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情幽梦
文刀走云2015-10-27 12:016,796

  “醉里秋波,梦中朝雨,都是醒时烦恼。料有牵情处,忍思量耳边曾道。”——《青门饮》时彦

  却说凌晴领着莫天歌和苍月淇,在这变幻万千的桃花阵中穿来绕去。月淇一直为妹妹的安危担忧着,天歌见月淇愁色上眉头,便不住地劝慰。三人绕了一阵,一路上只见桃花芬芳、嫣红簇拥,不时有清风吹落下片片花瓣,飘落于三人身上,那紧张的情绪才舒缓了不少。

  凌晴走在前面,时而四处张望、时而屈指划算,在转过一处拱门形的凸岩后,三人便来到一处陡峭的山岩之下。天歌见这山岩高耸入天,势如巨笔倒垂,比之“料峭谷”中的绝壁还要险上三分。

  凌晴见这山岩三面环绕,延绵不见尽头,不禁皱眉道:“莫大哥,苍小姐,我只能将这玄门阵法算至这‘岩勋’生地。但照我所算,这峭壁中应有一处石洞,以做‘阴气显通’之地。”

  天歌瞧见这峭壁间岩石碴峨、嶙峋间未见得任何洞口。月淇也抬眼寻了一阵,说道:“莫大哥,我想这洞口应是被乱石所遮,你且运气镇山,以意念探听,便可找到那洞口所藏。”

  天歌不禁欣喜,便让月淇、凌晴二人退后几步,自己兀自贴掌于山岩,体内太玄真气运转,掌间之力便贴着岩壁传散与峭壁之内。一阵轻微地地动山摇,天歌只觉右上方数十尺之处,一块巨大的岩石有所松动,那岩石背后又不断传来微细的回荡之声,显是其中有一段空旷的隧道。天歌飞到那岩石之处,双掌间金光大盛,同时拍向那巨岩。天歌又大喝一声,运力一推,那岩石轰隆翻滚,便被推到山脚之下,一处宽敞黝黑的洞口便显露了出来。

  天歌欣喜之间,月淇和凌晴也先后飞了上来,也是欣喜不已。

  “莫大哥,我瞧你推下的岩石外表新净,并无尘泥苔藓之物,想来应是才被人推来将这洞口堵塞。”月淇说道。

  天歌思索了片刻,说道:“看来八成是那臭头陀干的了,月淇、晴儿,咱们且快些进这洞口,找到小眉将她救了出来。”

  于是,三人径自走进洞口,只见洞内稍有青光闪现,将四周照得一片阴幻幽冥,叫人不寒而栗。三人行了一段路程,又隐隐听见阴风泣嚎之声。在这般青光泣嚎之间,三人只觉似是行于阴曹地府,凌晴先是害怕,双手拉过天歌腰带。

  待得转过一处石岩,忽然,一阵阴风刮起,吹得天歌三人抬手遮眼。待得阴风吹过,天歌三人又听见一团“吱吱”声响由近及远,接着又是一股阴风吹来。天歌伸耳贴于石壁上,在听得一阵挥翅扇风之声后渐渐变响,忽然叫道:“快找些遮掩之物躲下。”

  月淇先明白道那“吱吱”声乃是蝙蝠之声,便跳到一块岩石后伏下。凌晴反应慢了一刻,眼见前方一群青色蝙蝠密密麻麻地飞来,数万只眼睛也射出青色寒芒,“吱吱”声不绝于耳,只欲夺人心魄。天歌见凌晴竟呆立在原地不能动弹,便跳上前将其抱住,一起蹲伏到月淇身旁。

  那群青色蝙蝠争先恐后地朝洞外涌去,振翅声、尖叫声混合着,听得人恐燥不已。待得那群蝙蝠飞得远去,月淇先是站起身说道:“莫大哥,看来这洞中应有何古怪,咱们得小心呀。”

  “啊,正是,这青色蝙蝠最是喜好阴暗潮湿之地,此刻为何纷纷从洞里飞了出来?看来这石洞深处却是有人藏身于此。”

  天歌正欲站起身,却见凌晴满脸绯红,又听得其低语道:“莫大哥,你......你能不能将手松开些,我都不能呼吸了。”

