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一脸的不削:“一点也不惊悚!”
梁超怒道:“少来,你自己亲身经历一个试试,看看到底惊悚不惊悚!”
王东东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故事,接下来,就由我来为大家讲诉一个史上最最惊悚,最最刺激你们神经,最最惊爆的,史诗一般的鬼故事!”
于雪一边向嘴里塞着薯片,一边嘟着鼓鼓囊囊的小嘴说道:“要是你言过其实,今天晚上就由你来装鬼吓唬我们。”
王东东讶异道:“今天晚上貌似我们没安排这个节目啊?”
于雪嘻嘻的笑道:“我刚刚才想出来哒,要是今天晚上没碰到真鬼该多无聊,好啦,你快讲吧,这个一会我们在讨论。”
王东东点了点头。月光清冷,映照在瓦房外的老槐树下留下斑驳的树影,就好像那张牙舞爪的鬼怪一般,在王东东刚要开口的刹那,乌云遮住了月亮,整个大地仿佛都笼罩在了黑暗之中,小屋内的煤油灯的灯芯火焰也不断的跳跃,由浅黄色变成了青色,仿佛随时都能熄灭一般。
王东东笑道:“还挺应景,看来今晚注定我要拔得头筹!”
但是苗雨泽的瞳孔却是微不可查的一缩,凭着自己修道多年的感应,身体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皮肤上不禁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种感觉在苗雨泽身上并不多见,一股危急感油然而生,苗雨泽立刻严肃的对大家说道:“不行,这个地方不能呆了,赶紧随我走!”
王东东立马嘟囔道:“为什么啊,我还没开始讲呢,在说,这么晚了我们能去哪啊!”
苗雨泽立即吼道:“少废话了,立即跟我走,总之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
苗雨泽突然的发怒让众人一愣,赵可马上打圆场道:“学弟,你这是怎么了,咱们走可以,但是你也要给我们个理由吧?”
苗雨泽心里暗自着急,总不能说自己感应到此处危险,不得不走吧,这样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要是说闹鬼这帮家伙更得兴高采烈的死赖在这了,正在他心里苦思对策的时候,屋子里的地面上向上泛出了一阵阵的阴气,这阴气之重仿佛从九幽之地突然袭来,好像能瞬间浸透皮肤,侵入血脉。
众人不觉,但是苗雨泽却有着相当强烈的感应,他来不及解释,抱着身旁的于雪跳下炕便向外跑去。
“呀!学弟,你干嘛呀!”于雪不满的大叫。
梁超长大了嘴:“什么情况!”
王东东怒道:“什么情况不情况的,快追啊!”其余众人就要下去,但是为时已晚,一股比上一波阴气浓郁十几倍的阴气如喷泉一般瞬间喷薄而出,其余四人还保持着要追出去的姿势,但是眼神中却突然展现出迷茫的色彩,接着瞳孔渐渐的涣散,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了下去。
苗雨泽骇然,他叮嘱于雪在院子里不要进来,又一次的冲到了屋子里去。
“阴阳眼开!”苗雨泽喝道,冲进屋子里的苗雨泽顿时感觉浑身发冷,身边环绕着的阴气如粘稠的化不开的雾,又如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侵袭着苗雨泽的身体,苗雨泽又接着喝道:“纯阳罡气护体!”顿时,苗雨泽的身体内涌现出淡淡的金色的光纹,来抵抗着阴气的侵袭,但即便如此,苗雨泽也不禁冷汗直冒,这么浓郁阴寒的阴气是苗雨泽平生仅见,让他凭空的升起了一股无力的感觉。
想着张青云向自己交代的打不过就跑的理念,苗雨泽不禁的苦笑摇头:“师傅,对不住了,如果我走了,他们四个注定逃不过这一劫!”
