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发现七月不在,终于松了一口气,想必是交警队请她过去做客了,站在窗口,望着河面上那艘豪华游艇,想起沧浪今天跟沧浪说的话,有种迫不及待想要探寻真相的冲动。但那船上总能看到几名和刚才一样彪悍的保镖,到底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呢?疑问飞上大脑,整个人跳进冷水的浴池中,穿着衣服泡在水中,在他认为,这样也算是洗衣服了。
那半瓶水,依然被他抱在胸口,此时在水中的他,更像一名漂流在海上的遇难者了。等待,是一种折磨,特别是在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等待,就如同一种毒药,首先刺痛了心脏,近接着扰乱了思维,让人有种痛不欲生,想要大哭一场的感觉,这是倚轻风内心深处对等待两个字的诠释。
没过多久,电话响了,七月打来的说:风哥,没等到你,我晚上过去,现在陪着老板在看东区的一块百亩地段,等一下有人会把车送回去。我已经让他们连同你的最新的驾照也送了过去,以后你可以放心做我的死机了。
挂了电话,胸口那半瓶水到了肚子里,终于,倚轻风可以偷闲的闭上眼睛,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302房间,刚才进门那微胖的男子说:路哥,找了一天了,无法进入入口,水草,淤泥太多了,我们必须请几个当地水性好的工人了。
路哥,正是曹氏收藏品交易公司的曹路,清华大学历史系的考古博士出身,而刚才说话的则是司马道,和曹路一样,不仅是合伙人,更是老同学。
曹路望着正在抽烟的司马道,挥手扇了扇面前的烟雾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抽烟对身体不好,还有,不要当着我的面抽烟。
司马道掐了烟说:知道了,路哥,我们的目标太大了,这样下去当地一定会传开了的。
曹路沉思了一下说:没事,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不行就找人将这里的水抽干了,今天我去上游下游看了一下,各处都有一个橡胶坝,你连夜调来当地的消防兵,让他们帮忙抽干这里的水。
司马道吃惊道:抽干这里的水,那可是不不小的工程啊,这次又不知道送多少钱出去。
曹路坐下,意味深长的叹气说:我说司马道,怎么说你也是将才世家之后,你这么就没有远谋呢?只要找到了那东西,整个收藏界,甚者那些想要发动战争的外国政界会出一个你想都不敢想的价钱,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用加长半挂车拉钱的感觉了。
司马道嘿嘿一笑:路哥看的长远,我马上去办,仙姿在四楼的酒吧唱歌等你,你要不要过去。
曹路打开电脑,查看着资料说:让她一个人玩吧,现在没空陪她,我似乎只差一点就能找到些眉目了,到底缺了什么呢?我们有了地图,有了必须的工具,但为什么还是打不开进入之门呢,难道三国时期的一把火,把这里烧的不成样子了吗,地图有误吗,不可能是,那东西应该是烧完之后,诸葛孔明才用计留下的,来人啊,给我倒杯红酒。
司马道说:你先研究着,今天你去巡查,有个事情忘记告诉你了,有人偷走了老头的尸体,而且是在半夜,直接拉到火葬场烧掉了。
哦,有这种事,你们怎么不早说,找到是什么人做的了吗?曹路吃惊道。
司马道:手下说,只看到两个男人的身影,天黑,对方好像故意兵分两路,我们的人手只顾在水下,无法分开,不过刚才的兄弟说,在电梯门口看到的那小子的背影很像昨晚的人。
曹路道:派人监视着,实在不行,就用美人计,做了他。
好,听你的。司马道说着,走出了门,叫上一名保镖在四楼酒吧停下,让保镖在楼下备车,自己则向吧台走去。
孙仙姿换了一身蓝色的露背晚礼服,因为是下午,酒吧里只有她一个人与吧台发调酒师。
司马道走了过去搭讪说:孙总,这么有雅兴,我请你喝一杯。
孙仙姿回头说:受不起,道哥,事情进展的如何了,这个鬼地方,除了酒店,我哪里也去不了,路面太烂了,我的车无法开出去。
司马道:路哥说了,要抽干河里的水,如果再找不到,就回家了。
孙仙姿吃惊道:他疯了不成,想宝贝也不是这么个想法的,太张狂了,好了好了,随便你们怎么疯狂吧,反正有我这个“外交官”给你们垫后,你忙吧,晚上不用等我了,我找到我们要用的人了。
