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琼蕤彻底被激怒:“郝隽哲,你混蛋!”骂着,抬起手臂就要抽郝隽哲的面颊。
却是被他一扬手擒拿了手臂,用力握着:“哈哈哈……”
郝隽哲突然爆发出一阵刺骨的狂笑,“琼蕤,你骂我是混蛋,今天我就要做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说着,郝隽哲登时扯着她的胳膊向自己怀里一拽,伸把慕容琼蕤揽进自己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并不是慕容琼蕤想要的,于是她先是紧张起来。
“隽哲,放手!”低声斥着。
紧接着,一股热浪向她的周身袭来,她便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块烤炉里的面包,她的失衡的心怦怦怦狂跳起来。
他的胳膊如此的有力,紧紧地箍着她,以致于她透不过气,无法呼吸。
防范渐渐消除,从来没有过的踏实感和奇幻感罩住了她的身心,她驾云般飘忽着,似乎不能自拔了,可是她的缜密的思维居然还在持续!
女人本是感性的,数学一直满分的慕容琼蕤却是理性的女人!
预感到郝隽哲醉得失去了理智,慕容琼蕤不想被他吞掉自己,哪怕是幸福的吞掉!
慕容琼蕤扯着他的胳膊:“隽哲,别这样……”
此刻的郝隽哲哪里还听进她的阻止,他火山般暴发了!他的紫红的唇瓣按在了她的额头上,沿着额头滑下来,捕捉到了她柔润的唇片,便拼命地吮吸起来,一发而不可收……
因为缺氧,慕容琼蕤的理性思维,在这刻已是乱了程序,她简直要休克了,突然瞪着骇人的眸子,仅存的一丝意识告诉她,不能再深入下去,她积攒了浑身的力量于手臂,按上郝隽哲的胸堂用力向外一推。
只顾沉浸在热吻里的郝隽哲,精力都集中在了嘴巴上,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蹲坐地上,收住脚瞪着一双涣散却是光亮的眸子看着恼火的慕容琼蕤。
“郝隽哲,你混蛋!”
听到斥骂,他一个愣怔,大梦方醒,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臊得满脸起火。
慕容琼蕤待在大发雷霆,却是转而一笑。
这样的突然,太让他摸不着头脑,他便抬起手臂挠着头皮遮掩着内心的不安。
他哪里知道,慕容琼蕤脑子里突然闪出了那个计划,“利用”一词,也同时闪现,她要利用他刚才的失态!
“隽哲,人家真的有事要跟你商量吗!”娇气的声音里透着媚惑。
“琼蕤,什么事要跟我商量啊?”郝隽哲似是找到了台阶,失衡的便自然落在了平地上,同时深情地伸出手,爱意地握起了她的手指。
“你握着人家的手干吗嘛!”慕容琼蕤忸怩地甩了甩。
“到底什么事要跟我商量,说了就放手!”
郝隽哲似是赖皮地硬是握着不放。这还是他第一次热恋中的情人般握着一个女人的手。
慕容琼蕤扯动了一下唇角,向来理性的她,这刻暗自舒缓着内心的不安:“你抓着我干什么,我又跑不掉,放手啊!”
“不放!”
郝隽哲又来了劲,直接把她拽进了沙发,直到把她安放进沙发内,两个人并排紧挨着坐在一起。
“嘿嘿,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郝隽哲扭头盯着她的眸子。”
他突如其来的强势,搞得慕容琼蕤一愣怔,顿时吃惊地抽动着眸子怪异地看着郝隽哲,眼色里带了一抹敬畏。
这还是慕容琼蕤第一次对他另眼相待。
“隽哲,你……你怎么变了?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
“我原本就是这样,这才是真实的我,是以前我把自己丢掉了!”郝隽哲大胆地直视着她,“琼蕤,你不要把我以前对你的迁就当成是逆来顺受,我只是不忍心伤害你,可是不管我多么忍让,你终究还是受到伤害,嘿嘿,我还是还原成真正的我罢了!”
听他这样一说,慕容琼蕤鼻子里似是灌注了醋酸,泪水果真便从心底里升发出来。
扫到她的面颊莹莹,郝隽哲的醉意顿散,眸子用力一抽动,竟是再也不忍心使性子折磨她,伸手把她的玉手握进手里爱意地轻抚着:“琼蕤,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跟我商量啊?”
“隽哲,我想请你吃饭。”
“什么?”听到她这样一说,郝隽哲的手臂自觉的松开了,“请我吃饭?这还用商量?哼哼,是不是鸿门宴啊?”
郝隽哲敏感的神经触角再次直立起来。本来是玩笑话,说出来却是生硬得成了真话。
“鸿门宴?嘁,亏你也说的出口!”
