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除玉蟾打算拨动琴弦时,忽然觉得一阵眩晕,踉跄了一下。李扬扶住她关心地道:“小心,不要勉强。”
“没事。”除玉蟾站直身子,不敢再去试琴。
“请问有人吗?”今天李扬这里似乎很热闹,外面又有人来拜访。
“有事吗?”这次人被韩诗雅挡在门外。“我们是来请主人高抬贵手的。”声音很柔和,却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
“韩诗雅,外面是谁啊?”李扬扬声问道,和除玉蟾走到门前。
门外站着一个劲装娇艳的女子,这女人的长相充满煽情,偏偏又有一种不可亲近的感觉。
她的脖子有点长,支撑着动人的头颅更显娇柔。旁边还有两个不同装束的男人,都是典型的除灵师打扮。就在李扬打量对方的同时,那
女子也在打量着他。李扬给人的感觉很闲散,却又给人一种和周围草木容成一体的感觉,披肩的长发,让人看不透李扬的性别,瘦削的脸庞
,笔挺的鼻子,浓黑的眉毛,一双眼睛很黑很亮,最让人惊讶的就是在李扬的瞳孔中,没有印出任何人的影像。领头的女子看李扬的眼光渐
渐变得很不友善,一双凤目,充满凌厉。
“有什么事?”李扬不记得自己有和这些人打交道,疑惑地看着韩诗雅。毕竟除灵师和占星师属于同一领域。可能和韩诗雅打过交道
吧,可花语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小雅?”“大姐。”除玉蟾和那女子同时道。“小雅,我给你介绍,这就是我说的李扬。这是我妹妹谢雅。”除玉蟾见双方的气氛不
太对劲,出言打破僵局。
“嗯,谢雅,除玉蟾?”李扬眉头深锁。这么蛮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叫五毒呢?那还有只盘丝大仙呢?
“妖人,快把人交出来。”谢雅身后的一个男子指着李扬的鼻子斥道。
“这又是谁?”问话的是韩诗雅。灵界极重辈份,虽然除灵师和占星师不是同类,但以韩诗雅终极占星师的身份,这些除灵师该保持最
起码的尊敬才是。
“这两个是我的助手,东方伏魔师钟天,西方除灵师卡拉。”虽然不知道韩诗雅的身份,谢雅却不敢失了礼数,也不像身后那个男子一
样莽撞。不过看来这两个显然都对谢雅情有独钟,才这么急与表现。
“你们说的是谁?”李扬一头雾水。他不记得自己最近干过什么啊。“不要不承认。昨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你把柴文收进衣服里的。”一
直躲着的吴佩终于忍不住揭穿道。
“什么,你说那个?那不是役鬼吗?”李扬摸着自己的衣兜。难怪自己觉得奇怪,哪有那么离谱的役鬼,强大到可以白昼现形却不能抵
抗最普通的“袖里乾坤”。这也是他昨天一时没留神,以他的力量,“袖里乾坤”并不局限于封印灵体,只要没有足够的力量摆脱袖里乾坤
的束缚,负载灵体本身的物质躯壳也会被李扬的力量控制,并不像普通除灵师只能对付没有实体的东西。
“玉蟾,事情是这样的。”李扬不想把事情闹大,把除玉蟾拉到一边去商量。
除玉蟾听了李扬的解释,点点头,又去问吴佩,两人的话一比对,除玉蟾和谢雅都明白了。
“钟天,卡拉。你们先回避一下。”谢雅交代自己的两个忠实助手,同时也是痴心的仰慕者,势不两立的情敌。
“是。”两个人都没有异议。当然如果只留下一个就没这么爽快了。
李扬,韩诗雅,除玉蟾,谢雅,吴佩,几人回到别墅中,将门关的死死的,李扬才把柴文从口袋中掏了出来。
只有两寸大的柴文让谢雅也看直了眼。“小文,是你吗?”除玉蟾从没见过这种事。
“大姐,是我,这家伙是个流氓。”到这种地步柴文还是口不饶人。“我?流氓?”李扬指着自己的鼻子。这可是从何说起,明明是柴
文半夜找自己的麻烦来着。“臭丫头,再凶就让你一辈子这么大。”李扬恐吓道。
“你敢!”仗着除玉蟾等都在,柴文的嗓门大了许多。“小白,抓她上树。”李扬袖口一动,玄鸟已经飞了出来,将柴文提到半空,冲
着一颗树飞去。“救命啊,救命啊!”想到树上可能存在的那种粘蔫呼呼的东西,柴文终于屈服在李扬的*威之下。
“哼,小丫头片子。”李扬哼声道。其实他只是觉得柴文挺有趣,不自觉地想逗逗她而已。
这也难怪李扬,在星宗时,李扬也就挂个大师兄的名,基本人人都比李扬大一倍都不止,难得有个比自己还小且充满孩子气的小妹妹给
自己逗弄一下。“李扬,你把她变回来吧。”
因为谢雅的关系,除玉蟾也曾见到或听说过不少离奇古怪的事,很快就从这种童话中回过神来。
“众生有形,大小随心。化!”李扬抚摸着自己手上的银龙指环念道。从他手上的指环上射出一点闪亮的星,朝着柴文不足两寸的身体
而去,落在柴文的心口盘旋,接着原本细微的光点越变越大,包住柴文,随着光芒的变大,其中的柴文也随着变大,恢复。等到柴文变回原来的大小时,李扬随手*
起一块被单,抛到柴文身上,将柴文的身体遮住。
“你去死吧。”裹在被单里的柴文一点也不安分,刚恢复就是一脚朝着李扬扫来,也不管被单下春灌外泄。受到攻击的李扬不紧不慢地
退后一步,虽然看来缓慢,却躲过了柴文快若闪电的一脚。柴文似乎想起什么,一时呆住了。“小文,别任性了。我们先回去吧。”谢雅不
知是不是也看出什么,忙拉住柴文的手。
离开时,除玉蟾带着歉意冲李扬笑了笑:“不好意思,她们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