嗯。你一个人注意安全,听说小地方的一部分人野蛮的狠。司马道说。
放心,这地方是五星级的,安保不会差,我唱歌去了,你忙。仙姿说着,独自上了舞台。
司马道没趣的出了门。
当一首来自孙燕姿的《隐形人》,从孙仙姿口中唱出来之时,酒吧的门再次打开,倚轻风,穿着黑色衬衫,却没扎在蓝色牛仔裤内,一双运动鞋,整个人看上去有种颓废的忧伤,他指着吧台内的一瓶白酒说:来一杯。
看不懂字的他,只能指着某个牌子说出这三个字来。倚轻风端起酒杯,无意间的回头,透过发梢,看来一眼台上唱歌的歌手。
四目相对,孙仙姿边唱着:“多想化成隐形的人掩饰我伤痕给你我的体温好帮你驱走寒冷看不见也能感受心疼我想化成隐形的人隐藏我的泪在翻滚我在你凌乱世界留下的指纹对你是没心跳的一个吻……”唱到最后一个字,那双眼睛,依然挑战性的盯着倚轻风那冷酷的表情,一动不动,唱过这首歌之后,她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的确让她有种懵然心动的感觉,女人和男人一样,对美好的,漂亮的,都有种原始的占有欲的幻想与冲动。
下了舞台,孙仙姿摇摆着那性感的娇躯走了过来,坐在倚轻风身边说:怎么没有掌声?
倚轻风有些醉了说:没听懂。我只是来喝酒的,第一次见到有这么漂亮的歌手。
不请我喝一杯吗?孙仙姿说。
倚轻风看了她一眼说:这里一杯酒要一百五,对不起,我只带了一杯半的钱。
孙仙姿抓过倚轻风手中的半杯酒,一饮而尽,吐了一口气说:只要开心,怎么样都好,这样的酒,才是最香醇的。我叫孙仙姿,你呢?
倚轻风。他回答说。
和所有女人的反应一样,听到这个名字,她露出一丝欣赏与爱慕的眼神说:好美的名字,像一首古诗词,好久没有听到这么干净的名字了。认识你真好。
倚轻风感觉自己又犯错了,错在自己是个酒鬼,有时候艳遇并不是一种好事,至少对他来说,是要付出太多不想经历的过程的,往往结果都是一种创伤。
孙仙姿要了两杯酒说:你是做什么的?
倚轻风望着手中的酒,听着酒吧内唯美的女声说:没有下一秒的工作。
孙仙姿动人一笑说:那是什么工作,你不会是这里的……
她本能的认为像轻风这么帅的男人,应该是这里的牛郎,但没好意思说出口,但她更希望他就是这样的,至少今夜,她不用无所事事的去陪那两个考古的科学家看历史了。
倚轻风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道:谢谢你的酒,我还有事,下午喝酒的人,往往都不是真正快乐的人。
孙仙姿叹气说:也许吧,当我感觉自己什么都缺,什么都拥有的时候,我的心却总悬在半空中,难道是寂寞在作怪吗,倚轻风,希望你能给我带来一片云,让我的心不再悬着,如何?
倚轻风看了她一眼道:对不起,我不是干那种工作的男人,如果你需要,这里应该有从事那种事情的男人。
他说着起身便要走,孙仙姿站起身子说:等等,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看情况吧,也许吧。倚轻风说着便要向外走,孙仙姿追了上来说:你,真的很与众不同,这是我的名片,希望你能再次与我见面。她说着递上一张名片,居然还有温度的名片,看来是放在文胸中的。
倚轻风笑道:我说过,我是个没有下一秒的人,听说外面有艘游艇,我要去参观一下去。
孙仙姿唯美的笑道:看吧,我就感觉我们是有故事的,刚好,那艘游艇正是本公司的。
倚轻风本是无意间推辞的话语,却得到这么一句话答,不由得产生了好奇之心,于是回头有些惊喜的说:可以带我去参观一下吗?
孙仙姿抬起细白动人的左手,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整,此刻曹路他们的工作应该还没开始,但是船上此刻应该还有工作人员,必须像个办法让船上的人暂时离开,想着,开口说:可以,不过我可是很现实的女人的,我要回报的。
倚轻风盯着她那狐狸般的双眼说:无论什么回报,只要不是要我的命,我应该是不会吃亏的。
呵呵,真是个会说话的魅力的男人,走吧,在高尔夫球场等我,我换套衣服。孙仙姿说。
倚轻风点了点头,独自向外走去,路过小超市的时候,以朵在里面喊着:轻风,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