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嘴角的笑容越发僵硬,徐韵的脸色更是难看,坐下的妃嫔却是谁也不敢言语。宏夙的目光始终盯着沬夏,她伤的那样重为什么还要争宠,不识说哀莫大过于心死么?那额头上的桃花分明是为了掩盖住她额间的伤疤,既然选择记住,又为什么要遮盖……
“她是朕的妃子,更衣苏氏。陵王若是在遇见喜欢的女子朕一定指婚。”
“那臣再次谢过皇上了。”
“嫔妾思念皇上,本想献舞时悄悄的瞧皇上一眼,不想还是惊动了皇上,望皇上,太后,赎罪,皇贵妃娘娘赎罪。”沬夏抬眸之间一声皇贵妃喊得徐瑾瑜一声冷汗,僵硬的笑着。
“苏更衣瞧也瞧了还不退下。”
“诺。”徐韵一句话沬夏也只能应了一声便转身退出殿内。迎上上官潇潇的目光二人相视一笑。
“臣敬皇上一杯。明日臣便要启程再此也恭祝太后寿与天齐。”
“呵呵,哀家也祝陵王早日觅得良缘。”
齐锌眸色一沉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便在未言语,良缘,王妃早逝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徐家可谓是将他了解的透透的。轻歌曼舞下齐锌确实是没有心情去看的,眼瞧着众人都在恭贺齐文鸢与徐瑾珩大婚之喜便悄悄的一人从侧殿偷跑了出去,迎面吹着风自在的像个孩子一般。
“你还没走。”齐锌余光扫过看见黑影下的女子带着淡然的笑意,他四下看了一眼宫中夜宴守卫森严的地方大概也只有那一方宫殿吧。
“怎么是留下来要好好谢谢本王,还是要根本王求饶。”
“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你骗了本王,既然是皇上的妃子那便说,又何必假冒她人知名。”
“王爷有时候看事情要用心,眼见不一定为实,可心盲却是真的什么也看不透。”沬夏迎着薄薄的月光,看着齐锌如刀锋一般棱角的侧脸。
“那且不说这个,那本王襄助之恩呢?”
“王爷的那番话是在帮我?”
“若不是那番话,皇上怎么会承认你是他的妃子,在御花园遇见的人也是你吧。他的目光都温柔了。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齐锌越发觉得这个女子有趣,后宫女子费尽心思争宠那是在平常不过的事儿,为了自身,为了母家可他总觉得她的神色只似是要报复什么人……目光中就是淡然如水也透着一股恨意。
“本王明日便要走了,你我若是有缘还会再见。”
“宫墙之隔与王爷再见怕要来世。”沬夏浅浅的笑着就如同一朵盛开的木兰花一般,那样纯洁,齐锌不免心中一阵涟漪。
“若是本王先遇到你不知道你的眼中还会不会透着这样的绝情与无助。”
“沬夏在这等王爷是相求王爷一件事。”
“原来你叫沬夏,说吧,本王若能做的,必定尽力一试。”
“不过是举手之劳。”
“哼,你怎知道对本王来说什么事儿是举手之劳?”
“那日初遇王爷时王爷捡到的帕子,还请王爷奉还。”
“这对本王来说还真不是举手之劳,本王帮不了你。”齐锌勾起嘴角看着眼前的女子,不过是一方丝帕还要在这等着他要回去么?真实可笑,她觉得重要,那他变更要留在身边……
“想必你也不会强人所难吧。”说罢齐锌便转身回了内殿,留了沬夏一个人在风中。
“娘娘,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呀。”
“本宫不生气?她勾引皇上都勾引到本宫面前了,你难道没瞧见她那狐媚的样子么?”
“是呀,那娇媚的眼神怕是玉贵嫔都难及一二吧。”梁慧蓉语落便瞟了一眼姚媚雪,皇上对她的宠幸日渐深厚,梁慧蓉自然是十分厌烦的。
“娘娘,事已至此,娘娘万不能在做什么,前些日子因为惜妃的事儿皇上已经迁怒娘娘,若此时皇上承认了苏沬夏皇妃的身份娘娘还要为难怕是有损娘娘贤德美誉。”姚媚雪自然知道,太后的心病便是徐瑾瑜的皇后之位,只要能坐上皇后的位置,其余的又算得了什么……
“那本宫就这么忍了?”
“娘娘若是在觉得不能忍,那便叫她给娘娘出气吧。”
“谁?”
“绣梨……”
“她能成什么气候,皇上怕是早就厌烦了。”
“苏沬夏若是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最麻烦的人便是她,曾经的旧主遭到背叛又因为她捡了香囊导致樱纤她们受刑,苏沬夏就算在仁慈怕是也不会荣她。”
“玉贵嫔的意思是利用慎行司的口供彻底搬到她?”
“那口供你心知肚明。”
“娘娘可知道死无对证这句话,而我们手里是有认证的,那边是她入宫时就伺候着身边的丫鬟……”徐瑾瑜娇柔一笑,赞赏的看了看姚媚雪。
“那边告诉敬事房给她做个绿头牌子吧。总要让皇上想起这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