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绝幽宗与天芒宗、追云宗并列为三大宗门,却在绝幽宗与追云宗大战时被临渊一手策划狠狠的坑了一通,虽然没当时把他坑死。那个少数民族服装的绿发男子,便是绝幽宗宗主癸柯,在追云宗灭亡三年后也死于天芒宗追杀。
绝幽宗总坛便是在绝幽冥河河畔,名字也是由此而取,只是现在早已被轰成平地了……
癸柯似乎很担心已经安置在,玄冰晶棺中临渊的尸体会呆的很闷,至少是他认为的尸体,一越过那些刀锋一样的山。就取出一枚长杖,杖头上悠然的放射出点点蓝光,轻轻挥洒便让地面上堆积如山的枯骨拥有了‘生命力’。
那点点的蓝光就仿佛生命的雨露,纷纷钻进那些骷髅头中,有了蓝色光点进驻的骷髅头悬空飞起,一些骨骼凌乱的在头下重组。几个头颅挨得很近,似乎是刻意而为,因此它们吸引来的骨骼,共同组成了一个五米左右见方的行撵,下面还有骨骼的腿作为支撑,周边一溜的骷髅头作为边沿。两侧引路的骷髅用一根腿骨挑着一个眼眶里冒着绿色光芒的头骨,浩浩荡荡的行走着……
这样的情形分明是癸柯自己做的,却表现出一种追忆缅怀与痛苦的神情,随手把装着临渊的棺材放在这枯骨组成的平台上,贴着这晶莹明亮的棺材就直接坐在了脚下的骨骼上。
“呵呵,你也有今天,天不负我啊……”这一句话从癸柯嘴中说出来,语气还是很正常的,甚至还有一点大仇不是自己动手报的遗憾。
“他们都不懂得珍惜你啊,你好不容易有被封印了的机会,你流出的血液都是这世界上最珍惜的宝物啊……”这句话似乎也是很正常的,却明显变得很奇怪了。
“嗬嗬,也许你还不知道我抓住你们天芒的人都是先奸后杀,再做成傀儡去杀你们天芒自己的人……”语气里的恨意很浓重,却明显音调改变了。
“唉唉,不要吖,你看人家长得多么俊,而且好像长得也很嫩呢,奴家要他么~~”此时癸柯的声音已经变为一种,捏着调的假音。
“诶,临渊,我也救不了你,我都看过我处理你们天芒的人……你恐怕死了也无法保住名节了……呵呵啊哈哈……”恢复为那个说着‘天不负我’的声调,却又一转闪过‘嗬嗬’怪笑的笑声,隐隐约约还有那种捏着的假音。这样的错乱似乎在说‘蕴聚之鬼’因为引来的是低端的魂魄,变成神经病的概率很高……
再次转向前方,癸柯似乎这个时候才知道要看路,刚才走的都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要走到哪里。在经过了一颗鲜红的石柱后,来到满河紫色汤水的绝幽冥河,却无人知道那一群骷髅中有一个骷髅的脚骨间卡住了一颗黑色的莲子,混合着泥土……
这绝幽冥河是一条河,却能在这一片区域发现三个不同流向河水,是绰堃世界一大怪河,这三个方向隐隐约约的圈起一块三角形的地域,这块地方曾经是绝幽宗总坛,却在绝幽宗灭亡后变得危险异常,绰堃品阶的人来到这里都极有可能会身亡。
那些骷髅脚踩河面过河而去,某个骷髅脚指缝中的黑色莲子被洗刷得越来越白,偶尔闪过的紫色似乎在说‘这个骷髅的脚太臭了,我都要被熏晕了……’
这是一条很宽的河,只有骷髅脚踏的方圆十米平静无波,在超出这个范围的地方,浪花翻滚,透出鲜艳的红色与几丝绿色的光华,一种说不出的摄人心魄的美。
再度踏上河岸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似乎一来到这里癸柯经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到了最为安全的地方,甚至忽略了某个他应该可以看得到的角度上,一个骷髅脚骨缝隙中一颗莲子伸出的玉黄色嫩叶。
癸柯继续和躺在棺材里的‘尸体’聊着家常……
“你的血我尝过了,效果真的很好啊,我因为修炼的是冥气,一直都有暗伤,只是尝了尝就已经修复,根除大约只需要再尝一尝了?”似乎很开心的对着老朋友的样子,癸柯这一瞬间眉开眼笑,一种孩童一般稚嫩的感觉跃然脸上,只是可惜他的下一句话彻底的打消了这个效果。
“一会我们用什么姿势呢?虽然奴家很爱你,但是奴家怕痛,还是让奴家上你吧?哈哈儿~~”竟然能在哈哈后面加上儿化音,假嗓的癸柯浮现上来,动作都变得柔美很多。
“路还那么远呢,要不要先做些什么呢?放心不会让你脱衣服的……”似乎有些呆萌的面容,却在一转眼又哆嗦出了半句话“……当然是我给你脱你真不用脱的,么么先亲一个吧?”
