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时光荏苒。
第一次发现哪怕是哀恸的岁月,过的也会是这样的快,就好像你还没一个人缅怀的够,时光已经飞速地向前奔跑,试图让你可以甩开曾经悲伤的一切。
还没在炎热而被人在耳边念及了十几年的七月中缅怀够,八月份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到来,让人几乎措手不及。
八月十号,是歆微的祭日。
自打去年的这个月份起,我就不再在这样的暑期参加培训班。而是在这样的炎热的原本是暑假的日子里,恣意怀念着我和歆微曾经的一切。怀念着这个将爱情和希冀统统都归置在这炎热的,暑假的七月份的歆微。
我承认,我是带着无尽的惋惜来恕罪的。
有些人你以为你和她一起的时间还很多,可其实稍不留意间,就再也没有陪伴的机会了。
从前我总认为这是值得歆微纪念的月份,所以总是远远地避开在这样的时候与她过多的见面,以免耽误她在追逐自己爱情的道路上的行程。可是我仿佛忽略了,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月份里,她越是怀念与急切地去追求,就越是多么的需要另一个人在她无助的时候给予陪伴。
我为我以往每年的这个时候疏远她而感到亏歉。我甚至认为,如果我能够在这个时候多点的陪伴歆微,那么她也不会在和黎子风在一起之后,还因为一些彼此之间的矛盾而跑出去,而遇上车祸……
我曾经为这样的一个想法而彻夜难眠,深深的自责。我在后来幡然醒悟,其实最好的朋友之间,不是只有可以一起携手困难重重,而是在得意之时依旧会有彼此的陪伴与赞同。
这一点,是我在与歆微的友谊之中甚少做到的。
我总觉得歆微是个幸运的女子,在她幸福的时候,我只要远远观望就好。却忘了让她将这一切与我分享和分担。
我曾经为这一系列的联想而深深自责不能释怀。
沈一鸣因为我的这种自责反复为我做过心理疏导。也许他忘了,我也是个辅修过心理学,甚至和他出师同门的学生,对于这种几乎自闭的心理状态,如果连自己都控制不住,那么别人也不会那么容易疏解开。
沈一鸣还是和读书时我所认识的时候一般,对任何难以分析的心理问题都有着执着的追求,直到解决为止。在面对我因为歆微的事情而一蹶不振甚至几乎辞去工作的状态下,几乎每天都会来我家一段时间。
说是心理辅导,其实他根本都没有用过那些书本枯燥的理论知识来对我劝说,很多时候只是那样静静地陪着我坐着。看我摊开的那些和歆微在一起的时候拍的照片,然后淡淡地说,看得出来你那时候十分的开心。
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一起的时光,自然是开心的,可是现在却再也没有那样的时光了。
然后沈一鸣突然拉住我的手问我,那么现在的你,开心吗?
他说的真是好可笑,现在的我,怎么可能还会像从前那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