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的正题,当然是报复!
这个时候,不报复一下梁子乾,那不叫印象,叫怪!
看到印象往死里掐梁子乾,田蜜蜜急得直摇头唉叹,却是再也不敢丢眼色。
阻止,门都没有!
梁子乾却是不气恼,只是得意的扯了薄唇轻笑。
“梁子乾啊梁子乾,你到是笑得开心,某人连哭都找不到正音了!好端端的婚礼给你搅黄了,媒体还不知道如何炒作呢!我失败得也忒惨了,比得癌症还要惨百倍呢!某人也想得癌症,躺在病床上,博取某些傻瓜的金豆豆——”印象故意诙谐着冷然的声音说着,好不凌虐。
“混蛋!胡说什么呢!”梁子乾失了雅致,气呼呼的斥着,狠狠的瞪了印象一眼,“再不老实,给我滚!”
嗨!好家伙,姓梁的,你不想当着蜜蜜的面提他的病,你想隐瞒,印某偏要把真相揭开!
“我胡说?别人不知情,我还不知情?癌症?嘿嘿——”
“嘿嘿个头!敢再说!”梁子乾突然伸出右手,箭指印象,眸底滚动着怒火。
印象抬了手臂抚上光头摩挲着。
哼哼,梁子乾,你怕了,你怕我说出真相,不就是担心田蜜蜜开离你吗!
印象还是拿眼神撩了一下梁子乾:“我呀,真想再踹你一脚,直接让你去见阎王!”
牙缝里挤出一个个的字来,印象却是没有揭穿梁子乾,从那双力度的目光里,他已经感觉到了梁子乾的态度。要是他把癌症,不过是误诊说出来,梁子乾肯定跟他翻脸。
好!不说真相!老子也决不轻饶你!
凭什么!姓梁的,你喜欢的女人,老子也喜欢,喜欢的程度不比你差,凭什么要我退出!
看着印象不依不饶,田蜜蜜便急了,赫然瞪着水眸冷声斥着:“团长!”
看来,这次田蜜蜜真的生气了,声音极为冷淡。
印象突然把指甲扎进头皮里,顿住,失望的瞪着田蜜蜜。
嘿!真是爱爱憎分明!就是袒护,也该压在心里啊!
“蜜蜜,你心疼什么啊?别忘了,今天是我们两个人大喜的日子,婚礼刚刚结束,你和我印某才是一家人呢!胳膊肘怎么就往外拐呢!嗯?”
印象偏提田蜜蜜尴尬的事,她怎么承受的了,面颊腾的起火。
“你小子,切,学会报复了!”梁子乾稳定了情绪,淡然无波的回着印象。
“你故意搅了我的婚礼,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没人体量,也没有安慰,我报复一下怎么了?嗯?我就是要报复!”印象不依不饶,故意挑动了蚕眉。
田蜜蜜似砧板之上的肉团,被印象的砍刀一下一下的切割着,她只能咬着唇片,快要洞穿了。
梁子乾悄悄的扫着田蜜蜜,竟是拧起了眉头:臭丫头,再不松开牙齿,嘴唇就咬断了!
不行,不能任由这混蛋报复!
“蜜蜜,甭理某人!他神经病!我饿了,你去给我买点吃的来,快去吧!”
显然,梁子乾看出印象故意报复他们两个人的意思来了。
看样子,印象不但没有离开的意思,肚子里塞满了火药,还没发出来,正在找突破口,向外突击呢!
他话里夹枪带棒,田蜜蜜哪里承受的了!
不赶紧把田蜜蜜打发出去,只会在这里受这个龟孙子的凌虐!
这正是梁子乾有意支开田蜜蜜的原因。
田蜜蜜却是当真了!
现在的梁子乾,他的每一句话,传到田蜜蜜的耳朵里,那可都是圣旨!
她的牙齿突然松开唇片,展了展呆然的眸子:“子乾哥,真的?真的饿了?”
只是一瞬,田蜜蜜的眸子便清明了,声音也温柔似水:“你已经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饿坏了吧,子乾哥,你想吃什么?硬的可不行,得吃流食,鸡汤还是鱼汤?鸡蛋羹也不错,我找温阿姨做去!”
征求的目光里透着爱意,田蜜蜜傲然一副乖巧的小媳妇的样子,从板凳上慢慢直起身。
“瞧瞧,真是温柔似水啊!放心,病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一时半回饿不死!”印象油滑的声音传来,“蜜蜜,你到是怕什么呢?有的癌症死人,有的爱症是死不了人的!”
