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左司辰指了指客厅。
林沛沛点点头，咬着唇又看了一眼房门，才跟着左司辰慢慢地下了楼。
坐在沙发上，左司辰看着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瞟向水清瞳房间的林沛沛，轻声咳了一下，“林小姐，清瞳和老大的关系……很多年了。”
“嗯，我明白。”林沛沛收回目光，低下头，手指紧紧地捏着衣角。
“清瞳为了老大，付出过很多。我知道这件事很委屈你……可是，也希望你别让清瞳知道你和老大已经领了结婚证。”左司辰挣扎了好一会，才把这句话说完整，水清瞳是和她出生入死的人，他一直把水清瞳当成自己的妹妹，可是他对林沛沛又一直心有愧疚，而且多少还得看的欧扬的面子，就算撇开这些都不谈，林沛沛毕竟和天言律领了结婚证，虽然他也不明白天言律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好歹林沛沛现在是他的正牌大嫂。
林沛沛微微一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么？”林沛沛伸出手，指着手腕上的铁环问道。
左司辰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开口问道，“老大给你戴的？”
林沛沛点点头。
“这……”左司辰的脸上有些为难，好一会才慢慢地说明了林沛沛手上的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在黑暗帝国流传了很久，名字是CrimeandPenalty，罪与罚。你手上戴的这个叫‘罪’，只要在黑暗帝国，见到手腕上带着这个东西，大家就都知道，这个人是触犯了黑暗帝国的规矩，换句话说，就是黑暗帝国的罪人。如果不动用到罚，这个只是一个身份的代表。罚其实是一个控制器，如果罪离开罚半径三十米的范围以外，罚才会下出让罪释放毒素的指令。罪一旦戴上，终身都无法取下，但是在黑暗帝国分为罚与不罚两种，如果罚的话，罚会留在黑暗帝国总部，一旦处罚，就会把人赶出黑暗帝国，毒素一旦释放，是没有任何解救方法的。如果不罚，就会在戴上罪的同时，也把罚交给这个人，两个都带在自己身上，距离永远都不会超过三十米。”
听着左司辰的解释，林沛沛的脸色慢慢的黯淡下来，怪不得欧扬看到之后，脸色变得那么难看。
“还有，你千万不要自己想办法强行拆开它，不然它也会释放毒素的。”左司辰提醒道。
“我知道了。”林沛沛点点头。
左司辰抬眼看了看水清瞳的房间，然后微微凑过身，轻声道，“老大手里只有一套这个，罚在他的手表上，你只要别离开他太远，就没有什么问题。”
林沛沛微微有些诧异地看了左司辰一眼，她倒是没想到左司辰会跟她说这个，“谢谢。”
左司辰郁闷地揉了揉眉心，“我也搞不懂老大到底在想什么……”
“你没事的时候多去看看欧扬，我有点担心他……”林沛沛的脸上有些为难，虽然左司辰也不算是她的什么朋友，可是这个时候她也只能拜托左司辰了。
左司辰微微点点头，“放心吧，有什么事你让张嫂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说完左司辰起身又看了一眼水清瞳的房门，然后他才离开。
林沛沛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才慢慢起身回了房间。
天言律一直都呆在水清瞳的房间，午饭和晚饭都是张嫂送到各自的房间。林沛沛躺在床上发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天言律一直陪着水清瞳，甚至可能在和水清瞳做着那样的事情，她心里就发堵。
她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十一点多了，天言律应该不会回来了。林沛沛伸手关了灯，蒙上被子。
天言律好不容易哄睡了水清瞳，一脸疲惫地回了房间，却发现房间里漆黑一片，他也没有开灯，摸到床边伸手去拉被子，可是被子却被人从里面拉住，天言律眨了眨眼，那就是说林沛沛还没睡，他抬手打开床头灯，然后又去拉被子，拉了几下，林沛沛终于放弃了挣扎，任他把被子拉开。
天言律看着小脸红扑扑的林沛沛，微微俯下身，“蒙着被子干什么？不热么？”
“我困了。”林沛沛向后躲了躲。
天言律看了看时间，然后站起来，“我去洗个澡，很快。”
林沛沛没有说话。
