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说的很认真,在场的人都沉不住气了,方开山终于忍不住拨通了霍丁尼的电话,没人接电话,但霍丁尼的声音由远至近说:慌什么慌啊,不就是一个清洁工人落水了吗,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妖媚,你不要站着你是总裁的身份,就可以对任何人指手画脚的,是那小子该死,你就算是骂到中央去,他依然是失足落水,又没人强行逼迫他。
妖媚忍着怒气,一个人趴在护栏上喊道:沧浪,沧浪,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管,我不能失去你,沧浪……
喊了一会,累了,靠在文艾芝的身上说:文姐,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的尸体,立刻去市里面报警,不行就到省里,中央报警,我就不信没有一个公正的执法人员愿意过来介入此事。
话音一落,上了一辆电车,万籁俱灰的抱头哭着离去了。
大桥上,人渐渐散去,桑甜依然像是个杀人凶手般吓的不敢动弹,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头说:没事了,有大哥在,我会跟海常生说明一切的,回去上班吧。
桑甜望着霍丁尼说:霍老板,我只是个普通的工人,我玩不起你们的游戏。
啪的一声,桑甜脸上重重的一记耳光,霍丁尼吼道:你他妈的也知道你是个普通人啊,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想要走进上层社会,就必须要学会忍受,学会接受。骡子,怎么一大早没见倚轻风的影子,给他打电话,回来保护我。
骡子摇晃着手机说:打不通,我不停的在打,就是无法接通,肯能是郊外,信号太弱吧。
弱你娘个头,一群废物,一点也不让我省心,留下几个人,监视他们的动静,其他人跟我去干活。霍丁尼道。
倚轻风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这个因为他才引起的巨大轰动,难道他就没有一点好奇之心吗?不,整个河岸只有倚轻风守住了一个晚上,包括寇成与霍丁尼另一部分手下的罪恶勾当,包括沧浪被逼跳河的情景,他都躲在竹林中看的清清楚楚,当作有人都在注意河面上穿着性感的妖媚之时,倚轻风其实是沿着水下的水波,像一头发现猎物的猎豹一样,飞奔了起来,一分钟过后,已经远离的众人的视线,在三里河,一处历史古桥,已经废弃的地方,终于发狂版的跳了下去,一把抓住了沧浪的身体。
他不但要救这个无辜的男人,更要知道水下的那头怪物到底是何方神圣。
艰难的托起沧浪的身体,发现他已经失去了知觉,大概是溺水太久的原因,拖着他的身体,来到岸边,将要把他的身体拖上岸边时,发现这不是一个人该有的重量,缠住沧浪的水中还有一个东西,但此刻那个东西已经不动了。
望着无人的荒郊野外,因为今天被禁止垂钓,因此空无一人,倚轻风紧紧的拉着沧浪有些冰冷的手,双脚蹬着湿滑的草地,艰难的,一步一步的拖着他的身体,当他看到沧浪的双腿之时,终于,一个黑色的,如同脸盘般大小的奇怪的,黑亮的鱼头露了出来,那上面一双凹陷的眼睛,死死的顶着岸上的倚轻风。
倚轻风本能的颤抖了一下,乖乖,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呢?为何这么热衷与沧浪的身体呢,一切都在脑子中混乱起来。
继续向上拉动沧浪的身体,那条黑乎乎的,拥有半米长的胡子的黑鱼跟着被拖动了上来,定睛一看,足足有一米二那么长的一条类似鲶鱼的“水怪”。
沧浪的双脚被水怪咬在嘴中,也许是经历昨夜的挣扎,加上毒药的作用,它再也无力挣扎了,被拖上岸,被清晨的阳光照射了那么一下,尾巴晃动了几下便不动了。
倚轻风只能用最后的力气,将这两百多斤的人和鱼一同拉上一处平坦的柳树下,取出随身带着的匕首,找到一根树枝,试探着想要去撬开黑鱼的大嘴,试了一次,黑鱼没动,第二次,终于艰难的撬开黑鱼的嘴,迅速拖出沧浪的身体,沧浪的双腿已经渗透了血液,看来受伤不轻,倚轻风抬起头,环顾四周,有些失望,有些愤怒的拿起匕首,狠狠的向黑鱼的身体上刺了进去,将自己满心的愤怒与莫名的悲伤全部爆发了出来,直到那条黑鱼浑身是血,眼睛慢慢合上之时,倚轻风才喘着大气躺倒在沧浪身边。
