都平添了几缕银丝。
苗城的城主府上,正开着会议,下方的几名军士都在对着苗人凤汇报情况,突然端坐在椅子上的苗恬周身一震,向前突出一口逆血,随后倒躺在椅背之上。
苗恬的突然变化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一阵清风,苗人凤出现在苗恬的面前,右手搭着苗恬的脉门,良久却是摇了摇头,紧皱的眉头使得那眉心的沟壑更深了,但是却看不出丝毫的不良原因。
“父亲我没事,只是感觉吐出这口鲜血,我身上感觉一阵轻松,那两个皇界的人在我身上设下的禁制仿佛被人破解了一样,我现在感觉很好,说不出的轻松,”苗恬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夜之间城池之间的攻略使得他老人家骤然间老了许多,苗恬自责自己实力低下,不能够帮上什么忙。
“没有想到皇界的人品行如此低下,我苗城与其有旧都如此对待,让我孩儿受苦,那两人出来定当不会饶恕他们,”苗人凤眼中杀意弥漫,这几日城池之间的变化,让苗人凤的身上杀气浓重了不少。
但是苗恬何尝不知道自己父亲心中的疲倦,人老了却要承担起一个城池的责任,苦了他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