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去看看吧,兴许能淘到千年的宝玉什么的。”阿威捏着下巴壳子,双眼眺望着下面的废墟。
“还是别去了。现在是下午3点,我们还有三四个小时的时间,今天天黑之前必须走出沙漠,要不不知道那些毛头小子还会干出些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儿整我们。”白毛老道看看已经有些偏西的太阳说。
“好像以前那边是一条很宽阔的大河,单凭现在干涸的河床就可以判断出来。”阿扁用望远镜看着下面的情形说。
白毛老道接着阿扁的话说:“那条东南流向的河流名字叫‘小河’。它有20米宽,总长约120公里,是古代的库姆河。它当时的壮观情形不亚于现在的长江,其水波涛汹涌,不断浇灌了肥沃的土地,也养育了楼兰国人,让楼兰国兵强马壮,成为称霸西域的重要国度,这就是楼兰神话。”
“楼兰神话?那时候的这里是肥沃的土地?”桑格那不敢相信地问。
“是的。根据记载,最早的楼兰是一个西域小国,建国于罗布泊边上,有城郭,楼兰国国都名为‘打泥’。楼兰国被征服后一度成为控制西域的战略支点。东汉时,楼兰在丝绸之路上依然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东汉时在楼兰大规模屯田,开发楼兰。此后由于遭到过度开发而遭到毁灭。”白毛老道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表示惋惜。
“这就是过度开发造成沙化的现实版本。从历史记载来看,最早的时候,全国根本没有沙漠,到处都是绿地、森林,像美洲的热带雨林地区。那时候,曲阜长满了竹子,到处是大熊猫。黄土高原也不是现在这么个光秃秃的样儿,本来是森林覆盖,因为修阿房宫而把地皮上的树砍伐殆尽,雨水又多,就冲刷成了这个样子。”阿扁说得越来越尽兴:“我估计,现在的黄土高原是楼兰国的前生。看看现在黄土高原什么模样,就能想象到楼兰国当时的模样。而楼兰国现在的模样就是黄土高原未来的模样。”
“擦!这么绕来绕去的,费这个脑子干啥!老道,你不是说楼兰国盛产玉吗!不如下去看看!说不定能探到玉石矿藏,那样岂不是发大财了!”阿威说着就纵身一跳,跳下沙坡,酥软的沙粒子顿时像洪水一样往下翻滚。阿威撑开双腿,平衡着身子滑了下去。不到一分钟,阿威已经滑到了200米远的山丘底部。
“回来!我们要丢下你走了!自己喂狼吧!”白毛老道朝下面的阿威喊话。
阿威回头:“你们走吧!免得发现了宝贝,被你们抢光了!”
“这个傻蛋!这里是小河墓地,除了一千口棺材什么也不会有的。”白毛老道冷笑一声。
“小河墓地?你说的是千年女尸的发掘之地?”我问白毛老道,白毛老道点了点头。
“大家跟上去吧,把阿威一个人丢在这里不好。”阿扁说着就跃跃欲试地要跳下沙丘。
“桑格那。”我又瞥了一眼肌肉男说:“你们继续往前走,我们下去看看接着就上来去追你们。”
桑格那看看西斜的太阳,低头对我说:“我们先慢慢走着,会边走边等你们的。等太阳还有五公分就要落山之前一定要追上我们,否则,我们会赶回来找你们的。”桑格那把并楼的手掌举高,丈量太阳和远处沙漠的高度距离。
“好,你们放心。”
我答应着就往沙丘边缘走。
此时,阿扁和白毛老道已经先行跳下沙丘。
“阿扁,我陪你们一起去。”肌肉男忙跑过来要往下跳。
“不用,你受伤了,下来的话我还要照顾你,你跟桑哥一起慢慢往前走吧,我们下去看看接着上来去追你们。”阿扁边往下滑着边回头跟肌肉男说。
我也跳了下去,看着桑格那焦急的眼神,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就丢给他一把信号弹手枪:“你们尽管往前走,在天黑前走出沙漠,如果遇到什么意外就往天空发射信号弹,我们会知道你们的位置的。”
桑格那朝我点了点头。我已经很快地滑了下去。
到了下面,我们三人一起去追阿威。
“小心脚下,不要快跑,小心有突起的骨刺扎伤脚。”白毛老道提醒说。
“对了,灵哥。”阿扁这样称呼我,我还真有种异样的感觉。头一回有人叫我“灵哥。”
“你刚才说的千年女尸是怎么回事?听起来怪吓人的。”阿扁眨巴眨巴那双大眼睛,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这样一个美女采取这么销魂的眼神看我,还真让我有点陶醉了。
说起楼兰国的千年女尸,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因为我平时非常喜欢看《国家地理》杂志,而其中有一本是详细介绍楼兰古国遗址的,因为我从小非常向往沙漠。过够了约束和被利益熏染的都市社会,我很想到自由无拘束的沙漠放纵一回,而充满了神秘意味的楼兰古国,让我思绪万千,经常盯着楼兰古国遗址照片想入非非。
“楼兰女尸是1980年考古学家在我们脚下的罗布泊铁板河,在一船形木棺中,有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尸。打开棺木,严密的裹尸布一碰就风化成粉末了。揭开覆盖在面部的朽布,一个年轻美丽的姑娘呈现在人们面前。她的皮肤为红褐色,还稍有弹性,面部轮廓非常明显,双目紧闭,嘴角微翘,就像着了魔法刚刚睡去,脸上浮现着神秘会心的微笑。经过图像处理后,显示她的基本相貌是眼睛大而深、鼻梁高而窄、下巴尖而翘,具有鲜明的欧罗巴人种特征,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美女。经用她身上的羊皮残皮做碳14鉴定,测明她距今已有3800年历史。世人称她为传说中的‘楼兰公主’或‘罗布女王’。”
“啊?这么神奇?”阿扁听后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真想亲眼见见她的模样。”
“恐怕得会儿你会见到很多。”我有意提醒阿扁。
“啊?”阿扁似乎听明白了我说的话,她的脚步突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