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得到玉格格的芳心,是多少王公、贝勒爷们梦寐以求的事。可偏偏他一个名不见经转、官阶低微的国子监学正却又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这是上天的恩赐吗,这是梦吗?不是!他一闭上眼就能看到那日玉格格一件一件把衣服脱光,然后*着鲜嫩光洁的玉体扑倒在他怀里的情景……再后来,一切都似乎那么顺理成章地发生了。是啊,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即便上刀山下火海也是不可避免的了。陈一博只能顺其自然,更何况一想起与玉格格的事就让他心跳加速,热血沸腾。他觉得自己比以往年轻了许多。他知道,这种心境是年轻美貌的玉格格给他的。故此,一种幸福感就在全身荡漾开来。谁能想到他陈一博会有如此艳福,那可是淳亲王的玉格格,不但身份尊贵无比,美貌更是堪称人间一绝。几次下来,风平浪静,陈一博心中的恐惧也渐渐消失,剩下来的只有兴奋。他甚至在想,自己虽年龄比玉格格大,但终是未娶,只要玉格格死了心要嫁他,说不准哪天王爷一高兴,他还真能成为淳亲王的乘龙快婿。自古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陈一博生于书香门第,才华出众,如果后台硬,他早已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只要有朝一日能攀上权倾朝野的淳亲王,他陈一博出人头地的日子就到了。他知道这件事还须费些周折,但只要玉格格对他痴心不改,就极有可能。他十分明白这个娇纵的玉格格在淳亲王心目中的地位。只要是玉格格死了心要做的事,淳亲王总是会网开一面玉成的。
玉格格虽一心一意地痴恋于陈一博,可对于谈婚论嫁的事,她却一点都没想到。玉格格并非不想,只是她根本就没想那么远。她虽然放纵自己的情感,但毕竟还是一个二八佳龄的少女,对于一个老谋深算的男人的心事,她从来都不会去想,也不会察觉。她与陈一博的交往,与其说是一出爱得死去活来的感情剧,倒不如说是一个青春期少女感情冲动的范例而已。陈一博从无备到有备,而玉格格呢,却始终把自己放置在一个爱情的梦幻里,编织着一个自始至终都充满着悲喜成份的爱情神话故事。
随着时光的流逝,陈一博与玉格格不断加快着寻欢的节奏。春天,在河边青青的草地上,留有他们欢爱的痕迹;夏天,在清清的溪水中,流淌着他们嬉戏的影子;秋天,在茂密的丛林中,弥漫着他们纵情的气息;而冬天,在碳火红红的房间里,更有他们抒情达意的记忆。也许是因为欢爱蒙蔽了一切,当一种麻烦悄悄靠近陈—博时,陈一博却丝毫都没有意识到。
终于有一天,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陈一博如约来到了他们第一次有过的房子。玉格格那一天一反常态地没有奋不顾身地扑向陈一博,而是羞答答地告诉了陈一博一个天大的秘密。
陈一博听了玉格格的话,当时就吓坏了。他一把抓住玉格格的手问:“谁告诉你的,这是真的吗,王爷知道吗?”玉格格漫不经心地说:“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女人的事我什么都明白,你知道是谁告诉我的吗?”
“谁?”
