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焦虎他~”风想说点什么来改变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却一开口就被蓝罔喝住了。
“你闭嘴!”
自家爷火气太大,风也只能希望焦虎自求多福了。
“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为什么?”
蓝罔迈着不失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焦虎走去,最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焦虎。焦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低着头闷闷的答道:“爷,我接受一切惩罚。”却只字未提为什么这么做。
眼看着蓝罔已经眯起了双眸,准备下令,风急的立马奔向了焦虎,笑嘻嘻的抬着头道“爷别急啊,焦虎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他会犯这个错误一定有他的理由,不如我们先听听他的解释?”
风一个劲的冲着焦虎使眼色,无奈后者瞄都没有瞄他一眼,急的他想挠墙。
蓝家的暗卫必须是绝对的服从,而对于阳奉阴违者,以事情的严重性判处,重则死,轻则残。这件事情虽然不至于让焦虎失去性命,但是不死也残。
所以风很担忧,他想象不出自家好兄弟缺胳膊少腿的样子,所以才这样再三阻拦。
但焦虎是个执拗的性子,说好听点是严谨,难听点就是蠢了,此时见焦虎这个蠢样,风都像替他回话了。
蓝罔怎么会不懂风的这些小心思,但还是冷然道:“你要是再说下去,就和他一起吧。”
说完,便不在理会两人,走向了月锦的身边。
门口的暗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僵在那里,焦虎是他们的教官,长期处于焦虎淫威之下的几人还是有些不敢上前,而蓝罔是阎王爷,更加恐怖的存在,这下,要他们如何是好?
因这一迟疑,蓝罔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周身的气压也是低了又低,本就冷的不行的冬天现在更是因这一迟疑,蓝罔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周身的气压也是低了又低,本就冷的不行的冬天现在差点将几人冻成冰棒。
“现在,我说的话已经不顶用了吗。”
这句话似反问,但更像是自言自语的,房间的一干人等集体跪下,动作一致的低着头等候蓝罔的责罚。
为了不连累更多的人,焦虎再次开口,但口一开风就恨不得他是个哑巴。
“爷,我没错。”
这句话太突兀,突兀到蓝罔以眼神示意焦虎说下去。
“爷就算做再多,在夫人的眼里都没用,既然如此,又为何再继续下去?”
其实这些是好听点的了,对于焦虎来说这根本就是不值得,所以他不想在保护下去,可谁知道就出了事,但焦虎不认为自己有错。
月锦一有意识听到的便是这句话,但对于警觉性强烈无比的蓝罔来说,自然是第一个发现了月锦醒来。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月锦恨不得再晕过去,但她的身体太强悍,想晕也晕不了,一时尴尬不已。
“好点了吗?”
蓝罔双手探向月锦的额头,挥了挥手示意屋内的人退下去,被额头上温暖的触感弄得一怔,月锦有些无奈,但同时,更多的是一种无力与迷乱。
月锦点了点头,垂下了眸子,她是真的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蓝罔。
似乎,她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错的她竟然找不到言语来回应,该是用华丽的词藻,还是俗套的对白,这一刻,总给她一种说多错多的感觉。
“怎么,难道你是在反思?”
蓝罔居高临下的看着月锦,他的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在本就俊美异常的基础上更是增添了一抹魅惑,月锦呆了呆,她承认,对于蓝罔她做不到不动心,但是,她有了夜佑天。
“是啊,我是在反思,蓝少究竟是何时喜欢上我的?”
这简直太惊世骇俗了,她其实真没那么大魅力。
月锦的坦白让蓝罔一时有些失笑,这女人还真是无论何时都是这样,直接的很!
“你先休息吧,我先出去一下。”
说完,蓝罔便准备起身离开,却被月锦的一声等等而停住了脚步。
“你在我身边安排了暗卫?”
蓝罔点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月锦起身靠在枕头上,轻声道:“你要去处罚你的手下?如果真的是这样,大可以不用了,并不是我像他们求情,而是我觉得他说的对,我欠你的太多了。”
“蓝罔,真的够了。”
趁现在还早,一切还来得及,她不想在已有爱人的情况下还牵扯进来蓝罔,以前那是不了解,她可以像算计外人一样将他算计进去。但现在不一样,对于蓝罔她已经做不到利用。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也不管月锦便直接转身走了。
“蓝罔,你若是真的为了我,就更不能处置任何人!”
