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失去昔日光彩的白筱蕴,陈冲没有一丝的快感,反而感到有些伤感,他轻轻挣开她,淡淡问道:“董采洁是不是在你这?”
“董采洁,哈哈哈,董采洁,”白筱蕴面色狰狞恐怖,声嘶力竭的喊道:“你跟我提董采洁,滚,滚,你这个白眼狼!”
不容陈冲辩解,白筱蕴将他推出了房间,里面传来她绝望的哭喊声,陈冲轻叹了一口气,隔着门道:“白姐,如果你要走,我送你。”
“滚!咣当!”
似乎董采洁的失踪与白筱蕴没有什么关系,陈冲还想再说点什么,就在这时江入海打来了电话,说手底下一个兄弟提供了一条关于董采洁的消息,就在她失踪的那天晚上有人看见她曾经在一家商场出现过。这时候,哪怕是用陈冲的全部来交换,他也不会皱眉头,尤其是她肚子里的生命,对于他更是致命的死穴。
“好,我马上就到。”陈冲转身看了一眼,皱着眉头匆匆而去。
“陈哥!”江入海匆匆接着他。
“什么情况?”
“董采洁失踪前在商场出现过,据营业员讲当时她独自一人在逛婴幼儿用品区,后来就再没见了。我已经安排人查看这周边的监控器了。”
“好,让兄弟们把手头的事都放下,这段时间全力做这件事。”
“是!”
“陈哥!”朱军匆匆赶来,样子似乎十分焦急,陈冲不禁一怔。
“什么事?”
他没有回到,而是将一张小纸条递到他手里,陈冲扫了他一眼,才低头看手里的纸条。
“陈哥,什么事?”江入海问道。
“去忙你的吧。”陈冲收起纸条,淡淡道,“朱军,你跟我走!”
晚上回到家,陈爷爷跟陈奶奶照旧等着陈冲吃饭,只要陈冲不说,不论多晚老两口就会一直等着他,而陈天铮亦是如此,一天不见他,绝对不会吃饭。
“冲儿!是不是工作太累了。”陈奶奶见孙子满脸倦容心疼道。
“呵呵,”陈冲一边跟陈天铮玩耍,一边努力地笑道:“奶,我没事,身体好着呢。”
“唉,要是累了就歇歇,别太强迫自己了。”陈爷爷叹了口气道。
“对了,爷,你不是说我还有个远方的表姑在老家。”
“嗯,是啊,怎么突然提起她了。”陈爷爷有些纳闷。
“没事,城里的空气不好,我打算过两天送你们到乡下住一段,或许对老爸的恢复有好处。”
“行啊,怎么着都行。”对于陈冲的提议,老两口有点疑惑,但却没有多问,眼下是他当家,什么事自然由他拿主意。
晚上,望着身旁熟睡的陈天铮,陈冲突然想起一件事,摸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谁!”电话那头传来苍老的声音。
“是我,陈冲!”
“什么事?”
“……”
“好吧,就交给你了,我准备了点东西……”
“谢谢!”放下电话陈冲有点累,轻轻给陈天铮盖上被子,也昏昏睡去。
第二天的头版头条依然是重磅炸弹,白筱蕴失踪,周大锤自杀身亡,曾经横行H县两大枭雄就这样退出了人们的视野。
陈冲看着电视里的新闻,慢慢地嚼着油条,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临出门前他告诉陈爷爷,收拾一下,明天送他们去乡下。
陈冲的车子照例驶向自己在鼎香楼的办公室,对面皇上皇早已闭门多日,醒目的封条在晨风中显得格外刺眼,他若有所思的在面前停了几分钟,才开到停车场。
“朱军来了没有。”陈冲一踏入店里就觉得气氛有些异样,那些平日里与自己嘻嘻哈哈的服务员,都怯生生的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怪胎。
“陈哥!”江小郎给了他一个眼神。
陈冲眉头一皱,心中冷哼一声,抬脚迈上了楼梯。
“七姑!”
“小冲,你来了!”七姑还是那样,上下收拾的干净利落,微微笑着看着陈冲。
“刀爷……”
“他早到了几天,有些忙得他不可开交,特地叫我来接你。”
“还麻烦七姑亲自跑一趟,陈冲不胜惶恐!”陈冲堆着笑回道。
“呵呵,都是自己家人,别客气。走吧!”……
一年多没见刀爷,他还是那么清瘦,那么精神矍铄,此刻正专心致志地摸着麻将,见陈冲进来,少见的丢下手中的牌亲自起身相迎。
“刀爷,”上前一步,单膝着地,将一叠文件奉上,“陈冲幸不辱使命。”
“哈哈哈,好,好,好。”刀爷双手将他扶起,却没有接那些产权文件。“坐,坐,我这刚沏的上好龙井,来尝尝味地道不!”
“刀爷,我……”
刀爷挥手打断他的话,“小冲啊,干的不错,刀爷不是小气的人,论功行赏这些产业都是你应得的,另外,这H县自此以后也有一号。”
“陈冲不敢,刀爷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我只希望刀爷高抬贵手放了董采洁。”
“呵呵呵呵呵,”刀爷及七姑相视一笑,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打牌,打牌,今儿打个十八圈,过过隐。”
“刀爷!”陈冲突然双膝跪地,“如果刀爷能放了董采洁,陈冲愿意将全部身家奉上。”
“哈哈哈,看你这话说的,言重喽,言重喽,一个丫头片子而已也值得你折腰,再说刀爷我也不是搞那事的人不是。”
麻将打了一圈又一圈,刀爷跟七姑的兴致很高,既没有提H县的局势,也没有问聂涛的事,纯碎就是打麻将,可越是如此,陈冲越觉得一种无形的危险正在慢慢向自己靠近。
“小冲,这段时间确实长大了,人才,人才!”
“那可不,把周大锤跟白筱蕴玩弄于鼓掌之间,呵呵呵。”
“小冲,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女人嘛,哪里没有?”
“谢刀爷,谢七姑!”
十八圈麻将打完,已经是天黑,陈冲根本没有记住自己是赢还是输,就连胡都不知道了。刀爷跟七姑一顿猛吹海捧,在他看来倒想是给他做的套,等着他伸头去钻。
“小贝,送送小冲!”
“是,陈哥走吧,咱哥俩可好久没见了。”
“那是,那是!”
车子驶离了刀爷那栋小院,沿着繁华的街道行驶,“陈哥,这下你在刀爷面前的地位可不一样喽。”
“哼。”陈冲淡淡一笑,“贝哥,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想问你一件事。”
“兄弟,尽管问,我知而不言言而不尽,呵呵呵。”
“你把董采洁弄哪里去了。”陈冲突然话锋一转,冷冷道。
小贝大吃一惊,“吱”车子险些失控,磕巴道:“你、你、你这话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