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韩洛希,韩大小姐夺了白羽的上任文书,就一路在想,真是笑话就他那样懦弱也配去当官?等到了山阳县姑奶奶说什么他就得做什么,肯定比在家有意思嘻嘻。可到家后,当把这事和她爹一说,本想的支持没有听到,听到的却是义正言辞的训斥了一顿,然后说了声不准!可韩大小姐可不管他的不准俩字,任性了起来,准备写封书信做交代,然后偷偷和懦弱白任职去,到了山阳县就自由了。
这边白羽却在暗自忧虑。先前看那姑娘挺漂亮挺有好感,可却未曾想到做起事来那般刁蛮,明日上任,攸关白羽的官海生涯,倘使她古怪脾气发作,行事一个不慎,定会惹上无数纷争,这让白羽如何放心得下,想着想着,很快就午夜了,可此时俩人却都一致的没有睡,一个是在兴致勃勃的着明天的上任,另一个却想着带这刁蛮女会发生什么,又怎么赶走她,他现在可是不想再征服她了。
咕,咕,咕第二日伴随着鸡鸣,太阳爷爷依旧缓缓升起
此时通往山阳县的路上有俩马车驰骋着,却也巧了,这条路正是那日白刚穿越来的第一天之地,此时那还有什么尸体,也不知是被野兽吃了,还是人收拾了,只留下土灰灰的地。白羽回想那日之事,想凭吊一番,便吩咐马夫停车,自行站到高处眺望。
韩大小姐见他车停了下来,于是也叫车夫停下车,从车窗露出那小小的脑袋凶凶问道:“弱懦白(她给他起的),怎么了,你是不是反悔了,还是又想离家?我告你啊你想都别想,我带的人比你多,休想跑!”
望着一边无际的黄土地,眼看景物依旧,尸体已不存,而自己也从一个流浪的现代人摇身一变,成为朝廷指派的山阳县,县令。回思好像就是刚才发生一般,不免满心感慨。他回首看着凶婆娘(他给她起的),轻声说道:“我没想跑,那日我离家就经过过这里,唉…当时好多的尸体,真不知发生了多少事……”
韩大小姐听了他这段话,登时仰头看着他,满面怒容,举起小拳头道:“弱懦白你以为这就能吓到我?小心讨打!”
白羽听得凶婆娘忽出此言,不由微微一愣,道:“这……我……我……”脑袋向天,内牛满面的道,我只是在感概而已,这丫的居然认为哥吓她,天啊这一刻忽然体会屈原跳泪罗江的心情---憋屈。
眼见白羽在那高处左顾右盼,低声直呼,韩大小姐举拳,变生指,指着白羽的睑,咆哮道:“你找什么呢,到底还走不走了,你这磨磨唧唧多会儿能到?“白羽咳了几声,嘴角一抽干笑道:“走,走还不成吗。”心中却想我找啥?找板砖呢,拍死你丫的。
车速渐渐提了起来,时间和马滴答滴答跑着,好像在比谁跑的更快一些,最后不知谁胜了谁。行到县界,已是华灯初上。当地衙门的公人早已前来迎接,足足列了两大列队伍。白羽见他们神色恭谨,可又想到电视上演的那些情节,知晓公门中人面,上一套,手下一套,他心想必须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于是拉下脸,淡淡地道:“集曹,(主簿计事)是哪一位?”
人群中行出一名中年男子,躬身道:“启禀大人,巩集曹今日有事,没能前来。”
白羽见这人容貌凶猛,便问:“阁下是谁?”县令垂询,那人急忙回话:“小人是山阳县的决曹,(主罪法事),姓洪,草字铭冲。”白羽面色平淡,只微微点头,道:“原来是洪决曹。”
这时韩大小姐凑过头来,低声道:“我看不对劲。新任县令上任是何等重大的事,衙门里的集曹怎敢不到,莫非有什么隐情么?“韩大小姐自年幼便随父亲四处上任,向来熟知这些排挤事端,此时便出言提醒。
白羽心想,看来这凶婆娘有时候还挺有用啊,那巩集曹莫非有不法事怕给自己知晓?要不怎会不敢过来拜见,只是自己方才上任,倒也不忙着点破,当下挥了挥手,道:“好了,既然巩集曹不在,咱们这就走吧!”
洪决曹,见这新任县令后的姑娘刚才低声只语,以为是县令夫人,见巩集曹不来发火了,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垂手道:“是。属下遵命。”
众人进到城里,已是傍晚时分,却见县大门大剌剌地开着,全不见有人看守,白羽此时见了县大门未曾关闭,守城军士更是毫无踪影,心下不悦,沉声道:“这些卫士(主警卫)都去那了,军务居败坏至此!一会儿我可得找来县里的的县尉(掌管县中的卫士),向他问个明白!”
洪决曹听他一说,知道县里的蔡县尉要糟,他冷汗流了满身:心道:“看起来这位县令不是个嫩角色,我可要小心应对了。”
一旁车夫问道:“启禀大人,咱们这过关文书怎么办?“白羽哼了一声,道:”既然没人守城,咱们也不必缴验,这就进去吧(他妈,早知道不用文书能进,我还带这凶破娘干毛)!“洪决曹欲言又止,却又怕挨骂,低头领路,急急地往前走了。
韩大小姐也好像知道了白羽的小心思,凶凶问道:“哼,怎么了懦弱白后悔带我了?”