倚轻风靠在沧浪的胸口,听到一丝微弱的心跳声音,不由的一阵惊喜,抱起双拳,学着电影上的样子,狠狠的捶打着沧浪的心口。
当我在如梦似幻的梦境中,感觉到一丝微妙的疼痛之时,终于我从梦中惊醒,睁开了双眼,看到了清晨温柔妩媚的阳光,紧接着看到一张英俊帅气的青年的脸,我感觉到胃里面一阵翻滚,哇的一声,吐出几口河水,算是从死亡线上挣扎了过来。
倚轻风露出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真实的笑容,也许拯救人类,比残害人类的感觉要更让让人感觉到兴奋的原因吧,总之看到无辜的沧浪活了过来,笑完之后,眼中湿润的,看着死去的黑鱼。
许久,我才坐起身子说:谢谢你。
倚轻风说:我欠你的,即便今天你死了,我感觉自己也应该以死谢罪,对了,沧浪,你的命真大。十分钟都没把你憋死过去。
我苦笑着,一边拖着湿透的衣服,一边说:也许老天感觉我还没受够这个世界的折磨,还不算真正的灵魂罢了。
倚轻风沉默了许久不出声,我望着那条死去的黑鱼,摇头道:可惜了,它可能是传说中的鲶鱼精,就这么累死了。
不,它不是累死的,是被我害死的。沧浪,你背后有一个刺青你知道吗?倚轻风说。
我有些吃惊的说:二十多年了,第一次有人告诉我这个秘密,我曾经是一个乞丐,从小的自卑与抑郁,让我从来都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而且从来都不敢照镜镜子。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刺青。
倚轻风看了许久才说:说不上来,好像是一副羽毛扇的样子,又好像是一种植物的叶子一样,你不要动,我仔细看一下,沧浪,你确定自己没有去纹过身吗,这似乎是一种胎记啊,太奇怪了。
我穿着仅有的内裤,站在阳光下,希望能尽快让身体风干,我没在意什么胎记,我只是突然看到了一副奇怪的画面,来自于那条大鲶鱼白色的肚子上,那块流着血的伤口上。
我慢慢走进,伤口没什么值得好奇的,令人吃惊的是,那伤口处,有一条金黄色的丝线露了出来。
走了过去,用树枝捣了一下黑鱼,确定它已经死亡,才伸出手,拿起那根金黄色的丝线,试图轻轻的拉出来。
金色的光束,让倚轻风也跟着好奇了起来。大约拉出来半米左右,再也拉不动了,看来这大黑鱼的肚子里另有玄机,我这么认为。
四目相对,两人彼此点了点头,倚轻风拿出匕首,从那金线的地方抛开了大黑鱼的独自,终于在黑鱼的肚子中,拿出一个圆柱体的黑色袋子。
我颤抖着将那东西捧在手中说:你说这里面会是什么?一条鱼,怎么会无意间吐下这么一个东西。
倚轻风结果那个圆柱体的黑色袋子说:管它是什么,打开了再说。
他说着,缓缓的将上面捆绑的一层金线缠绕在自己手中,许久,外面的黑色袋子终于打开了,从里面滑落一个胳膊粗细的竹筒。
倚轻风叹气道:用如此昂贵的金线缠绕的东西,居然是个一文不值的竹筒。唉,真是一场空欢喜。
我捡起那个掉了色的竹筒,上下大量了一下,晃动了一下,感觉里面没有水,但这一节竹筒,却要比一般的盛过水的竹筒还要重一些,不由的看了倚轻风一眼说:不早了,如果你愿意做我的朋友,我们去一个隐蔽的地方,打开这个东西,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倚轻风道:我们两个有缘,不要说朋友了,以后你我就是兄弟了,你说怎么样都行,你真的认为这竹筒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吗?新城一个古城小县,没听说过有什么黄帝宝藏之类的东西。
我穿好半干半湿的衣服,将竹筒藏在衣服中,拎在手中说:既然现在没有一个人,那么就将鱼埋葬了,我躲起来,首先我们先去研究这里面的东西,之后要给那几个披着狼皮的狗一个教训,我需要你的帮忙。
倚轻风道:没问题,还是那句话,跟你有兄弟的缘分,你的腿上有伤,暂时隐蔽起来修养也好,走,我送你回家再说。
夏日的清晨,跟着倚轻风一起,总感觉他就像一位真正的至亲的大哥一样,艳阳日,渐渐烘干了衣服,上了三路公交车,从县城的外围绕了一圈,终于回到我那寒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