沬夏紧紧抓着被角,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面色虽是缓和了可疼痛却越来越重。
“孩子、、、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娘娘放心微臣来了,您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景、、、河、、、一、、、”
“娘娘别说话,攒着力气,一会一挺要听稳婆的话。”
“恩。”沬夏点了点头。神智越发清醒了起来。可过了不一会她便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被褥,手臂上青筋暴起。
“啊、、、、、、、”
“夏儿。”皇上听见沬夏凄厉的叫着,终于按耐不住起身想要进内殿去瞧瞧,可刚一起身脚下便跪了一圈人。就这么跪着谁也不抬头,谁也不说话。
“淑妃娘娘,您不能进去,淑妃娘娘、、、淑、、、”
“皇上,淑妃娘娘非要进来奴才拦不住呀。”将局一脸的无奈看着淑妃焦急的样子他也确实不想拦着所以也只是嘴上喊得动静大些,却也只是跟在淑妃身后没有实在的拦住她。
“淑妃娘娘,皇后娘娘已经开始生产景嫔在里头陪着呢,你该放心,你性子急这样跑进去在没头没脑的哭起来,反道影响了她。”
“怎的突然就生了呢?你叫我去瞧她一眼,就一眼。”
“淑妃放心,夏儿没事,一定没事。”皇帝木然的站在原地,目光看向内殿。进进出出的宫女端着一盆有一盆的血水。绣梨本在殿内陪着的,跟着忙了一会却觉着在这也帮不上忙便自请去后殿帮着太医熬些催产的药。跟樱纤说了句便端着一盆血水走了。
“锦桃姑娘这大雪天的你怎么跪在这了?”
锦桃脸上的泪痕被风吹干了印在脸颊上。
“娘娘在里头受着罪,太皇太后有驾崩了,奴婢没用,什么也帮不上娘娘,既替不了她疼,也替不了她心痛只能在这求神仙,求菩萨,保佑我们娘娘和小皇子平平安安的。让我们娘娘少受些罪吧。”将局心头一软,默默地解下自己身上的月银色披风。包裹住锦桃瘦小的身躯。
“皇后吉人天相,素来宅心仁厚,菩萨不包邮她还能保有谁。”
“真的?”
“真的。”锦桃见将局说的认真便破涕为笑冲着被皑皑白雪应成银灰色的夜空又扣了三个头、、、
那一边太皇太后的大丧由徐瑾瑜紧锣密鼓的张罗着,徐韵跟着众人在太皇太后梓宫前一同守着。原本打扮的姹紫嫣红的后宫妃嫔一时间皆是一身素縞。挽起的青丝也只是簪着素银的发簪和一朵白绢花。
按着位分跪在灵柩前嘤嘤的哭着,每隔半个时辰便大哭一次。
“这么跪下去膝盖都跪紫了。”梁慧荣撇着嘴角跟着众人起身附后跪下。小声的嘀咕着。
“梁美人还是仔细这些吧,这话要是让有心的人听见小心性命不保。”顾倾颜淡淡的看了梁慧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