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生死有时候不是自己能够主导的,很多的人都有着身不由己的时候,就像现在的龙文轩,皇界的那两人……
如今他们的命就掌握在了姜铭的手中,姜铭一念之间就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
被呼延诏的镇封之术封印了修为,同样被那手臂粗细的铁链捆住手脚,囚车之上的几人脸色复杂,这里的每一人的地位都不算低,外界的一城之主,宗门内的长老级别的人物,哪里经受过这样的羞辱,被当做囚犯囚住,被铁链束缚,这是耻辱,这是chiluoluo的打脸,但是却无从反抗。
他们知道,每一个修炼的人都心里明白,自己的下场是什么,在外面得罪了人,那就是必须得还的,但是却也没有想到这个还得那么快。
这种被当做囚犯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他们心底也是有着后悔,但更多的却是无奈,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龙文轩没有去跪在地上祈求姜铭,而是高傲的抬着他的额头看着姜铭,在这一瞬间发生的事,他已经知道了这个面前的年轻人的魄力,他也不得不佩服,那鬼厉透露出来惊心动魄的气势,龙文轩也是没有把握能够在他的面前如此谈吐冷静。
他佩服姜铭,但是却不会臣服于姜铭,或多或少都有着面子这个东西在作怪,但是他却执着这个东西,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他能够死,但是那尊严却是不能够被践踏,一旦他祈求姜铭,他就会永生永世的成为姜铭的奴仆。
姜铭将他们从囚车之上放了下来,身上的铁链也是尽数除去,有着呼延诏的镇封之术还未解除,姜铭也不担心他们耍什么花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站在姜铭面前的都有皇界的两人,龙文轩,大魂门的黑袍老者,还有那先前被那名魂卫的头领在呼延诏手中带走的鹤连山。
魂卫的那名头领在呼延离与青魇的交战之中被呼延离的术法给杀死,魂卫尽亡,鹤连山自然成了无主之“物”,呼延诏要下这些人没有用处,现在全有姜铭发落。
几人表情不一,但是相同的都有着恼怒,衣衫凌乱,如同街上乞讨之人。大魂门的那名老者也是阴沉着脸,在剑道之上被黑袍遮住无法看清面貌,在呼延诏的擒拿之下,身上黑袍尽碎,几经枯黄的皮肤隐约可见。
皇界的人精神萎靡,但是那种属于他们的高傲却是仍然没有放下,看着姜铭仍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眼睛扫视苗风几人面露不屑。
但是看到青魇之时却是战战兢兢,先前青魇和呼延离之间的对决他们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被封印修为,两人之间的压力全部宣泄在他们的身上,使得他们狼狈不堪。
那种无力之感,家里的那些长辈都没有青魇透露的气势强悍,在苗风身上的优越感却是在青魇的面前不敢透露一丝,生怕引得这位杀神一般的人,一个眼神就让自己灰飞烟灭。
鹤连山可以说是嘴狼狈的,被魂卫的头领在呼延诏这里强行的带去,现在又像一个货物一样被姜铭攥在手中,那种生死被人捏在手中的感觉实在让他倍感羞辱,要不是被封印,以他的心性可能现在就要自杀。
鹤城的强者,何时受到这样的待遇,走到哪里不是被人供奉起来,现在沦为阶下之囚,就像被推下了王位的皇帝,那种革新之快惶如身处梦境,还不能够让鹤连山清醒。
姜铭没有去理会龙文轩他们几人,只是将目光放在了大魂门的那名老者身上,大魂门对村子的行为,深深的触及到了姜铭的底线,这已经不是生命的代价能够补偿的,而是要折磨,非人的折磨,才能后消姜铭心中的憎恨。
看到姜铭看着自己,老者心中一个咯噔,心中暗叫不好,这名年轻人在剑道之上时就对自己敌意明显,现在落到他的手中怕是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你叫什么,你可知道你犯下了什么罪?”姜铭盯着老者,一字一句,声音冰冷宛如寒冬腊月的冰霜。
“我不认识你,我的记忆之中可是没有冒犯过阁下,想来阁下是弄错了,”黑袍老者穷尽脑海之中的思想,却是没有找出关于姜铭的画面,心中已经肯定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姜铭,更没有得罪他。
老者不知道得罪姜铭是大魂门的其他人,更是与他半分关系都没有,他只是替着他大魂门的人顶罪罢了!