思虑在瞬息间回归,苗雨泽立即发现了阴气的源头,一个人形的暗影就站在屋子里的地面上,一股股的阴气环绕着他的身体,不时的传散开来,人影好像很痛苦,不时的发出阵阵的低吼声。
苗雨泽顾不得那么多,双目精光一闪,并指指天:“道之始!”瞬时,苗雨泽的头顶出现了一个不停旋转着的太极黑白图,太极图初始旋转的很缓慢,接着越来越快,在速度达到顶峰的时候苗雨泽大喝:“伏魔!”接着,苗雨泽双手并拢,瞬间变幻了几个手印。
只见太极阴阳鱼的黑鱼与白鱼的鱼眼各喷薄出一道黑色与白色的光柱,两个光柱瞬间合一,形成了一道灰色的光柱,苗雨泽向前一指,那道灰色的光柱如闪电一般射向那人形的暗影。
那人形身影躲也不躲,任凭光柱射到了自己的身体上。
“轰!”剧烈的冲击发出阵阵的低鸣,房子的玻璃瞬间便被震成了碎片,灰尘倒卷,待苗雨泽凝神一看,不由得暗自吸了一口冷气,只见那道身影依旧如故,苗雨泽的攻击只是把它身旁的阴气震散了不少,露出了一张苍白的面孔,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穿着粗布衣裤,脚踏草鞋,头顶的长发用发髻随意扎了起来,看样子,绝非是现代装扮。
苗雨泽看了看昏迷的四人,嘘了一口气,眼中露出了狠戾之色,并在心里暗道:“师傅,对不住了,今天不能按照你的吩咐做了!”
苗雨泽抬头望向那个阴魂,冷声道:“速速退去,不要*我玩狠的!”
那阴魂也抬起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兄台,我想你误会了,这些都并非是在下本意。”
那阴魂胸口剧烈的起伏,仿佛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过了一会,这阴魂脸上又露出了释怀的笑容,两种表情融合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那阴魂缓缓说道:“我想你现在应该先把你的朋友们先抬出去,否则怕有性命之扰!”
苗雨泽惊疑的看了看那个阴魂,搞不明白它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也没时间容苗雨泽细细考虑,他抬起四个人其中的一个便向外走去,在外屋,苗雨泽看见于雪也躺在了地上,他心底暗怒:“告诉她老实的呆在外面,哎!”
在抬最后一个人的时候,那个阴魂悠悠的说道:“三十余年了,终于碰到了可以沟通阴阳之人,兄台稍后可否回来一叙,帮我一次,在下不胜感激,你要是觉得勉强,就走吧,带着你的朋友不要在回到这个地方!”
苗雨泽回头看了看一眼满脸痛苦之色的阴魂,略一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苗雨泽把众人抬到屋外的那棵老槐树下,怕众人着凉,他又回屋里把被褥全取了出来,直到众人被包成了粽子,他才起身反回屋内。
屋内的怨魂仿佛正试图*出体内的阴气,但是显然他正在做无用功。苗雨泽发现,被怨魂*出的阴气一但被排出体外,就会吸收外界零散的阴气,在浓郁了一些后,又被这怨魂吸入到身体里,反复的循环下,这怨魂的表情更加的痛苦。
苗雨泽不知这阴魂是被*无奈还是刻意为之,但照苗雨泽所想,这个屋子有聚阴之功效,这显然不是一个怨魂可以布置,应该是如阴魂所说,一切并非他本意,于是苗雨泽善意的提醒道:“不要在试图*出体内的阴气,这相当于饮鸩止渴!”
那怨魂苦笑着道:“我也知道,但我就是痛苦难耐,每当乌云遮月或者每晚极阴之时,我都会被*出来去吸收这些阴气,直至旭日东升,方可告一段落,每当有人枉死在我手下,我都会痛不欲生,但这的确并非在下本意啊!”
苗雨泽了然,这阴气之浓郁程度显然非一朝一夕之功,凡人被这阴气入体几乎没有活命的可能,只是他不解,如果这些都是人为*纵,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于是苗雨泽马上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怨魂强忍痛苦,对苗雨泽道:“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苗雨泽点了点头,那怨魂缓缓道:“我叫宋怀玉,生于宋末,成人之时正逢蒙古入侵中原,家人皆死于战乱,我躲避灾祸到这个小村庄,当时也只剩下半条命,这村子对外姓之人极为排斥,但由于在下会读书写字,在村子里谋了个私塾先生的营生,偶尔帮村里人写封书信,也算暂时被村子里的人接受了。”
苗雨泽心里暗惊:“宋末,那不是和无极宗祖师白若澜一个年代的人?七百多年的怨魂,一指头就按死我了,我还真是撞大运啊!”
那怨魂不知苗雨泽心中所想,接着说道:“生活就这么平静的继续,但错就错在我不该和雨琴相爱。”
“雨琴?”
那怨魂脸上不在扭曲,而是露出一丝幸福的神色:“恩,她叫王雨琴,是村里一家大户的女儿,我教她读书写字,她给我送来生活的必需品,就这样,我们慢慢的相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