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杰,就这样……就这样,天,我爱死这种感觉了,杰,我要做你的老婆……”床上女人放荡的语言处门缝中传出。
“好啊,我早就想这么做了……”男人回答的很是轻松,好像是在承诺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本来无心听到里面传出的对话,但是里在的声音就是这样凑巧地传进耳朵,叶霜不禁一晃伸手扶住旁边的楼梯,以免自己失足摔下,够了,这样的代价足够了!不管曾经有多美好,这一切该结束该是彻底醒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她不欠他什么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更没必要再继续这份毫无意义的婚姻,她已经为了他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这样的代价已经够深刻了,从今天起从现在起,两个人就可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的我的独木桥,彻底没有关系,甚至连一声再见都不用说,因为以后他们再也不用相见!
叶霜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满心的伤痛来到一间客房,放下行李,她瘫坐在床边,不一会儿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叶霜的思绪,是余婶吗?她是在这个家里唯一对她好的人:“是余婶吗?”
门被推开,进来的并不是余婶,而是姚杰的企业御用的金牌律师庞默也是姚杰的好朋友之一。
“庞律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叶霜礼貌地问道,她不知道庞默在这个时候找她做什么。
庞默看着面容憔悴的叶霜,握在手里的东西有些于心不忍,可这又是她做为一个律师的工作。
轻轻地对她点点头,美眸不禁闪过一抹同情:“你看看这个……”说完,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她。
顺手接过文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离婚协议’,呵呵,还真是快啊!她不禁有些自嘲,看来这个决定根本不用她提出来。
叶霜并不想细读这份协议的内容,没想到自己还是想在了姚杰之后,一百天的婚姻闪电般的开始,即将在一场狂风暴雨中结束,希望以后两个人都可以雨过天晴,至于姚家的一切来得时候她什么也没有带来,那么走的时候,她什么也不会带走,她要带走的东西是用金钱根本买不来的东西……
庞默深深地看了叶霜一眼,她并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但现在她真的不能不说:“叶霜,我劝你还是先看看吧!”
“不就是离婚协议吗,姚杰不用费力地浪费笔墨,而且他尽可放心,他们家的东西我一样儿都不会要,当初我净身入户同时我也会净身出户,庞律师,我已经签完了。”将合同递给庞默,叶霜根本就没看,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她被姚杰赶出家门,还有比失去做母亲的权利更坏的结果吗?
“叶霜,你的手怎么那么快呢?”庞默一副天蹋下来的表情。
“怎么了?这合同不就是姚杰让我净身滚蛋的合同吗?我成全他不就好了?”叶霜直起身体,一股凉气嗖得一下穿过脊椎,庞律师的表情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庞默痛苦地摇头:“你,你不该不看清楚就签的,这份合约……”她原本想说这份合约存在着很多不平等的地方,碍于身份原因她能提醒的也就是这么多了。
叶霜接过属于她自己的那份合同,打开合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越看越生气,看到最后已经被气得大口大口喘着气,如果合同再长一点儿,大有气绝身亡的危险。
姚杰你还算是个人吗?这样的要求竟然也提得出来:“庞律师,你能不能把我刚才签好的那份再还给我,我要去找那个混蛋算账!”
庞默为难地摇摇头,她不是不想帮助叶霜,可是她做为一个律师,必须遵守职业道德,实在爱莫能助:“叶霜,对不起……”
“庞律师,我了解,我自己去找他!”说完,叶霜手里攥着那份合同跑出房间气冲冲地来到她刚刚经过的房间门口,这个房间曾经是他们的新房,这里曾让她有过太多美好回忆,曾以为这里是她幸福的开始,但如今这里已经是自己的梦魇,同时也成为姚杰的“养鸡场”,是他夜夜春宵的温柔乡
叶霜已经顾不得礼节和规矩,也顾不上刚刚上楼时看到这里还是春光一片。一下子就把门推开,门撞到墙发出巨大的响声,叶霜破口大骂:“姚杰,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一对赤身露体的男女同时回头:大异于女人的惊惶失措,男人悠闲得像正在影院里看戏,他双手环胸半坐起身瞧着他刚刚出院的妻子。
叶霜看到自己的丈夫,他有着斯文俊秀的脸蛋儿,同时又融合了阴柔与阳刚的独特魅力,这样一张哪怕是找遍天下也绝找不出的舒心容颜却有着一颗堪比恶魔还黑的心。
“姚杰你快点儿,我有话和你说!”叶霜心痛地皱起眉头,刻意的不让自己的眼光看向那张大床。
然而被捉奸在床的姚杰或许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桀骜不驯让他自然而然散发一股唯我独尊的气势,他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戏谑表情:“对不起啊老婆,什么事都能快只有这档子事儿不行呀!”
叶霜强忍着内心想过去将他一把就拉下床的冲动,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再给你五分钟时间!”她已经等不及,这个家她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
对于她的讥讽,姚杰并没有表示出愤怒,而是一脸佯装不可思议又显得很受伤的表情:“唉呀老婆,你应该比谁都了解我呀,你现在只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是不是太残忍了?这样会很伤元气的。”
“姚杰,少交配一次你能死啊?”叶霜已经被气得有些口不择言。
“交配?哈哈,老婆你怎么能把这么美的事情说成是交配呢?难道你忘了我们以前也天天这样吗?”交配是指动物繁衍生殖的词汇,姚杰怎么也没想到叶霜会给他用上。
和这样的人再说一句话都是多余,叶霜不想再自讨没趣:“你快点儿吧,我在这里等你!”她已经等不及要找他理论。
“没想到我的老婆还有在现场臂看直播的爱好,那我这个做老公的说什么也要卖力地表现一下啊!”姚杰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眼底却是一片的嘲讽意味戏谑的嘲讽。
“姚杰,你有点儿羞耻心好不好?”叶霜被她气得直哆嗦。
“羞耻?我不知道什么叫羞耻?羞耻多少钱一斤啊?要不你卖我一点儿吧,让我也知道知道羞耻是什么,好不好?”邪魅的脸容泛着淡淡的嘲弄。
叶霜知道他这么做完全是故意的:“你……老天真是瞎眼了,竟然没有让你得上艾滋病!”
