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聊,以前的人大概都是被这东西吓跑的。”李扬和韩诗雅窃窃私语。“不像,有钱的人身上如果带着一些辟邪玉什么的,那样这东西根本就吓不到人,不过是低级役鬼而已,背后该还有主使者才对。”韩诗雅道。“哼,役鬼伤人。可恶!”李扬低声骂道。
此刻柴文也已经进来了,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衣,脸上画得乱七八糟,恐怖程度和刚才的役鬼有的拼,总算可以大体领教一下五大校花和五毒的联系了。“不知进退,怎么又来了?”
半夜三更,恐怕谁也不喜欢老被人打搅,特别是和爱人绵绵情话的时候。这次李扬的出手快得韩诗雅来不及阻挡,用手一指黑影,再朝自己挂在衣架上的长袍一挥,“袖里乾坤,壶中日月。收!”“啊!”一声刺耳的尖叫,柴文的身体应声被缩成一点,没入李扬的白袍内。
这一幕被窗外跟进来的吴佩看的一清二楚,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偷偷从原处退了出去。
“这可怎么办?二姐又不在,糟了糟了,早就叫小文不要乱来的。”吴佩自言自语地道,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刚才她亲眼看到柴文被变成两寸,实在鼓不起勇气去找李扬要人。
“奇怪,这衣服是哪来的?”一早韩诗雅发现地上散落的衣服。问床上穿衣的李扬。
“谁知道,可能是昨天你太急了,乱扔的吧。”李扬看都不看。“你才猴急呢。”韩诗雅骂道。不过既然李扬不知道,韩诗雅随后将地上的衣服当成垃圾收进垃圾堆。
李扬套上白袍,今天玄鸟和貘兽似乎很不安分,叫个不停。
“怎么回事?”李扬拍拍袖口问道。“这是什么?”玄鸟抗议地从李扬袖中拖出一个白忽忽的东西。
“哦?”李扬看着被玄鸟拖着的东西,“哪来的?”
“问你,昨天晚上你收进来的。”玄鸟大声抗议,为什么要和它挤。不塞给貘兽。
“我怎么知道?”李扬用指甲拨弄着被缩得只剩下两寸的柴文,显然还没发现状况。“哦,想起来了,这是昨天收的役鬼。想不到这役鬼的修为居然能幻出人形白昼现行。嗯!他的主人该也是灵界高人。”李扬自顾自地下了断语。
柴文从昏迷中醒来,迷茫地四顾,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变大了。“通。”一头撞上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这是什么?”柴文摸着自己的额头,看到的是一只比她高出一头的白色鸟雀。
“我一定是在做梦?”柴文狠狠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啊!不是做梦。”柴文惊叫起来。
看着逐渐变大的鸟嘴,悔不听吴佩劝说,现在自己就要成为巨鸟口中食了。
“等等,这个役鬼很奇怪。小白,不要吃她。留下来看看主人会不会找上门。”李扬从玄鸟的口中夺过柴文,将她提起来,粗糙的手指摩擦着柴文的肌肤。昨天被缩成这么大时,衣服那却是没法缩的,现在自然就光着了,柴文到现在显然也发现这个问题。李扬因为怕太用力把柴文精魂捏散,轻柔的感觉居然让柴文觉得仿佛情侣的爱抚。
“跟真的一样,还很漂亮。”李扬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人,柴文被他按在桌上,李扬正用尾指拨开她挡在胸前的手,“嗯,身材还蛮不错呢。”李扬用手指抚过柴文的身体,惊叹地道。“流氓。”被李扬肆无忌惮地在身上游走的柴文大声抗议,但现在她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被李扬当成玩具一般揉来揉去。
“喂,有人吗?”柴文的声音刚引起李扬的注意,外面传来另一个动听的声音。“谁啊?”李扬将柴文收到衣袋里。
“是我,”门外走进一个让李扬感到熟悉的女人。“你是……”李扬一时记不起这人是谁。对面的女子上上下下,仿佛要将李扬看个透彻,弄的李扬很不自在。“我是除玉蟾,你是李扬吧,还记得我吗?”对面的女子揭开谜底。李扬衣内的柴文放声大叫,想唤起除玉蟾的注意。可惜现在她的体型发出的声音实在太小,又被衣服包着,比蚊子哼哼还不如。
“除玉蟾?你现在比以前还漂亮嘛?最近还好吧?”李扬想起来了,一别三年,除玉蟾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有些生涩的小女孩了,脸上的稚嫩被一种成*性的风华所代替,身材也显得更是玲珑剔透。“谢谢你当初的帮助,使我能度过难关。不是你,也许也没有我的今天。”除玉蟾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其实也没什么啦?不过现在蛮后悔的,早知道你现在更漂亮,我先把账记着了。那时你的身材也没现在好。”李扬搔搔头。他很不习惯这种尴尬的气氛,除玉蟾的表情让他觉得很是压抑。
“你!”除玉蟾哭笑不得,本来她幻想了千万遍久别重逢,设想中悲伤感人的场面顿时荡然无存。
“嘿嘿,说笑,说笑,如果拖到现在,哪还轮到我。进来坐吧!”李扬看出除玉蟾不知所措的表情,岔道。
“我一直在等你。”除玉蟾的话很轻,李扬已经走了进去,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进到屋里,除玉蟾也被这古朴的陈设惊呆了,刚才的尴尬都忘的一干二净,抚摸着一张张古老的木制桌椅,最后停留在寒铁琴上。
“那是?我可以试试吗?”除玉蟾带着点疑问。“当然可以。”李扬随手将琴捧到除玉蟾面前,“放在哪?”
“我自己来吧。”除玉蟾想接过来。李扬一让:“算了,你拿不动的。”说完李扬将琴放在最靠近除玉蟾的一张桌子上。
除玉蟾轻轻抚上寒铁琴,首先就觉得一股彻骨的凉气浸撤肌肤,让她牙齿打颤。除玉蟾咬着牙,硬是忍住,想掂量一下寒铁琴的重量,可是任凭她如何用力,却也没法移动分毫。现在她才知道,看李扬拿着轻松,却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