  天歌听得,这才觉得怀中柔软芳香,原是自己惊恐间手臂用力,将凌晴抱得太紧,“啊”地一声赶紧松开了手臂站起身,一时尴尬不语。月淇“咯咯”笑了两声,拍过天歌肩膀说道:“好了莫大哥,咱们快些进了去吧。”

  天歌和凌晴又尴尬不已,也未多想,便跟上月淇继续往石洞深处走去。三人又走了一段时间,一路上也未发生任何意外,待得走到一狭窄的石道前,三人便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阵粗犷的狂笑声。听得那声音,便像是那史头陀的音色,天歌拔出身后云昊川所赠的长剑,凌晴和月淇也分别拿出九节鞭、短剑,三人各自手按兵器,又转过一处阴暗的拐角,便走到一宽敞的石室之中。只见那石室周围都是乱石堆切,几处岩石间似镶有青玉,微微闪着青光,将这石室照得一片青冥之色,看得人心头起毛。

  天歌三人刚走进这石室,忽然一道闷响于身后炸响,一阵抖动间头顶纷纷落下碎石。天歌三人挥舞兵器,将砸下的碎石俱数迫开。待得洞内抖动渐渐止住,天歌先是返身向那入口处跑去,却见那入口已被数堆乱石堵塞。天歌心下大急,便运起十成内力向那堆巨石拍去,但那堆巨石却纹丝未动。天歌又拍过数掌,依旧无法撼动那堆巨石半分。

  天歌一时愤恨,伸掌在石壁上打过,却又是一阵抖动,落下无数碎石。这时,月淇在身后说道:“莫大哥,别再乱拍了,否则这石室会给你弄塌的。”

  凌晴也站起身说道:“是啊,且等一下,先找找周围有没有其他的出口。”

  天歌收拾过心中愤恨,便与月淇、凌晴三人一起向周围探索了一番。月淇在西面的石壁上敲打了一阵,忽然惊喜道:“莫大哥,这石壁后方倒是空洞一片,你且来将这石壁推倒。”

  天歌听得,便运力朝向将月淇所指石壁拍去。果然,那石壁“哗啦”倒塌后,前方便现出一条小石道,且那石道外微微透入几缕青光。天歌三人正欣喜不已时,却未觉一股青烟于那石壁间冒出,天歌先是有所警觉,正欲凝神闭息,但脑中一阵昏厥,所有神识俱数湮灭,便倒地昏睡了去......

  周围一片朦胧间,天歌只觉眼前金花四坠,又摇了摇脑袋,抬手朝脑门敲打了一阵,不禁暗骂道:“你舅姥爷的,这史头陀也太是阴险,分明是在把人当猴耍嘛!”

  天歌神识清醒了几分,发觉自己正靠卧在石壁上,抬眼看去,又见凌晴正跪坐在自己身前,一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在那青光的照耀下,天歌只觉凌晴那艳丽的桃脸,似乎透着几许诡异之色。

  “晴儿,你、你干嘛这样盯着我?”天歌伸出手,在凌晴眼前晃了晃。凌晴那明亮的眼仁只是缓缓转下,又直勾勾地瞧向自己颈脖。天歌越发觉得不踏实,又听到一阵哭泣声,转首看去,只见月淇蹲在石壁一角,埋首哭泣,不停地喃喃自语:“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怎么这么傻。”天歌瞧这二人举止怪异,不禁暗道:晴儿和月淇中邪了吗?难道是刚才那青烟所为?可我也被迷晕,怎么未有异常之举?

  天歌正暗想着,忽然脸颊被轻轻拂过,天歌见是凌晴伸手抚弄,那双眼仁又变得空洞无神。天歌将凌晴手掌拍开,将身子退了些,瞪大眼向凌晴喝道:“晴儿,你、你干嘛?”

