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右丞相好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不敢置信的看着晏玕。
华萱心中也是一痛,没想到晏玕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兄妹吗?还真是讽刺啊……
“右丞相,你过分了。”北冥烈冷冷的说。
他虽然不希望晏玕这么做,可他知道,如果晏玕给华萱这么一个身份是很好的,他无法拒绝。
就算华萱以后生下孩子,那些人还是会用华萱的出身来攻击她。
华萱本来就是公主,现在就算成为公主也无可厚非,这本就是华萱应得的。
“皇妹,还不跟皇兄和好吗?”晏玕不理会周围人的表情,只是很温柔的对华萱说。
“皇兄……”华萱犹豫了很久才喊出来。
本来以为以后不可能跟晏玕再有任何瓜葛,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她就这样成了晏玕的妹妹吗?还真是好笑。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没有妹妹,她怎么会是你的妹妹?”右丞相不敢相信您的说道,这让所有人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不管华萱是不是晏玕的亲妹妹,现在晏玕说是右丞相还这样质问,这对晏玕来说是个侮辱,对北冥烈来说也是一个侮辱。
“看来右丞相对朕的话非常不信任,北楚陛下,这就是你对我们南越国的态度吗?”
晏玕不理会右丞相,只是问北冥烈,语气里面的质问非常明显,让那些大臣们都非常的担心。
宇文成一行人坐在一边好像另一个世界一样,说不上话,只能心中苦涩。
宇文成何曾不知道华萱的真实身份,看着晏玕这样维护华萱他却只能看着,这让他的心痛的都要撕裂了。
“南越陛下你误会了,这是右丞相的意思,不是朕的意思。”北冥烈淡淡的说,他对右丞相不满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只是碍于右丞相的势力,不得不纵容这个老匹夫。
可今天右丞相真是太过分,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忍受,不然也不至于是这个样子了。
“既然如此,那还请北楚陛下给朕一个交代,你的大臣对朕跟朕的皇妹不恭敬,要怎么处置?”
晏玕笑着说,眼睛看着右丞相,好像在考虑一会要怎么处置才好,这让右丞相不禁生生的打了一个冷战。
“皇上,是臣一时糊涂,臣不是故意的。”右丞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错误,连忙跪在地上认错,可惜已经有些太晚了。
“右丞相,虽然你对我们北楚有很大的功劳,可今天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华妃是和亲公主,不是你可以随随便便侮辱的,这件事如果朕不给南越国一个交代是不可以的。”
北冥烈故作无奈的说,心中却开心的要死,他早就想要杀死这个男人了,今天是最好的时候。
华萱看着眼前的场面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现在北冥烈恢复记忆,自然跟以前的作风不一样。
以前北冥烈很是担心右丞相的势力,可现在北冥烈却真的要跟右丞相直接相撞,这让华萱无法放心。
“皇上恕罪,老臣为北楚一直都是中心耿耿,而且华妃的身世皇上一直没说,老臣误会也是情有可原啊。”
右丞相跪在地上心里却非常不甘心,如果不是因为他只是丞相,不是先皇的儿子,现在这个皇位一定是他的。
可他也不想想,他已经这么大的年纪,先皇怎么会有他这样的儿子?简直可笑!
“皇上,既然右丞相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华萱淡淡开口,这让三个男人都不由的皱起眉头。
他们就是看到华萱受委屈才会这么生气,才会想要惩罚右丞相。
华萱明明就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说,这是想要告诉他们什么?
“好,既然华妃开口,朕也不想多说什么,就让右丞相之子来承担这一次的责罚,将右丞相之子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北冥烈淡淡的说,就算不处置右丞相也没关系,处置了他儿子更好!
右丞相老来得子,就那个一个儿子宝贝的跟什么是的。
虽然也有小妾们生的儿子,可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不然也不会今天来参加宴会就带着这么一个儿子。
不过这样一来也是给了北冥烈一个机会,右丞相毕竟老了,就算现在争取什么以后都会留给他的儿子。
可如果右丞相的儿子没有了?他得到得一切要交给谁?这比惩罚右丞相还要有意义。
而且还能让右丞相连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谁让北冥烈已经对他格外凯恩?
右丞相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只能跪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侍卫们拉下去。
直到远处响起惨叫声,他才反应过来,可惜已经晚了。
华萱在心中无奈的叹气,她就知道北冥烈今天是一定要为她出气,竟然让她都无法阻止。
曹妃看着这戏剧性的场面,心中的恨意更深了。
本以为华萱就算再得宠,却没有一个好身份,根本无法成为皇后,就算皇子生下来也没有用。
可现在不一样了,华萱的身份是南越国的公主,这样的身份如果都撑不了皇后,她这样的人又要如何痴心妄想?
“皇上,右丞相公子不堪板子惩罚,已经没了……”打了三十多板子以后,周宇一脸严肃的前来禀报,这让右丞相直接昏了过去,场面顿时面的更加混乱。
看着北冥烈轻轻扬起的嘴角,华萱无奈的笑了笑。
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右丞相,居然这么轻易的杀死了右丞相的儿子,看来右丞相这一次心里一定会很堵了。
“传太医为右丞相诊治,千万不可怠慢了。”北冥烈笑着说,那些大臣都将头压的低低的,谁都不想对上北冥烈笑容满面的脸。
太医来了以后为右丞相针灸,痛的右丞相立刻醒了过来。
可因为想见儿子,也不在乎身边的情形,直接将太医推开就向打板子的地方跑了过去。
“皇上,这……”太医看着头上还扎着针的右丞相为难的说,不知这算怎么回事。
“太医们快点跟去看看吧,右丞相痛失爱子,也许一会又会昏倒,你们一定要将右丞相医治好,这可是咱们北楚国的一大功臣啊。”
北冥烈笑着说,一点也看不出为右丞相着急,大家只知道北冥烈现在很开心,非常开心。
宇文成看着眼前的闹剧,一句话也没多说,他能说什么?他什么都帮不了,除了闭嘴还能说些什么?