她说着,故意妩媚着眼瞟了他一下。
“隽哲,我不想离婚,要是子乾真的跟我离婚,我就不活了!”帮我个忙,话一出口,泪水开闸般汹涌。
郝隽哲的软肋再次被她抓在手里。
“隽哲,要是没有子乾,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给我开总统包间,今晚我要请你和子乾吃饭,我做东,你作陪,你是知道的,子乾是我一生最放不下手的男人,我不想就这么失去他,你呢,是我这一生最好的朋友,你要帮我留住子乾,一定要帮我啊!”
郝隽哲当即扯动了一下嘴角,面无表情的看了慕容琼蕤一眼,仿佛被她的这番话严重伤了自尊。
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商量吗,什么事啊?”
慕容琼蕤扭动了一下嘴角,话都到舌尖上了,却是不好意思吐出来。
可是,不把话说出来,又怎么完成那个计划!
矛盾!
不知道如何是好,慕容琼蕤一扭身,把后背留给郝隽哲,一下子抽噎起来,伤心的连肩膀都在抖个不止。
“隽……哲……”
从来没有过的温柔细语和眼泪婆娑,这次,慕容琼蕤不得不如此的似是一个十分柔弱的女子般为自己的那个计划做一个铺垫。
不知是郝隽哲理解错了,还是他终于忍不住,也或许是被梁子乾骂了懦夫的逆反心理还在作怪,听到这嘤嘤糯糯的声音,他竟是又有了一股要把慕容琼蕤搂抱在怀里安慰她的冲动,于是,伸展着的胳膊从她的后背环过去,不再像刚才那般粗鲁,而是爱意地把她结结实实地搂在怀里,温润的下颌抵在了她的头顶上,闭起眸子,来回地蹭着。
“琼蕤……琼蕤……”
喃喃地唤着,郝隽哲的手臂箍得越是紧至。
暗恋了八年的女人,自己得不到也便罢了,成了好哥们的女人,还要帮她牢固她的婚姻。
讽刺,极大的讽刺!
岂有此理!
琼蕤,你又在利用我,你利用我对你的忠心,利用我和子乾的好哥们关系,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郝隽好歹也是七尺男儿,也有做人的底线,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帮你,唯独离婚这事,我决不帮忙!
其实,不能不承认,在得知田蜜蜜还活着的那刻,郝隽哲心底里已经滋生出一丝莫名的期望。
田蜜蜜来了,梁子乾很快就提出离婚!
果不其然,上午在医院里,他在给慕容琼蕤通报田蜜蜜要回公司时,听到她说梁子乾已经提出离婚,他心里也瞬间出现过怪异的感觉。
离婚,在郝隽哲的心头似是升起了一颗明亮的太阳。
他即将走出黑暗,冲向光明!
之前的八年,自己坚守着高尚的爱情,却被梁子乾骂得狗血喷头,还给他戴上了一顶懦夫的帽子,今后的自己,决不再做懦夫!
只要梁子乾一离婚,他会立马向慕容琼蕤求婚。
谁料想,慕容琼蕤今天放下身段来求他,竟是为了挽救她的婚姻!
“慕容,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郝隽哲似是吞了秤砣,他是铁了心决意拒绝慕容琼蕤。
他突然不假思索,就把自己的心声给吐了出来,语气强硬得没留一点余地,足见他的态度多么坚决。
同时,他还把屁股向外挪动了一下,和慕容琼蕤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还把双臂交叉于胸前,以此表达他的坚决。
“你……”
慕容琼蕤突然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不堪的事实,竟是一个抽搐,胸脯震颤起伏,哇的一声,便极是委屈的孩子般哭出了声。
“呜……呜……呜……”
这还是慕容琼蕤第一次当着郝隽哲的面如此放纵自己的泪水。不知是她真的承受不住被人奚落,还是预感到自己的那个造人计划将又一次成为泡影,也或许是她的需要,不得不在郝隽面前故意做出示弱的表演。
是戳痛了内心的最柔软,还是不择手段的表演?除了慕容琼蕤自己心里清楚,别人不得而知!
郝隽哲?这刻在女人的软弱无奈面前,他已经丧失了正确判断是非的能力。
慕容琼蕤还在抽咽,泪水已经把她的整张脸给涂成花脸。
他还是忍不住扯开纸巾向她面前送过去。
她赌气不接,任由泪水在面颊上四溢,即便是哭也是使着性子。
瞧瞧,瞧瞧!
郝隽哲的十指拧在一起绞着,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
她接连的哭声,搞得郝隽哲束手无策:“琼蕤,你……你别哭啊,让……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呜……我不管……呜……我不管别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