玉格格因为被陈一博抓疼了手,她哎哟了一声,就把手抽回来,“看把你吓得,好汉做事好汉当。大不了我就嫁给你做老婆罢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陈一博明白这不是件小事,他结结巴巴地恳求玉格格,“格格,我对不住你,你可千万要救我的命啊,这事要是让王爷知道了,他非灭我九族不可。”玉格格笑了笑,“我都是你老婆了,他要灭你九族那不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要杀?”陈一博越发急了,“我的小姑奶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我真傻呀,我陈一博糊涂呀,我真的该杀。”陈一博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玉格格喜欢陈一博,那是死心塌地。所以她见陈一博吓成这样,就哄陈一博说,“天塌下来有我顶着,这件事我谁都没告诉。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这事该怎么办?”陈一博听了这话,才止住哭声。但他还是不放心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怀孕了的?”玉格格给陈一博擦干了脸上的泪,说:“你真好玩,我还是头一回见着大男人哭鼻子呢。”说得陈一博不好意思起来。当下玉格格就把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一五一十地向陈一博讲了。原来玉格格的母亲三年前在玉真庵许了个愿,玉格格随母亲一来一往就跟庵里的了因师太混熟了。这个了因师太道行颇深,不但善相术,还深通医术。玉格格也特喜欢这个了因师太,有时就偷偷到观上来玩。就在几天前玉格格又到观上来玩时,却因恶心呕吐不止。了因亲自把脉号诊后,屏退他人,问出了事情真相。了因师太感叹一声:“你们虽有缘分,但他却娶不得你做妻,你也嫁不得他做妇。而且,因为这段缘分,他还要遭受一场大灾大难,甚至有生命危险。”玉格格—听,竟要当场跪求了因师太救救陈一博。了因师太慌忙将弯下身子的玉格格挽起:“罪过罪过,格格千岁,您可折煞老尼了!格格千金贵体,老尼怎能担当得起?请格格千岁放心,老身宁可担当天大的干系,也要帮他保住性命。”听完了因师太的话,玉格格方才放下心来。了因师太领着玉格格进得内室,给她喝了一碗药水。她告诉玉格格,自此以后,最好与陈一博断绝来往。如不断绝,陈一博虽无性命之忧,但也会祸起萧墙。看着不以为然的玉格格,了因师太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们这段孽缘是无法消除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陈一博能否躲过这一劫难,就看他的造化了。”玉格格听了了因师太的话,却一下子轻松起来,她说:“有师太在,一博不会有事的。”玉格格说完这话,就急匆匆下山了。
陈一博听说是一个老尼姑知道了这事,略微放心。出家人不管俗事。他想,这个老尼姑不会主动去传播这件事的。但是,玉格格的母亲跟这个老尼关系并不一般,那老尼会不会跟玉格格的母亲透露风声呢?一想到这,陈一博又紧张起来,他问玉格格:“这个老尼姑吃斋念佛的玉真庵在哪里?”
“你问这个干嘛?”玉格格有点不高兴。今日里陈一博没有给她半点温存不说,还哭鼻子抹泪的罗嗦个没完。天真的玉格格总以为有了了因师太,陈一博就不会有事,她经常听母亲讲了因师太的能耐。这个除了皇帝老子谁都不怕的玉格格倒对了因师太恭敬有加。有一次,她竟对母亲说你要是了因师太就好了,那我的额娘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额娘了。母亲听了这话倒不生气,只是嗔怪地说:“看你一天到晚疯疯颠颠的,哪像个格格呀?”
玉格格就是玉格格,娘的话听不进去,王爷的话她照样不听。我行我素的玉格格反倒最受王爷夫妇的宠爱。所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玉格格我行我素的脾气注定要把天捅个窟窿的。
当玉格格与陈一博的事终有一天曝露的时候,这位淳亲王才如梦方醒。
陈一博没有把真实的想法告诉玉格格,他硬是把要说的心里话咽了下去。玉格格呢,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又岂肯善罢干休?她用一双小拳头使劲擂着陈一博的胸口,“你说,你说,你快说!”
陈一博把玉格格一把抱在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脖颈,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并轻轻在她的粉腮上亲上一口说:“我想去谢谢人家呀。”
玉格格被陈一博这一抱,高兴得像小绵羊一样趴在他的身上。她左一口右一口地亲吻着陈一博,陈一博也热烈地回应着……不知不觉,他们的身上像着了火一样熊熊燃烧起来。玉格格全然不顾了因师太的忠告,陈一博也暂时忘记了所面临的灾难。两个人就在地板上脱光了衣服滚在了一起……大地是空的,天空是红的,整个世界都在燃烧,象一阵风吹来,如一阵雨淋来,当他们一齐停下来的时候,陈一博才意识到躺在地板上的玉格格会着凉。他重新把玉格格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玉格格娇嫩的玉体。陈一博腾出一只手,拿起衣服给玉格格披上。玉格格却说:“我还要!”陈一博从玉格格坚定不移的口气里知道了不可拒绝。他有些慌乱。陈一博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喘息未定地说:“换个地方好吗,这里会有人来。”玉格格就蜷曲在他身上依不侥地哼了一声。陈一博无奈,只好躜足了力气,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