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尚志宽甩袖而去,李凡道很镇定,不紧不慢的朗声道:“尚先生,你知道我和萌萌的关系吗?”
闻言,尚志宽顿足脚步。
李凡依旧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萌萌是我和白洁的女儿,难道尚先生要成为破坏他人幸福的第三者?”重磅炸弹。李凡自认为胜券在握。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神色。他要传递出一个信息,白洁是他的,白洁的女儿也是!是第三者破坏了他们的感情,此刻的他才是一名被伤害者。
“你说什么?”尚志宽退回来问道。
“尚先生,何不坐下来,慢慢谈!”
尚志宽回到位子上之后,李凡说:“倘若尚先生能够放弃白洁,我可以帮助你还清房贷,甚至可以给你一笔钱……”说完,李凡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尚志宽面前,然后起身买单告辞而去。一系列举止潇洒自如,一气呵成。而这就是有钱人的作风。只要能用金钱买来的东西,仿佛在他们眼中根本不削一顾。而那些金钱无法买到的东西,他们却是眼馋的紧,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
尚志宽愣在当地。的确如李凡所说,他根本不了解白洁。而就从这一刻起,白洁的生活,白洁的一切,竟然开始变的陌生起来。她和李凡是怎么认识的?她所经历的过去又存在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萌萌为何又成了他的女儿?N个问号在脑海之中盘旋,尚志宽心乱如麻,胸口揪紧的难受。
成全对方,让他们一家团聚,可自己呢?好不容易拾起的感情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尚志宽不甘心,真的非常的不甘心!可是此刻的他又能如何呢?而接下来迎接他的只会是更加纷乱的茫然。
面前那张银行卡,上面的数字闪着金色的光芒,就如同一把匕首一般,分外的刺眼。
分手费吗?
尚志宽苦笑一声,默默的收起那张银行卡,转身离开了咖啡屋。而留在身后的是长长的一串落寞之声。仿佛这就是他的价值。
咖啡屋不起眼的角落里,一脸红色的周涛瞬间石化。而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自然是跟踪而来。他要监视两人的一举一动。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而当李凡掏出银行卡,尚志宽没有拒收这一幕落在眼中的时候,周涛误以为他的墙角已经被人挖了,而且就发生在他的眼前。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啊!就在刚才,他还听到自己的精英员工信誓旦旦的做保证,绝对不会跳槽。可现在呢?
周涛异常的烦闷。回到公司后,便将尚志宽叫进自己的办公室。他要亲耳听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什么!
尚志宽呆坐在周涛对面的椅子上,七魂不见六魄。周涛喊了几嗓子,他竟然毫无回应。被气的拍桌子踢板凳。
“老板,你找我啊!”尚志宽进周涛办公室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周涛憋着火:“是有事找你!我就是想问问,先前我问你,若是有其他的公司许给你更好的待遇,你会不会跳槽,当时的你回答非常的坚决,说不会!那么我现在还想再问问你,若是真的有这样一家好公司,你会如何抉择?”
“啊?就为这事?”尚志宽莫名其妙。觉得周涛很无聊。
“就为这事!”周涛盯着尚志宽的眼睛,迫不及待的想从中得到答案。因为到了此时,他仍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得力干将就这样被人挖走。
尚志宽被周涛这样盯着,浑身很不自在,憋了半晌才弱弱的回答道:“我会继续选择留在公司,誓与公司共存亡!”
这样的回答比起之前同样的回答却显得异常的有气无力。不过在周涛听来,却如同天籁,他笑着说道:“我就知道,我自己的员工,我最了解,他们是不可能背叛我,弃我不顾的!”
笑容即温和又灿烂,尚志宽第一次发现,原来周涛有的时候笑起来的样子也挺招人爱的。尚志宽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吓了一跳。倘若面前的周涛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话,那以前那个抠门不偿命的周扒皮又去哪了呢?幻觉!绝对是自己的幻觉!周扒皮绝对不会对自己这样,即使他对自己笑也是另有目的的笑!对,就是这样!肯定是刚才受了打击,所产生的幻觉。心中如此想着,尚志宽又开始丢了魂魄,双眼无神。如活死人一般。
周涛肉疼的掏出一把车钥匙,递了过去:“志宽,我手头有辆以往开过的桑塔纳,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借你开段时间,就当是替我保管,公司对你的福利。”
尚志宽茫然的顺手接过,然后出了周涛办公室。
见尚志宽如此闷闷不乐,周涛心道,这小子还挺能装,没准已在心底乐开了花。不过随后又自言自语道:“这次,丰利集团那边儿还如何能撼动我的墙角?哈哈!”看来周涛还真跟李凡较上劲了。
晚上下班前,尚志宽突然发现自己口袋里面有硬物搁到了小弟弟,顺手一掏,竟然是一把车钥匙。心中疑虑渐升,谁的车钥匙会跑到自己的口袋里面?刚想冲公司大门门口嚷嚷着,这是谁的车钥匙的时候,他看到公司门口停车位上有一辆上了年头的桑塔纳。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忽然想起周涛似乎提过借自己一辆车开的事情,好像就是一辆桑塔纳。周涛的话依旧在耳边回荡,可是尚志宽却神如梦游,不敢相信。自己的老板从什么时候开始转性了?竟然这么体贴下属。他还是那个抠门不偿命的周扒皮吗?
心中嘀咕着,尚志宽走到那辆桑塔纳前,前后打量着。看起来虽然上些年头,但看上去保养做的还不错,后视镜,车灯还有雨刮都还健在。
“这车现在是我的了?”尚志宽梦游般的自言自语。然后使了劲的揉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误以为身在梦境,使劲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后,尚志宽打开车门,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