  凌晴忽然莞尔一笑,双眼又重绽明亮,娇柔呢语:“莫大哥,晴儿这才觉得,你是天底下最英俊、最好心的男子。晴儿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说完,凌晴又伸手,抚弄起天歌额前毛发。

  “你、你、你,你这是在挑逗我吗,晴儿?”天歌只觉得几分惶恐,未生丝毫情意,又向后退一些,再次拍开凌晴玉手,兀自瞪大眼睛,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忽然,凌晴收过笑容,脸色一紧,又急道:“莫大哥,你心里就只有你的燕妹,当真就没有晴儿的位置了吗?”说完,凌晴秀眉也微微颤抖,眼眸中渐渐噙满泪水,像是要哭了出来。

  天歌见凌晴情绪一下子低落,不禁心慌,鼓起勇气靠上前,将凌晴揽进怀里,温言慰道:“晴儿,都怪莫大哥糊涂,没有明白你的心意。不过、不过......”

  凌晴眼角落下几滴泪水,哽咽道:“不过什么?”

  “晴儿,你也明白,我心里爱的是燕儿,你这是何苦呢?”

  “那么,你从未将我放于心上?”凌晴又抬起头,眼泪已是如决堤般涌出。

  天歌一时心软,擦过凌晴眼泪,皱眉说道:“我、我不是的,我只是将你当作妹子一般看待,何况你娘和我爹又是同门师兄妹,我自是会将你放于心上。”

  凌晴忽然秀眉一皱,脸上透出几许决然之色,语气坚定道:“莫大哥,晴儿也没几年光阴可浪费了,娘也要我尽快为她找个闲婿。晴儿、晴儿就认定了你,你可别负了晴儿一片真心呀。”

  “晴儿,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是为何......”天歌惊异间,正欲多问几句,凌晴一下子扑到天歌怀里,张嘴吻上。天歌瞪大眼睛,眉头都皱成了一字,两双手兀自悬在半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渐渐地,凌晴亲吻之间又流下眼泪,也滴到天歌唇间。天歌心神大醉,也不再犹豫,双手紧抱住凌晴纤腰,任由情欲之火在心间慢慢腾起。

  忽然,月淇站起身冲了上来,一把抓起天歌胸前衣襟,又将天歌拉了起来。月淇秀丽绝伦的脸上俱是怒意,朝着天歌大喝到:“你们男人就是这样朝三暮四、用情不专吗?当真谁靠得近,就喜欢谁吗?”

  “月淇,你、你冷静一些,干嘛朝我撒火呀?”

  “令狐珺,这世间男子,最可恨的就是你!你若喜欢那司徒熠菲,那夜救得她之后,你又为何跑来找我!”月淇怒目圆瞪,忽然抬起右手,往天歌脸上括了一耳光。

  脸上一阵火辣间,天歌算是彻底昏了头,脑袋里全是浆糊,当真不知这二人怎生变得这般怪异?天歌正欲解释一番,忽然脑海中一阵翻腾,眼前一阵模糊,神识渐渐涣散,又晕了过去......

  又过得一阵,天歌重又苏醒了来,睁开了眼一瞧,只见凌晴、月淇各自昏倒在地。天歌拂过左边脸颊,并未觉得有任何疼痛,又觉唇间干燥一片,也未被打湿。

  “难道方才所发生的,不过是幽帘一梦?可这梦也未免太真实、太诡异了吧。”天歌兀自猜匿着,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凌晴轻声咳了两下,微微翻动着腰身。天歌瞧见了,赶紧上前将其抱起。凌晴莹白的眼皮眨了两下,慢慢睁开眼,螓首一偏,那粉唇又擦过天歌下巴。天歌深吸一气,将心中神乱按捺了下去,只听得凌晴支吾道:“啊,莫大哥,我......我......”凌晴满脸绯红,兀自将螓首埋于天歌怀里。

  天歌一时扭捏,轻轻推开凌晴,问道:“晴儿,你刚才是不是做了些怪梦。”

  凌晴眼珠左右乱转,不敢直视天歌,只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都梦到些什么?”天歌一时好奇,不禁问道。

  凌晴呼吸急促,又垂首羞道:“莫大哥,我......我没有......没有梦到什么的。”

  天歌“嗯”了一声,正欲跟凌晴解释一番时,二人又听得月淇哼哼细语,靠在墙角不住地摇着芳首。天歌拍过凌晴肩膀,凌晴一时会意,便走上前将月淇扶起。月淇睁开了那明亮的秋目,内里透出些许忧愁之色。月淇醒来瞧见了天歌,忽然站起身致歉道:“啊,莫大哥,月淇不是有意的,你......咦,莫大哥,你脸上怎么没红肿?”