对这冥顽不灵的态度月锦一阵火大,直接一个枕头丢了过去,人没丢到,却扯痛了脑部神经,一时痛的龇牙咧嘴。
“你在干什么!”
基本是一瞬间,蓝罔便到了月锦的身边,使用内力来缓解月锦的不适。月锦此时痛的直呼冷气,这种感觉就像是脑袋马上就要炸开一般,但随即一股温暖气流缓解了她的痛苦。
“我说,我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稍微有点好转,月锦便挑着眉问着蓝罔,心中恨不得将那群人千刀万剐。
“你的脑震荡差一点点就成重度了,一个月之后还有一场手术,这段时间你不要情绪起伏太大,不然很容易复发。”
蓝罔说这些话的时候月锦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强烈的杀意,直到不在难受,蓝罔才停下了动作。
这种想要将那几个死人拉出来在虐一遍的冲动怎么破?
“那我能大笑吗?”
蓝罔白了月锦一眼“你可以试试。”
“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一点都不好笑。
月锦开始赶人,蓝罔瞅了眼月锦才转身离开,待人走远,月锦才无力的闭上了双眸,到底要如何是好?
这个问题想了半天得不到解决方案,月锦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想了,开始专心养起了身体,月锦并没有将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给陈晓他们,只是打了电话说自己有事出去一趟,对于她这个"忙人"所以并没有人怀疑。然后告诉邵启泽自己已无大碍,同时还打电话给了江远程,蓝罔每日都会来陪月锦,交流虽然不多,却是难得的和谐。
月锦不知道蓝罔是如何对待焦虎的,他不说,她也不问。
住院期间,月锦无聊的想要发霉,用着笔记本电脑替伍正卿分担了一些公务,又了解了一番一番地产的知识,被蓝罔知道后没收了笔记本。
七天过后,月锦出院,同时蓝罔也告诉她货已经到了,晚点就去码头。
这一天是个飘雪的日子,月锦喜欢下雪,喜欢雪花停留在指尖微凉的触感。
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画满了几何图案毛绒卫衣和黑色的打底裤,脚踩一双大概八厘米的缩跟,衬出她修长笔直的小腿。
披着微卷的及腰长发,整个小脸此时显得更加的白皙红润。
蓝罔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女子盘膝坐在窗台上,伸出扦长的手指触摸窗外的冰凌。
"你来了"
月锦扬起一个大大的小脸,身手敏捷的跳下窗台,几步向蓝罔跟前走去,伸手接过蓝罔手上的早餐,凑近了鼻子闻了一闻,既满足又陶醉的说了一句好香。
"嗯,先吃早饭吧。"
月锦点点头,将盒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有包子和小馒头,还有几块热乎乎的面包以及八宝粥,加两杯牛奶。
两人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早已培养出了一丝默契,月锦拿起包子就开始吃了起来,蓝罔的动作依然优美。
经过保姆的口中月锦才得知蓝罔有严重的厌食症,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月锦惊呆了,她是真的没发现这人哪里厌食了,她煮的他们两还不够吃。
当然,月锦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当天晚上就问了蓝罔,结果他的回答差点气死她。
"我说蓝大爷,你该不会喜欢我做的饭菜所以才喜欢我的吧?"毕竟古人常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必须抓住男人的胃嘛!
月锦一脸的好奇,说这话也一点都不害臊。
"我只是吃多了山珍海味,人间极品,不得不说,你的饭菜吸引我的是另类,因为我没吃过。"
想了半天,蓝罔还是没有拐弯抹角的掉她胃口,很是直接的回答了。
"什么叫另类?"她做的都是家常小菜好吗?
"就是不好吃。"
我草,不好吃你还吃完!你他妈的是欠虐还是什么???
当然,这些月锦也只能在心里吐槽,没敢真的骂出来。月锦脸当时直接就黑了。现在回想起来就郁闷得很,蓝罔也感觉到了月锦的怨念,所以只是勾着嘴角安静的吃着,什么也没说。
出院手续已经办好,吃完休息了一会两人才离开,上了蓝罔开来的拦车,月锦先去的是鸿运。
"你安排一下,晚点我给你打电话。"
蓝罔说完月锦便点了点头,冲他挥了挥手便走向鸿运的大门。
月锦直接去了伍正卿的办公室,这个时候还早,公司的人也都才来,月锦到的时候伍正卿正在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