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宇文成轻声的说,受到的打击不是一点点。
至少在他看来华萱跟他是彼此相爱的,只是因为他父皇从中作梗才会分开,可现在华萱的话打碎了他的心,让他好痛。
“华萱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还不离开吗?”这时,房门被推开,北冥烈从外面走进来冷冷的问,这反而让华萱有些惊讶,不知道北冥烈是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
宇文成没说话,只是一步一步慢慢的离开,看样子就知道他的打击不小。
“人都已经走了,你还要一直看下去吗?”看着华萱的心思都在宇文成的身上,这让北冥烈非常不满意,吃醋的问。
“毕竟是我不好,让他这么伤心,我很抱歉啊。”华萱轻轻抱着北冥烈小声的说,心中却感觉自己很坏,居然让这么喜欢她的人受伤了。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如果一开始我就将你留在身边,你就不会受那么多的委屈。”北冥烈抱着华萱痛苦的说,这是他一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将华萱推出去在别人身边受委屈。
“别这么说,我不觉得委屈,真的!”华萱很认真的说,她真的不感觉委屈,她很好,至少现在她在北冥烈身边,真的很好。
“可我不喜欢晏玕为你解围,他居然还痴心妄想,用这样手段逼你跟他有关系,就算是兄妹我也不喜欢。”
北冥烈抱着华萱苦涩的说,如果晏玕是在私底下这么说,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可偏偏晏玕在那么多人面前开口,他怎么可能不承认?
他一直也想要给华萱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世,晏玕现在做到了,他只有承认的份。
就算心里再不开心,也不能用华萱的面子来糟蹋啊。
“晏玕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兄妹而已。”华萱淡淡的说:“他也不会永远呆在北楚,早晚要回到南越,就算我是他妹妹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对你有意。”
“能对我有什么益?”北冥烈不满的说,他现在所有心思都在晏玕跟华萱成为兄妹上,根本没心思去多想别的。
“唉。”华萱无奈叹息,轻声的说:“你今天下令将右丞相的儿子打死,他自然会找你麻烦,如果晏玕跟你联盟,右丞相根本动不了你,至少我是晏玕的妹妹,他要动你,也要考虑南越的国力。”
“哼,就算没有晏玕,没有南越,我也一定会稳稳做好皇帝的位置!”北冥烈不屑的说,他心爱的人可以自己保护。
“我自然知道你的能力,只是我舍不得你为难自己。”华萱笑着说,对于北冥烈的气愤她自然可以理解。
还好今天宇文成一句话都没说,不然场面一定会更加混乱的。
“那个宇文成不是很喜欢你?怎么今天一句话都没为你说?”北冥烈好像能够想到华萱的心思,阴沉着脸冷冷的问。
“他还不是皇帝,很多话他没办法说,不过这样更好,欠那么多人情以后怎么还?”华萱淡淡的说,对于宇文成今天的安静还是非常满意的。
“哼,我还是第一次感觉他没成为东陵国的皇帝感觉开心。”北冥烈别扭的说,却让华萱笑的有些喘不上气,什么时候北冥烈也这么可爱了?真是跟他帝王的身份不符合。
“曹妃要生了,你要怎么办?”过了好久华萱才收起笑容很认真的问。
“你不喜欢她生孩子?那我一定让她生不出来。”北冥烈很认真的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孩子是无辜的,我又何必赶尽杀绝?”华萱摇摇头,心情还是有些沉重的。
说实话她自然不愿意别的女人为北冥烈生孩子,可她也不想让北冥烈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
她不担心曹妃生下孩子以后会改变什么,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置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于死地?
“你放心,就算曹妃的孩子生出来也绝对不会改变什么,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一辈子都是!”
北冥烈那么聪明的人,何尝不会知道华萱的心思?
他知道这种保证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可他还是要说,他不希望看到华萱不开心。
“这是你说的,我记着。”华萱笑着说,心中的压抑却还是有些无法摆脱。
晏玕跟宇文成就那么平静的离开,至少晏玕完成了心愿,不能跟华萱以爱人的身份在一起,至少还能是一辈子的兄妹,也是好的。
宇文成却只得到了伤害,心中的伤痛让他呼吸都感觉痛不欲生。
却只能跟着大队人马离开,毕竟东陵国的皇帝已经下了命令让宇文成快速回国,他根本无法反驳。
最后曹妃还是生了孩子,是一个女孩,很健康的女孩。
可曹妃并不满意,她一直想要一个儿子,想要成为皇后,让她的儿子成为太子。
可现在她的一切希望都已经落空,一个女儿注定让她什么都得不到,而且她很明白,这辈子她都很难再有孩子了。
“听说曹妃对小鲍主不是很嗨?”华苑殿里华萱担心的对小德子问道。
她的孩子也要出生了,也许是这个缘故让她现在的心很软,看不得一切不好的事,所以对曹妃的孩子也很湿上心。
毕竟是北冥烈的孩子,她也没有道理不伤心,至少那孩子的身体里面还有北冥烈的血。
“娘娘不用担心,曹妃虽然不喜欢小鲍主,可毕竟是皇上的孩子,宫人们绝对不敢怠慢,而且曹妃根本不去看小鲍主,也不会对小鲍主下手,也算是好事。”
小德子知道华萱的担心,笑着安慰华萱。
要知道华萱现在还有三个月就要生了,好好休息都来不及,还要去管这些闲事,万一出了差错要如何是好?