  天歌微笑道:“月淇,看来你也是做了梦,却又信以为真了吧。”

  月淇张大眉目,一幅不可思议的神情。天歌见了,思索了一阵,又笑道:“那股青烟应是有些名堂......啊,咱们且快些找到小眉,再和那臭头陀好好算算账!”

  月淇不由得一颤,也醒悟到方才幽梦一时,却将追赶那史头陀之事也耽搁了。不由分说,月淇将短剑收入鞘中,便朝天歌辟出的石道跑去。天歌也将将愣神的凌晴碰醒,便拉着其玉手,又向其微笑一视。凌晴心中甜蜜,便随着天歌一道跑去。

  三人又跑了一段路程,忽见前方白光大盛,显是已到了出口之处。三人心中大喜,一同向那洞口跑了出去,只见这洞外为一片山谷之中,此时春阳灿烂,山花红遍这烂漫的谷地,又有黄莺于枝叶间清啼。天歌大口吸过这谷地中湿鲜的空气,一时心畅,不由得仰天长啸。

  “哈哈,几位小娃儿倒也厉害,不但出了桃花阵,还从那‘真情幽梦散’中清醒了过来。”这时,一道响亮的洪音于谷间飘荡,又有几道急促的清风扑面打来。月淇听出这洪音正是出自那史头陀,“唰”地抽出腰间短剑,凌空一指,高声怒喝道:“贼头陀,你还我妹妹来。”

  “小姑娘你着什么急?你妹妹容貌跟我女儿相去甚远,我这便还与了你,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一阵洪亮的喝音自谷中传来,接着,又隐隐传来苍月眉哭喊之声。

  月淇一时心急如焚,收剑入鞘,说道:“好,你要我答应何事?”

  这时,又一阵巨风挂来,夹杂着浅红的花瓣,如浪潮一般翻卷着涌来。天歌见这气劲儿强劲无比,便跳到月淇身前,运起“气”字诀,伸掌翻转之间将那股气劲儿收于掌中,那团花瓣又卷成球状,在天歌双掌之间翻滚。天歌又大喝一声,双臂一抬,便将那股气劲儿散了出去,那团花瓣也随风散去。

  接着,一道魁梧的身影由远及近,不过一瞬间,那身影兀自落在天歌三人面前。天歌见那头陀圆目浓眉,脸型方宽,由腮间至下巴便是一圈浓密短须,显得威武霸气。

  天歌见眼前这披着红色袈裟的壮头陀正是那劫走苍月眉的史头陀,不由分说,拔出身后长剑,一式“步”字诀剑式抢攻了上去。

  那头陀扬起右臂间宽大的衣袖,连连翻转之间,欲将天歌剑身缠了进去。天歌头一次以长剑对战袖法,心灵空明间,脑海却浮现出独孤九剑“破索式”的变化。想那掌袖之法与索节长鞭,都是以柔、快、灵为特点,招式间俱是轻柔快灵、变化自如。天歌想到着一点,便改以“破索式”化入“千里不留行”中“留”字诀套路。但那头陀的袖法甚是了得,衣袖轻柔间往往出其不意地轰出一掌。天歌只得快速施展“流”字身法,身形轻盈如流水,一一躲过那出其不意的宽掌。天歌和那史头陀又争斗了二十多招,便瞧出这头陀的袖法竟也有几分风清扬所说“无招”境界,又想起在梅庄中和令狐珺“以独孤九剑对上独孤九剑”的情形。天歌一下子悟道,对上对手的“无招”,除非自己也“无招”,两相“无招”之下,就是想打起来也难。于是,天歌心无杂念,一时间脑海空空,手中长剑也胡挥乱舞。那史头陀在一掌迫开天歌身形后,兀自仰天笑道:“臭婆娘的,老子走遍江湖,却少见你这般率真洒脱之人,真是少年无畏、难得难得呀。”

  “前辈这话从何说起?”