癌症!爱癌!田蜜蜜分辨不清。
不由己,她却是抬眸扫着印象,正欲严肃着态度正告他两句,却是看着那张泼了醋酸的脸上透着失落,心下一愣,便现出歉意的神色,“团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瞧瞧,又来了!哎呀蜜蜜,对不起对不起,你就会这一套,想诚心道歉,也得换一套啊!”印象边说边从对面绕过来,挺立在床尾,扫视着田蜜蜜。
田蜜蜜一时找不出话来回应,便向着梁子乾望去:“子乾哥,我去了。”
语毕,田蜜蜜转身向房门迈去,匆匆的似是身后有恶狼相追。
印象看着田蜜蜜的后背,扭了嘴角,溢出一抹怪异的笑。
“混蛋!看把蜜蜜给吓的!想报复是吧?冲我来!一个大男人挤兑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梁子乾直接把脸上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谁伤害了我,我就报复谁,还分什么男女!”印象依然盯着田蜜蜜离去的方向。
踪影皆无!
“看什么看,看到眼里拔不出来了!”终于,田蜜蜜一离开,梁子乾便松了绑,开始回击,“某人是不是巴不得我直接上西天,好给他机会啊?机会有的是,干吗非得让情敌死去?情敌死了,那还有什么竞争价值!”
印象瘪了瘪嘴:“哼!我看我老婆,你管的着吗!”
“什么心态啊!你呀,可真是一个变态狂!”
“哼!谁变态啊?”印象冷哼了一声,瞥了一眼梁子乾,一伸手抓起板凳,没好气的往床头一戳,发出“嘭”的一声,他便一屁股蹲进去,两只胳膊肘向床上一支,把圆溜溜的脑袋托在手掌上,瞪着小蜂眼盯着殷殷着的梁子乾。
“嘿嘿嘿……”梁子乾突然改了脸色,瞬间上升了温度,发出一串粗沉的坏笑。
“笑!笑!笑!你是有心情笑了,可是我呢!嗯?你们两个到好,合起伙来耍我!我哭都拿不出正音!”
“谁耍你了?”梁子乾突然认真起来,似是不服气的转动了一下脖子,“合伙耍你?一个在医院里,一个在看守所里,我和蜜蜜怎么合伙耍你了?你到是说啊?”
“吔吔吔!想赖账是不是?”印象挤了挤小蜂眸。
“赖你个头!”
“不敢承认了是吧?是你先耍了我印象!”印象肯定的说着,握了把柄般来了劲,“是哪个混蛋传话给郝隽哲,又让郝隽哲传话给我,说要我赶紧把田蜜蜜带走,离开东明,再也不要回来?哼哼,还扬言,要是不按照他说的去做,就一头撞死!你撞死了吗?嗯?”
梁子乾悠然自得的扫着愤怨的印象,不插言,任由他发泄。
“婚礼都举行到高潮了,嘿,只要把结婚戒指戴在蜜蜜手上,这婚就大功告成,是哪个混蛋说话不算数,跑到婚礼现场故意装死,把好端端的一个婚礼给搅黄了,成心是吧?嗯?”
印象自顾埋怨着,喷着唾沫星子,他已经气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梁子乾薄唇微抿,意味深长的看着印象,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我传话是让你小子带走蜜蜜,没说让你直接跟她结婚啊!”
“诡辩!什么叫再也不要回来?嗯?你到是说啊!”
梁子乾提了温度,嬉皮笑脸的看着印象。
顿了片刻,梁子乾收起脸上的嬉戏样,露出敬重的神情沉下沙哑的声音道:“哥们,对不起啊!嗳,当时,我以为自己是一个要做大牢的人,加上那个孙大夫的误诊,以为自己已经判了死刑,怎么能连累蜜蜜?我担心蜜蜜承受不住这种打击,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牺牲你了,除了你,再也没有对蜜蜜更适合的男人了,再说,我知道,这事你正求之不得。”
“我靠!姓梁的,我求之不得?什么狗屁逻辑!我印某身边缺女人嘛?追我的女人,什么样的没有?投怀送抱的女人,脱光了身子,赤条条的爬上床的女人,开包间醉酒的女人,切,只要我印某一松腰带——”
“低级!粗俗!三句话离不离本行!所以啊,把蜜蜜交到你手上,等于羊入狼口,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后怕!”梁子乾刻薄的说着。
“切,过河拆桥,真没人味!我要是那样的人,就你梁大少,还跟我结交?那不臭味相投了?”印象突然现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黯然神伤的样子道,“本来,我对蜜蜜已经死了心,是你唤醒了我,把我推上山顶,我还没看到风景呢,你到好,再把我一推,让我跌进山谷里!我跌的可是好惨啊!都粉身碎骨了,心都摔成八瓣了!嘴皮子上耍点报复是轻的,要是换了别的男人,还不得把蜜蜜给活活掐死,哪怕是殉葬!”
“说出话来,真够狠毒啊!亲手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掐死?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