“山村,村民,灵魂被剥离……”姜铭说出一系列的词汇,但是老者却是面露茫然,他这次是第一次出宗门,就发现了这处密地,哪里有其他的时间去什么山村,又或接触什么村民,以他的身份是不屑于山野的凡人的。
但是姜铭说道灵魂剥离之时,老者眼中光芒一闪,顿时知道了姜铭所谓何事,心里却将那抽离魂魄的人骂了个遍。
此次出山的并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其他的大魂门子弟,各自的任务不同,所以并没有什么接触,但是其中有的人就是抽取凡人的魂魄,虽然事情进行得很秘密,但是老者对于这些事还是了解一点。
尽管不知道抽取凡人的魂魄干嘛,但是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凡人在他们的眼中就是蝼蚁,蝼蚁的性命他们是不屑去管的,在老者的手中同样沾染了无数凡人的鲜血,这对大魂门的每一个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杀人越货的事很常见。
现在姜铭提及这事,老者才知道姜铭定然事那被抽取魂魄凡人的村落之中的幸存者,这次是来找麻烦的。
怎么凡人的村落之中会有这样的强者,会有这么恐怖的势力,老者不禁对大魂门的那些人有种骂娘的冲动,在动手之前为何不调查清楚。
看到老者表情在这一瞬间变化,姜铭知道老者知道此事,“怎么,你应该想起来了吧!或许那些凡人在你们的眼中不值一提,但是你们知道么,他是我的家人,那山村是我的家。”
姜铭几乎是吼出来的,回想起老者那满是笑意的死亡表情,那是在等着自己回来,那种等待亲人的情感让姜铭无法割舍。
老者急忙辩护,“那不是我干的,全是其他人所为,”老者不想死,作为一名识藏的修士,他有着五百年的寿命,现在只过去了两百年,还有三百年可活,他知道自己的资质,自己的一生都可能再难以寸进,所以特别的珍惜这剩下的三百年,想要在这次回到宗门就辞下一切事物,颐养天年。
“不是你干的,也与你脱不了干系,”姜铭冷笑,看老者如此表情,生死之间才会说真话,姜铭相信老者没有参与,但是姜铭却不这样认为,既然大魂门的人干的,那么就要大魂门的一切来偿还,理当连坐。
不是姜铭心狠手辣,这是姜铭的做事风格,大魂门做的事完全的激怒了姜铭,老头子的死姜铭内心中那唯一的情感都被隔断,那种疼痛没有人会理解。
姜铭要报复,老者只是第一个,然后是那些凶手,最后就是整个大魂门,连根拔起。
尹海蓝走到姜铭近前,同样杀意弥漫,青魇他们几人对于姜铭两人的行为没有言语,在青魇的心里,有仇就要报,压在心里苦了自己还不如让别人痛苦,这是在难为自己,太亏了。
苗风大概也是了解其中的一些事,对于姜铭的手法没有任何的意见,如果苗城的人被如此对待,苗风可能也会难以平静。
“你大魂门可是很大胆啊!竟然不顾修炼界的盟约,对其他门派的人出手,”尹海蓝透露自己的气息那种浓郁的水属性使得人一阵凉爽,但是过后却是冰凉刺骨。
“碧水诀,你是碧游宫的,难道……”老者想到了这次宗门的一个任务,就是将碧游宫的小公主给抓捕回去,具体的事老者不清楚,只是宗门下达的这个命令隐隐凌驾于任何的任务之上,老者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我就是尹海蓝,你们这次可是犯了修炼界的盟约,大魂门怕是会被其他的宗门讨伐,”尹海蓝的话让老者心中一沉。
两人面对老者,老者本来被呼延诏擒下,心神处于嘴脆弱的时期,这样被姜铭与尹海蓝两人言语之上威胁,精神都有些恍惚。
“废话不多说了,海蓝不知道你有什么刑法,将这人的灵魂抽出体外,让他不死的方法,”姜铭面色一沉,狠气上头。
“不用什么方法,只要用你刚才得到的天心玉制成的鬼王令就可以,天心玉本来就有着保护灵魂的作用,正好可以让你如愿,”青魇出口,他知道姜铭和这名老者之间的事不可能化解,当年他也这样做过,让自己的敌人去死是对他的最轻的惩罚,唯有没日没夜的折磨。
“多谢,青魇前辈,”姜铭二话不说,将鬼王令拿了出来,鬼王令之上的鬼字就像是一对眼睛,里面红光窜动,尽显凶戾。
那一对眼睛姜铭看着都有种精神被吸扯的感觉,拿着这鬼王令,这令牌的使用方法就自动的出现在姜铭的脑海之中,很是神奇。
将那令牌之上的眼睛对着老者,只见红光深处,一个血红的漩涡,就像无限杀戮制造的血海,老者看到令牌的一瞬间,脸上尽是挣扎,那两个血红的漩涡产生的吸扯之力让他的魂魄都要离体。
“不要,”不管如何的挣扎,那对红色的漩涡越转越快,老者面部的表情尽显恐惧,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心理被勾动出来,这是人最为原始的情绪。
老者不知道姜铭手中的鬼王令是什么东西,但是却感觉到和自己宗门之内惩罚罪人的法宝很相似,让人灵魂永远的堕落,但不会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