天言律洗澡出来，林沛沛背对着他躺在床边，像是一翻身就要掉下去的样子，躺在床上，天言律把林沛沛带着被子整个人都拉了过来，“别碰我，我要睡觉。”林沛沛挣扎开天言律的手，又回到了床边。
天言律挑了挑眉，伸手关了灯，再次把林沛沛拉了回来，“怎么了？”
“你不是在陪她么？这么晚了还回来干什么？”林沛沛的声音闷闷的，想要推开天言律的手。
天言律沉默了一会，黑暗中嘴角却带上一抹笑意，“吃醋了？”
“没有，你放手，我要睡觉。”
“还说没有？”天言律翻身压住林沛沛，不让她乱动，低头看着黑暗中林沛沛的轮廓，“这种醋也吃，以后不得被酸死？”
“谁……吃醋，而且你俩本来就是一对，我有什么好吃醋的。”说完这句话，林沛沛都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好像是默认了……
“早上你还说你和司马晟睡过，那我是不是也得吃醋？”天言律问道。
“我跟他没有！”林沛沛低吼一声。
“那我也没有。”天言律随即跟了一句。
“鬼才信。”林沛沛别开头，没有的话关门干什么？而且呆了那么长时间，难道在说悄悄话？
“我今天真的什么都没做。”天言律说着拉着林沛沛的手向自己的身下摸去，“不信你检查，现在活蹦乱跳的。”
“你一直都是。”林沛沛想要抽回手。
“那怎么办？要不做一次你感受一下？”天言律说着低头要吻林沛沛。
“我不要……”林沛沛扭动着身子，一脸别扭的样子，“就算今天没有，之前也有，我现在不想要，我要睡觉！”
林沛沛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甚至忘了她现在只是被天言律囚禁在这里，反正她就是别扭，很别扭！
天言律沉默了一会，起身离开林沛沛，林沛沛咬住唇，翻身背对着天言律。天言律打开床头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才出声道，“我跟她很久没做过了。”
林沛沛瞪着眼睛看着窗子，手紧紧地抓着被角，沉默了一会，也不见天言律再说什么，才闷声问道，“你是不是真的……有很多女人？”
“嗯。”天言律也沉着声音应了一句，“每次杀了人，执行任务之后，就很想做。”
林沛沛心里一沉，她也知道，很多杀手执行任务之后，都会找一个放松自己的方式，有人去赌博，有人喝酒，当然也有人会想天言律这样。就像当警察一样，如果开枪杀人之后，就会做相应的心理辅导，以免留下什么阴影，虽然杀手组织里也会有这一类的辅导，可是没有杀手会去做，毕竟没人愿意承认自己心理素质太差，没办法做一个好的杀手。林沛沛转头看向天言律，他似乎很少吸烟，自己也不过看到一两次。
天言律按熄了烟头，起身走到衣柜边，打开衣柜，又打开保险箱，拿出一样东西之后，又把保险箱锁好。林沛沛微微皱了一下眉，她记得之前那个保险箱是不锁的。
天言律重新回到床上，打开手里的锦盒，林沛沛认识天言律手里的东西，就是她之前看到过的那个水滴形的钻戒。林沛沛抿了抿唇，看着天言律。
天言律把戒指拿出来，低头看了一会，才抬起林沛沛的手，“不管怎么说，结一次婚，不能连个戒指都没有。”说着天言律就要把戒指套在林沛沛的无名指上。
“不。”林沛沛蜷起手，“太贵重了，我不要……”
“你难道觉得你还比不上一枚戒指？”天言律微微一笑，拉直林沛沛的手，把戒指套了进去，大小也刚刚合适，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天言律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可以保证，至少这三个月，我不会去碰别的女人，但是你也要答应我，这枚戒指，就算是死，你也不准摘下来。”
林沛沛抬眼看着天言律，嘴里不由低喃，“三个月……”
“我会对你好一点。”天言律伸手揉了揉林沛沛的头，“好了，该睡觉了。”
关了灯，天言律躺在一边，没有再碰林沛沛，林沛沛看着黑暗中天言律的轮廓，微微抿了抿唇，才出声道，“你……能给我讲讲你和水清瞳的事么？”
天言律没有说话。
林沛沛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天言律出声，便也慢慢的收回目光，或者是她问得太多了，他们是什么关系？天言律给她一点好脸色也不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有了什么变化。林沛沛失望地闭上眼睛，却听到天言律问道，“真的想听，听完不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