原本还因为被捉奸在床而微显不安的女人一听到姚杰根本就没有拿她的妻子当回事,柳眉倒竖:“叶霜,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在这里要求姚杰,诅咒姚杰。”
“我算什么东西?我还没问你是什么东西呢?”叶霜面无表情地睨她一眼:“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不算是什么东西,但是姚杰合法的老婆,民政局的电脑系统里有我们的婚姻信息。”
“哼,马上就不是了,看你还能猖狂到什么时候?”床上的女人得意地看着叶霜,刚才姚杰已经答应她和眼前这个死女人离婚了。
“很可惜你说了不算!”这样的女人实在让人看不起。
女人听到叶霜的话后转向姚杰,刚刚凌厉的脸马上堆满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道:“亲爱的,你看她欺负人家,赶紧把她赶出莫家,好不好?你瞧她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儿没脸蛋儿,要身世没身世,简直就是古代类人猿还没进化过来的半成品……”
最看不起这样的女人,叶霜蹙眉:“就是这样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做了他的老婆,哪儿像有的人天生一副外闷内骚的样子,不是当偷腥的猫就是当条摇尾祈怜的哈巴狗!天天费尽心机,搔首弄姿也只能到别人家来偷情,却永远都没办法得到那张合法的强奸证明!”平静地语气像是在陈述事实但她那种理所当然,慢条斯理的态度更教人生气。
“你……你……哼……”女人被堵得没有话说,只好转向姚杰:“亲爱的,你快帮帮人家嘛!”
这个丑女人敢这样说她!女人美丽的五官在转向叶霜时染上一抹怨毒变得狰狞而可怖: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抢男人?
冷眼笑看这场闹剧的姚杰将视线转向叶霜,不解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冷静和理智。
“燕妮,你先回去吧,我过两天再去找你。”戏码看够了,姚杰转头对床上的女人说道。
“什么?”姚杰竟然让她离开。
“你先回去,我过两天去看你。”姚杰不耐烦地重复一次,叶霜的冷静让他觉得心烦。
女人知道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绝不能让姚杰生气,否则所有的努力都会化为乌有,如今她离姚家少奶奶的位置越来越近了,她绝不能前功尽弃。
叫燕妮的女人离开时目光恶狠狠的瞪向叶霜,十足的挑畔。此时,房间里只剩下姚杰和叶霜,在经过瞬间的沉默后还是姚杰先开口:“我想你这么急冲冲地来找我,不是专门来破门我的好事的吧?”
“穿好你的衣服我在书房等你。”说完,叶霜转头便离开房间,她才不要坐在这里,在她的眼里这里就是个养猪场,而姚杰就是那头不折不扣的肮脏“种猪”。
不一会儿书房的门被推开,一双男性皮鞋也随之而入,姚杰漫不经心地走进书房,他的表情冷峻,刻意以最轻蔑的神情掩饰自己的内心:“到底有什么事?”叶霜气自己为什么一见到他,内心的血液还会不由自主的沸腾,但手中握着的文件让她马上回到现实,离婚协议书恶狠狠地扔到姚杰的脸上:“还给你这个狗屁协议,你以为你是天,你是法吗?凭什么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决定一切吗?”
姚杰并没有生气,而是从容地从地上捡起那份协议:“我不觉得这份协议有什么问题?你难道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你说过的话太多了,而且多一半都是混蛋话!
“就算你变成一抹孤魂,我也会牢牢把你系缚!你这辈子是人是反鬼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怕她听不清楚,姚杰故意大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一夜之间一切就全都变了?为什么要和我结婚?还有你既然要捆我一辈子,为什么还要和我签离婚协议?你这样做不是很矛盾吗?”叶霜至今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在一夜之间有了这么明显的变化?
姚杰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即而转为深邃的眼眸盯着她:“一点儿不矛盾,我留下你是因为你的身体还有我留恋的地方,而且虐待你已经成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乐趣,你完全是情妇的最佳选择,至于为什么要离婚,还用我说得那么明白吗?你想我姚家家大业大,怎么可能再要一只不会下蛋的鸡呢?”
好像一大把盐再次洒在叶霜还不曾愈合的伤口上:“姚杰,你……你这个变态,你……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恶魔!我是怎么失去孩子又怎么失去做母亲的权利,你还不清楚吗?”
“何必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什……什么?”叶霜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踉跄地后退几步:“这一切不都是你导演的吗?是你根本不想要我们的孩子!你亲手扼杀了我们的孩子,然后还有脸在这里恶人先告状?为什么?为什么要将那两个无辜的生命至于死地?你还我的孩子,你这个杀人犯,刽子手!”再次提到那两个化为血水的小生命,叶霜再也无法让自己平静,她近乎疯狂地摇晃着姚杰,歇斯底里地向他讨要着说法。
“这里没有观众,你又何必这么卖力的演出呢?”推开叶霜的手,深邃的眼眸挂着讥讽的笑意,眼底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