“没,没啊,呀!天气不错,阳光明媚。”赶紧岔开话题。糟糕现在是晚上···
“洪决曹听到此,心中一紧,心道:“丫的,来了个自以为傻*长官,黑白不分!”他缩着头,苦着脸,迳自在旁行走。
韩大小姐和随从护卫则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不住地往周围看,白羽见丢人了也向一旁看去,顺便见识一下山阳县的风土人情。只见远处商家青旗招展,人来人往,四下一片热闹喧腾,端的是商业鼎盛。笑道:“好一个山阳县,我本以为这儿很是荒凉呢,想不到这般繁华,好像花城一样。”众人见四下灯景缎带,美不胜收,听白羽用“花城”二字形容,都觉得极是贴切。韩大小姐也四处看,只见四下民房都已拉起彩带,点上灯笼,将贫瘠的街景衬得美仑美奂,忍不住笑道:“真的好美啊!今日城里可是有什么喜事么?”说着朝白羽看了一眼,眼中蕴的全是笑意。
白羽,看了下满城灿烂灯火,又见凶破娘这表情,哼了一声。他向洪决曹一瞪,冷冷地道:“我上任只是县门的事情,哪须张灯结彩,浪费公帑?这是谁的主意?”洪决曹吓了一跳,惊道:“大人明察啊!这不是我们干的!”
白羽装做沉声道:“不是你们,那是谁弄出的花俏?“洪决曹道:“这是县里一位欧阳老爷要做寿,这才把县里点缀成这个模样。”白羽知道错怪了人,瞪了眼凶婆娘(丫的又尴尬了),不言不语。洪决曹不知该说什么,心下暗自戒慎(这县令真是傻*)。
韩大小姐知道这此是她惹起的,虽然她刁蛮,但知道如果没人说话会一直冷场的,于是打个圆场,问道:“这位洪决曹,你适才说县里欧阳家做寿,是怎么回事?“洪决曹见县令夫人说话温文尔雅,端丽大方,当下笑道:”这位夫人,是这样的,这”
韩大小姐听他称呼自己为夫人,闹了个大红脸,本就漂亮的她更显妩媚,一旁白羽看了凶婆娘的羞态,更是心中偷笑。
过了好一会儿,韩大小姐一个重哼,跟着两道森厉目光射来,只见她板着睑,娇怒道:“洪决曹以后请休要乱说!就他这懦弱样,我会是他夫人?以后若再乱说杖刑伺候”洪决曹心里慌不迭地叫苦,千百遍地诅咒这俩人:“这县令是他妈傻*,这女和他果真配得很,刚才还温柔突然就那么凶!不是县令夫人你跟的他呢么亲密作甚!”口中不敢违背,苦着老脸,低声道:“卑职遵命!”
韩大小姐故做俨然,点了点头,道:“很好。”
白羽装了好一阵冷面,忽觉面皮紧绷,却是有些累了,急忙用手蹂躏了下,然后便转头望向凶婆娘,只见她转头向外,满脸没好气,翻着一双白眼,对他视而不见。白羽心下纳闷,想道:“丫的,他说的又不是我?我头一天上任,我容易吗?”
那洪决曹见韩大小姐心下不悦,自管眺望远方,对白羽不理不睬,心中便想:“又冷场了,想起日后得罪白羽之时,还要靠这位大小姐救命,忙向韩大小姐躬身哈腰,道:”大小姐,方才您老人家问起欧阳老爷,可是要明日与咱们县令同去拜寿啊?您吩咐则个,小人定去安排。”
果然这话一说,韩大小姐把气愤之情忘得一干二净。她扭声推了把白羽,道:“怎么样懦弱白?这明日寿宴你去是不去?”话声未毕,却见白羽喝来洪决曹,又装起冷面判官,阴沉的道了句不合群的话:“这位欧阳老爷子是何来历?可有作奸犯科的事?”
场面又一下冷了,洪决曹见了这县令的凶脸,更是暗暗哀号,他躬身拱手,惨然道:“启禀大人,这位欧阳老爷是咱们县专职打铁的,直到十多年前才歇业收手,这家人打的铁远近驰名,做的是正经营生,绝不是罪犯人家。”
可能白羽还想装下冷面判官,又哼了一声,道:“他可有欺压善良,压迫百姓的豪门恶举?”
洪决曹双手连摇,道:“没有,万万没有!欧阳家世居山阳县,乃是有名的大善人,平素接济贫穷,造桥铺路,大弟子更是咱们县门的集曹,人人若不相信,只管查阅公文卷宗,找个穷苦百姓一问,那就明白啦!”白羽听他极力申辩,料知欧阳家当非土豪劣绅一流,他稍稍放缓脸色,又问:“咱们集曹与欧阳家有旧?”
洪决曹低声道:“咱这位集曹名唤巩志,端的是文武双全,精明干练,咱们集曹所以没来迎接大人,正因他是欧阳家弟子,只为打理师父寿宴,昨夜出城去了,这才没来迎接您老人家。白羽放下心来,点头道:”原来是师父寿宴耽搁,须怪他不得。”原本白羽甚是担忧集曹私下为非作歹,只因心里有愧,这才不敢迎接长官到任,听得实情如此,便也松了口。
白羽见洪决曹满面惶恐,想起自己一再吓于他,不觉有些过意不去,当下收拾冷面,温言道:“看来这位欧阳老爷非比常人,我明日是该去祝贺一番,也好向他请益地方民情。”洪决曹听他有意与欧阳家结交,不禁大喜道:“大人若肯驾临,欧阳老爷定是欢喜无限。”
韩大小姐见这俩人絮絮叨叨个没完,冷冷地道:“懦弱白,本姑娘都快饿死了,你俩是不是要准备秉烛夜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