动手取掉玄冰晶棺的盖子,里面的安静躺着的人黑袍仍旧很湿,棺材里有一层三厘米左右的积水,那水还带着很浓的红色“呀啊,你真美,弄的我都舍不得……呃?”癸柯突然迷茫了一下……“我永远不会忘记,是你杀了他们……”突然就停止了言语……
一脸的笑容,似乎还很淫荡,取出一个紫晶心杯子,舀了里面鲜红的水,微微的抿着……似乎还有什么呢喃从口中说出“窈窕共血舞,苍翠山月歌,旖旎过往尘,朽骨洒清风……”透出更多的迷茫“风儿,我已饮了仇人的血……我们……”
“哈哈,风儿答应我,我知道你已与我血中共舞,现在我就来陪你骨洒清风……”话音一落,所有骨骼组成的骷髅还是骨骼组成的行撵,均随风而起仿佛极其细碎的雪花飞满了天空……
翠绿发丝上绑着的银花紫魂玉心头冠,也随之破碎飘飞。星光紫晶石簪这样坚固的东西竟然直接凌空飞起直入天际,隐隐约约似乎是飞入了某个空间断层之中……绿发男子安详阖目散发仰躺在地上,竟然没能压住一星半点的骨骼碎粉。
却在躺了许久之后,睁开一双怒目醒来,看着自己的双手自言自语的说着:“我凌天旭……哈哈,那个家伙……这具身体终于完整的归我使用了……”正在心花怒放,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绿发男子,却在一转眼间把目标放在了身边棺材里面躺着的‘尸体’……
“我不得不说那个家伙真有品味,瞧这小样长得……啧啧只可惜不是个女子……”扶了扶下巴,才似乎想起了什么……“刚刚那个家伙好像是说什么?这个尸体是个宝贝?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这个‘凌天旭’似乎根本就没有武器,在大眼瞪小眼了良久之后,才从靴子绑腿中找到了一把短剑……很鲁莽的就要去给棺材里的‘尸体’切上个十刀八刀,好用来发现宝物在哪里……
他的这个举动激怒了在棺材旁边挣扎生长的某莲子,两片嫩嫩的荷叶来回摆动着向着‘凌天旭’爬了过去……悄无声息的爬上靴子顺了进去,似乎这只莲子其实并不是实体,被无视的很干净……
原先癸柯使用的紫晶石杯子早已坠地破碎,所有的空间器具甚至都随着癸柯的消散而全部消失,留给‘凌天旭’的只有一身衣服和那个在靴子里的短剑……
举起剑一剑就冲着心脏的位置插下去,结果却是被秘境灵印爆发出来的防御领域挡住。
“没想到真的是宝贝啊,这样子的宝贝会是什么呢?”增加了手中短剑的元力,一把短剑瞬间在‘凌天旭’手中化作一柄一米余长的长剑。很是用力的直刺下去,短剑上的剑芒纷纷化作破碎的渣滓,毫无建功。
只好尽全力,九旭天这个绝技被凝聚在一个点位上,再度刺下去,却出现了僵持的现状,‘凌天旭’的全部精神力都集中在了剑尖与防御领域间接触的部分,却忽略了他自己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丝丝荷叶的细纹,就在额头上一朵漆黑的莲花正在悄悄的开放……
也许是这具身躯刚刚接手不久,这才不过是热身的攻击却让‘凌天旭’觉得恍惚,‘凌天旭’也是这么开导自己的。却在一次眼前一黑之后,再也没能清醒过来,魂魄化作最为精纯的天地元力消散的消散被吞噬的吞噬。
本着要弄死这个‘凌天旭’避免他损伤到临渊的莲子兄稀里糊涂的接管了这具身体,满头绿发转眼间已经乌黑柔亮,却稀里糊涂的还摆着刚刚‘凌天旭’的动作,由于已经是属于玉墨施展出来的元力攻击,自然不同凡响,一柄黑色魔气流转的短剑转眼间就击碎了本就已经消耗得差不多的防御领域。
只是玉墨醒来的太晚了,一柄短剑长不过三四十厘米,早已没柄更是直入临渊身下的晶石棺底,并且临渊还很配合的刚刚睁开眼睛,看向已经成功夺体的玉墨……
“啊……”闪电一样收回了手,用手捂着嘴的玉墨就差把自己的眼珠子也瞪出来……
“咳……咳……”临渊只是咳了两声又闭上了眼睛……其实却在心里骂上了,这个脑瘫后遗症,竟然把我钉这不管了,次奥啊那好吧,我装死……
……看到临渊又不动了,玉墨的俩眼珠都有点凝固,走上前去仿佛面对的是什么洪水猛兽,小心翼翼的去探鼻息。作为临渊的小弟,玉墨比任何人都能认得出哪一个才是临渊的本体,哪一个是分神……
“啊……挖槽啊……真的死了!……竟然死了……”玉墨声音里很是颤抖仿佛一碗凉粉。
“唉,我们兄弟难道以后就要剩下我了么?……我先送你会你宗门……之后也去你那里陪你们……”竟然没有把剑拔出来,就要去拿立在旁边棺材盖子……
“死墨渣,先把剑拔了艹……”临渊实在是忍不住了,虽然不威胁生命,但是真的疼啊,声音听上去更是要杀人越货……
“嗷呜……鬼啊……”抱着棺材盖子似乎就要撒腿跑掉……
“你特么敢跑个试试?先把剑拔了!!”声音里似乎带着很多的愤怒……只是临渊的表情已经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哦……哦……”试着跑过去,瞬间拔剑拔了起来,而后再次躲在棺材盖子背后……
由于拔得太快了,临渊报以惨叫……“呃嗷……咳咳……你刚才就不轻点……”
“你这个封建迷信,伪神论者……竟然还怕鬼……你这个鬼……”临渊一脸虚弱的样子,趴在棺材沿子上,伸出一只胳膊,酷似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