“这样就好,你派人好好看着,毕竟是皇上的孩子,别怠慢了。”华萱这才放心的嘱咐。
右丞相那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上朝,听说是因为失去了爱子,一蹶不振,卧床不起好多天。
名妃还没死,还活在每日伺候不同男人的羞辱之中,瘦的皮包骨,可右丞相府已经没有人有精力去在意名妃,就连名妃现在死去恐怕都没有人会关心。
华萱带着小德子去看名妃的时候名妃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到华萱过来,也早就没了以前的样子,让人看了也感觉很是无奈。
“你看起来还不错,至少比你爹要好多了。”华萱坐在不远的椅子上淡淡的说,声音很轻,可她知道名妃一定能听到,不然的话怎么会身体一下子就僵硬起来?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爹最爱的儿子死了,你爹被打击的没办法从床上起来,真是可惜了。”
名妃不能说话,华萱就一个人自言自语,一个安静的躺着,一个自己说话,却和谐的非常诡异。
“啊,对了,曹妃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你知道吗?是个小鲍主呢,可惜曹妃不是很喜欢,不过皇上倒是很喜欢公主,毕竟那是皇上的孩子啊。”
华轩突然想起来什么笑着对名妃说,以前名妃就想要对付曹妃,将曹妃杀死。
现在听到曹妃将孩子生出来一定非常怨恨吧?毕竟她那么看不起的人却生下了北冥烈第一个孩子。
名妃不能说话,心里着急的要死,她多想喊出来,骂出声能来,可她却不能,只能忍受华萱的羞辱,这让她感觉异常无力。
在她每天晚上要陪那些不认识的宫中侍卫欢爱,那样的无助都没有现在来的强烈。
名妃真的后悔了,她就不应该进宫,如果可以早点跟项王爷在一起,她现在就不用受到这样的对待了。
本来她是为了项王爷的安慰才进宫的,可前一阵子她听说项王爷以外坠马摔成了傻子。
她明白这些事肯定跟华萱脱不了关系,早知道这样她根本不会进宫,还不如让项王爷死了的好。
她不过就做了一回情深的女人,可现在居然是这样下场。
只是名妃还是没想明白,她走到今天不是因为情深,而是因为心思狠毒。
德妃是她的亲生姐姐,她都能下手,这样的人本来就没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华萱呆了一会感觉很累,就离开了名妃这里,以后也许都不会再过来了。
看名妃的样子用不了多长时间也会死在男人的身下,可惜她到现在都不醒悟,不然至少华萱可以让她死的好看一点。
“主子,咱们回去吗?”小德子在软胶外面问道。
“先不回去,跟我去看看小鲍主。”华萱想了想说道,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需要亲自去看看才行。
小德子无奈的叹息,很想阻止华萱,最后还是无法说出口。
到了曹妃寝宫,一大堆人迎了出来。
毕竟现在后宫里面谁不知道华萱的地位?虽然不是后位,可已经是皇后的待遇了,这些宫人们自然不敢怠慢。
“姐姐怎么来了,真是让妹妹惊讶。”曹妃冷冷的走出来不屑的说。
“想着来看看小鲍主,就过来了。”华萱不在话曹妃的脸色笑着说。
“公主很好,不牢娘娘挂心。”曹妃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的很差,在她看来华萱是故意这么做的,只是为了羞辱她没生出儿子。
曹妃的心思华萱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不想理会而已。
她真的只是来看看小鲍主,如果小鲍主不在曹妃寝宫里面她还不愿意过来呢。
“小鲍主金贵,还得皇上喜欢,我自然是要多来看看,免得那些下人手脚马虎对小鲍主照顾不好。”
华萱淡淡的说,却是非要见一见小鲍主不可,曹妃越是阻挡她会感觉有问题。
这让华萱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曹妃人品虽然不好,但不至于对自己的女儿动手吧?
华萱的话无疑是一把把锐利的刀子刺在曹妃身上,如果北冥烈真的这么喜欢小鲍主,也不至于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这个孩子,这样也叫喜欢?说出去都让人笑话吧?
看着华萱圆滚滚的肚子,曹妃的眼神里面闪过一丝恶毒。
她不知道华萱以后会生下什么孩子,可她不想看到华萱将孩子生出来,就算是女孩也不愿意。
“不会是小鲍主出事了吧?不然妹妹怎么这么坚持不让我进去看看?”看到曹妃一直没有反应,华萱无奈的说。
“自然不是,姐姐想要看就跟妹妹过来吧。”曹妃这才反应过来带着华萱去了小鲍主所在的房间。
还没走到附近,就听到了婴儿的哭闹声,非常刺耳,让一行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小鲍主在哭吧?”华萱的脸色变的很差,一时间真的认为是曹妃让人在虐待小鲍主,不然刚刚为什么百般阻挠,不让她过来看看孩子?
曹妃的脸也因为这样的变故变的很差,她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样子,明明她让奶娘好好照顾小鲍主,为什么小鲍主会哭的这么伤心?
曹妃没说话,只是快速往前走,想要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女儿,可这个孩子毕竟是她十月怀胎亲自生出来的,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哭什么哭?你以为你是谁?说好听了是小鲍主,说不好听就是皇上都不要的孩子,不然怎么一次都不来看你,你还哭,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啊?”
到了房门外面,奶娘的叫骂声清晰的从里面传出来,让大家全都变了脸色。
“这是怎么回事?”曹妃冷冷的说,脚步挺住,无法向前。
她自然知道这个奶娘是看她不受宠才敢这么对她的孩子,可她总有一种感觉,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的,可她为什么今天才知道?
“娘娘,不是奴婢不想说,是奴婢不能说啊……”紫鹃跪在曹妃身边哭着说,看起来伤心不已。
曹妃一下子就明白这里面的缘由,就算杀死一个奶娘,以后的奶娘也都是这样的。
在后宫生活的人,就算是下贱的宫人也都是有眼色的,她不受宠这是人尽皆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