右丞相最后哭着谢恩将儿子的尸体带走,宴会就这么不了了之。
小德子陪着华萱坐在软轿里回去寝宫,一路上走的很慢,生怕华萱动了胎气。
“娘娘,曹妃的软胶从对面过来了。”小德子在外面小声的说。
“曹妃?她的寝宫从这条路走可不通啊。”华萱笑着说,却丝毫不在意。
曹妃会来找她是意料之中的,看来曹妃是坐不住了,因为她突然被公开的身份不能坐以待毙,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出现了。
“真是太巧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姐姐。”曹妃从软轿里面出来笑呵呵的说。
“妹妹说的对,确实很巧,不然这里也不通妹妹寝宫,妹妹怎么会突然出现呢?”华萱没有下来,只是抬手轻轻将帘子撩开,笑着说。
“姐姐真是真人不露相,没想到姐姐的真实身份居然是一国公主呢,真是让妹妹惊讶。”曹妃阴阳怪气的对华萱说,心中对华萱的身份根本就不相信,却没有办法。
如果是华萱自己说的也就算了,连南越国的皇帝都亲口说出来,她要如何不相信?
“妹妹也别生气,本来是因为跟皇兄吵架才离开南越的,公主的身份自然是要隐藏的。”华萱笑着说,看不出一点真实的情绪。
“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太得意,你应该知道我的孩子会比你早生出来三个月,到时候我的孩子就是大皇子,你根本比不了的!”
曹妃恨恨的说,她现在全部的希望都在这个肚子上,她已经有些癫狂,认为只要肚子里面的孩子生出来一切都会是她的,她就一定会成为皇后。
可她却忘了,有很多可能会让她根本生不出孩子,而且她也忘记了,她有可能生出来的不是儿子。
“你放心,我自然知道你就要生了,我等着你将大皇子生出来。”华萱淡淡的说。
虽然对于曹妃坏了北冥烈的孩子这让她很不开心,可她知道北冥烈对曹妃没感情,就算孩子生出来也没用,曹妃想要母凭子贵简直是可笑至极。
“你等着瞧吧!”曹妃冷冷的说,直接上了软轿,离开了。
“娘娘,您千万万别生气。”小德子在一旁担心的说。
华萱的身子最近不好,还因为上一次的惊吓胎儿有些不稳,如果真的出事不是他可以担待起的。
“你放心,这样的傻女人有什么值得我生气的?”华萱淡淡的说,根本没讲曹妃放在眼里。
只是她真的很好奇,曹妃的孩子最后到底能不能生出来。
“她过的不好!”御书房里,晏玕跟北冥烈面对面坐着,晏玕生气的大喊,让北冥烈无法回应。
“她过的好不好跟你无关。”北冥烈冷冷的说。
“怎么会与我无关?既然她选择你,我无话可说,可你却保护不了她,居然让人这样肆意侮辱她,你怎么能?”
晏玕苦涩的说,对于华萱眼神里对他的冷漠他也是万分心痛,可他没有办法。
他知道是他的错,他贪图权利,想要利用她得到天下。
现在他后悔了,知道错了,可华萱已经不原谅他。
“那些侮辱过她的人以后我都会一个一个杀死,不牢你费心,你还是赶快离开的好。”北冥烈冷冷的说,不想跟晏玕多说华萱的话题。
晏玕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他甚至不想听到北冥烈说起华萱的名字。
那是他的女人,凭什么要让别的男人总是这样惦记?
另一边,华萱回到华苑殿以后,本打算好好休息,却发现宇文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她的房间。
看了看四周,还好没有人跟过来,没发现宇文成的存在,不然她真的要百口莫辩。
“你是怎么过来的?什么时候后宫的侍卫们居然能这么差劲,能让你一个大活人这么堂堂的出现在我这里?”
华萱走进来,将门关上,靠在门上无奈的问。
“对不起,以前是我没保护好你,那是我父皇动手的,我并不知情。”看到华萱的样子,宇文成站起来手足无措的说。
“我都知道,从没怪你。”华萱简单的说,那样的噩梦她不想想起,还是尽快忘记的好。
“你如果真的不怪我,为什么好了以后不去找我?”宇文成很是苦涩的问。
“我不去找你是因为我不爱你,而且我不想再死一次。”华萱直接的说,不想拐弯抹角。
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说也没有意义,而且她不想委屈北冥烈,自然要将心中的想法都说出来。
“我不信!”宇文成非常激动的说,让华萱很是无奈,明明那么狡猾的男人,现在怎么会变的这么易怒?
“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不爱你!”华萱淡淡的说。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不舍得这么让宇文成伤心,可现在不同,在经过这么长时间以后宇文成才找来,让华萱怎么相信他的真心?
就算真心还在,华萱也不可能接受了。
“为什么?你不是爱我的吗?就算我父皇派人杀你,那不是我的意思,为什么你要变心?”
宇文成坚持的问,好像如果华萱今天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就不离开的样子。
华萱很是无奈,真相永远都是让人伤心的,她跟宇文成也算是朋友,不想让宇文成那么伤心,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从一开始我就不爱你,根本谈不上变心。”华萱一字一字的说,看着宇文成一点一点崩溃的样子心中是满满的无奈。
如果宇文成不逼她,她也不会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