  “老子的‘雪山无影袖’本是无招无式、随意使出,也只有对上随意之人的无招无式,才可匹敌。啊,臭婆娘的,可笑这江湖中伪善、拘泥之辈众多,老子第一个瞧得上的对手,却是一位俊秀少年呀。”

  天歌收过长剑转于身后,脑袋一歪,嬉笑道:“呵呵,前辈三句话不离一个‘臭婆娘的’,也该是洒脱之人了,难怪使得这袖法也是无招无式、灵快自如了。”接着,天歌眼珠子一转,又笑道:“前辈,方才在那石室里,你也应是被‘真情幽梦散’所困,梦里也一定没少骂人吧?”

  史头陀大袖一转,将宽大的衣袖收在手臂间,扬手痛笑:“哈哈哈,你这小娃可太有意思了。他臭婆娘,老子是做了梦,梦里也没少骂我那臭婆娘,谁让她当年硬要将女儿嫁给一土城主,最后*得我闺女活活上吊、香消玉殒呢!”说着,那史头陀拳头紧攒、胡黄方脸上又是悲怒交加。

  月淇听得这史头陀的悲痛往事,一时怜悯,心中的怒意也消了八分,便向史头陀拱手道:“我等多有冒昧,勾起了大师傅伤心往事。既然大师傅曾深味失亲之痛,还请将晚辈小妹赐还,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那史头陀掏了掏耳朵,伸手擦过腮间胡综,笑道:“这位小姑娘莫急,只要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老子便立刻将你小妹奉还。”

  “不知大师傅要晚辈答应什么条件?”

  “不急不急,眼下先说另一事。”史头陀两只粗壮的胳膊叉在虎腰上,对天歌笑道:“哈哈,这位小友,瞧你身边的两位小姑娘都生得美貌,应是艳福不浅呀。臭婆娘的,老子倒也好奇,你在那洞里都做了些什么梦。”

  凌晴听得这话,自是羞涩不已,垂首浅笑。月淇却心中微怒,不禁喝道:“大师傅,你要再胡说,我便跟你拼命,也懒得理会你。”

  天歌也一时尴尬,说道:“前辈,这件事......涉及个人隐私,晚辈倒也不便说出。”

  史头陀只觉不快,甩手跳脚地喝道:“不想说?那好,臭婆娘的,老子这便回去,将那小姑娘丢到海里喂鱼!”

  月淇一时惶恐,天歌也惶恐不安,伸手拉住史头陀袈裟。

  “小子,你到底想不想说呀?男子汉大丈夫的,别这么婆婆妈妈,说出来又不羞人。”

  天歌苦笑一声,摇手叹气,便将梦中凌晴献吻、月淇扇耳光之事俱数说了出来。凌晴听得,自是又惊又羞,便低头玩弄腰间衣角,月淇却垂首叹气、心中又泛起苦楚。

  “哇哈哈哈哈,小友啊.......哈哈哈。”史头陀跳着脚捧腹大笑间,也难以说出半个字。直笑了好一阵,喘过两口气之后,史头陀才顺气说道:“小友啊,你可真是与众不同啊,老子今日能结识你,算是一大乐事呀。”

  月淇心中甚是不快,又说道:“大师傅,莫大哥都将私人之事说于了你,你也该快些说说,要我答应你何事?”

  史头陀向四周望了望,低语道:“臭婆娘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几位且随我来。”说罢,又将劲间念珠甩了甩,便转身走去。

  “莫大哥,这位大师傅也是直爽之人,应是不会使什么诡计。咱们且跟了去吧。”月淇对天歌说道,也径自跟了上去。

  天歌正欲跟去,转身见凌晴玩弄着衣角,脸上全是腼腆。天歌走上前,拉过凌晴玉手,说道:“晴儿,既然是梦就做不得真的,还是先理会眼前之事,将小眉救得再说吧。”

  凌晴眼眸一亮,轻轻点了点头,便牵着天歌宽掌,一同随那史头陀走去。

  一阵清风吹过,将凌晴秀发吹散。天歌盯着凌晴洁白的后颈,心神微荡,但又暗想道:不知燕妹此时可安好,她见着我的书信,该是安心不少吧?

  预告:史头陀要月淇答应何事?天歌会否答应史头陀的要求?月淇能否将“聚会名册”顺利交于岛主郭乘风?东厂之人是否会有所行动?且看下章:亲情温馨

继续阅读:第9章 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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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续之笑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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