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子阳一副疑惑的样子,太上老君哈哈一笑,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你是谁了!”
“我还能是谁?”何子阳有些生气了,要不是看在这老头岁数较大,再加他还能腾云驾雾和自己武功又没有完全恢复的份上,早就跟他急了。在何子阳的眼里,太上老君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不仅说话语无伦次,而且还疯言疯语。
“你乃判官!”太上老君回答何子阳的问话。
何子阳心中大窘,这话你好像说过很多遍了,我的确是阳判官。
不过太上老君好像是看出了何子阳的心思,道:“此判官非彼判官。”
“那还能是什么判官?”何子阳稍微有些不耐烦了。
“你乃地府判官是也。”太上老君习惯性地捋了捋胡子。
“地府判官?”何子阳差点没笑出声来,这老头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后,家里人没看住偷跑出来的吧?
“不错!”太上老君是老实人,何子阳是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好半天,何子阳终于将那笑意硬给憋了回去。问道:“那个……太上老君,请问一下,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或者说,走错路了?”
何子阳的一句话,倒是把太上老君给问懵了。这找错人很好理解,那走错路是什么意思呀?这岐山本就是与天庭相联的唯一通道,我下凡来只能走这里,别的地方也走不了啊,怎么可能走错路?
看到太上老君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何子阳心里笑开了花。这老头,也太好逗了吧!于是,何子阳顽皮心起,又说道:“太上老君啊,没想到你这么慧眼识英雄,我来自地府的事儿你都知道。就是不知道,我的判官笔你有没有帮我带过来?”
突然,太上老君一拍脑门,大叫道:“哎呀,你不说我真把这事儿给忘了。哎,老了,糊涂了。不过没关系,之后你跟我上天庭取一下就可以了。我这来来回回的,实在太不方便。”
“呵呵……”
何子阳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后来,站不住脚,干脆坐在了地上。当然,他也只是闷声小笑,没敢太大声,毕竟大笑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
太上老君又懵了,判官这小子笑什么呀?虽然他前世的时候跟自己没什么来往,不过还是听人说过,以前的他不是很爱笑的。
良久,何子阳终于笑过了劲儿,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我何子阳如今竟然混到这种地步,在这个鸟无人烟的地方,跟你这老者打趣!”
太上老君有些无语,亏我刚才说得还很激动呢,没想到你当我是在说笑话呀!
“非也非也!”太上老君苦口婆心地说道,“你乃真是地府判官,只因犯了戒条,所以重新转世成人。”
“哦?有这等事?”何子阳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
“不错!”太上老君继续说道,“你有两件法器,一为判官笔,二为生死簿。判官笔可敌世间所有兵器,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更是开启第二件法器生死簿的钥匙。只有判官笔,才可以在生死簿上写下需要折寿人的名字。”
何子阳歪了歪头,这话听起来好像很厉害似的,可是真实性就有点……
“你还不信?”看到何子阳那一脸的不信样,太上老君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本来下凡间就是为了接他上去,然后完成他的使命,可是没想到,判官这小子这辈子竟然投胎成了无神主义人。这一下子,太上老君还真没招了。
何子阳好笑地坐在地上,和天上的太上老君聊起了家常来,道:“老大爷,玩笑开到这里就算了,再开下去也没啥意思了。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太上老君:……
“看来,我说得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了。那你倒是说说,我如何说你才能相信?”对于何子阳的态度,太上老君不得不败下阵来。
何子阳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你咋说我都不会相信的。
“看来,我要是没有把判官笔忘了,也许拿出来你就能相信了。”太上老君叹了一口气,这都怪自己忘性太好了。
何子阳一脸不信地看了看太上老君,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也无所谓,常言道:‘信者有,不信才无’。不过你讲的故事我倒是很爱听,那生死簿可以让一个人折寿?”
虽然何子阳完全不相信太上老君所说的话,不过那两个法器确实给了何子阳不少的兴趣。法器他不是没有见过,再出现个这两样法器,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当初,第一次见到孙珊的时候,她不就拿出了一个叫做“天光影含镜”的法器来嘛。
“不错!”太上老君见何子阳终于来了兴趣,于是便针对何子阳的兴趣说了下去,“那生死簿乃三界至宝,归地府十殿阎罗共同所有,归判官也就是你的前世所掌管与使用。”
“闹了半天,还不是我的呀?”虽然没有相信过太上老君的话,但毕竟人家刚才也说了,这两件法器是自己的。虽然本来就有些怀疑这里面的真实性,但一听这里面又出现了这些门门道道,一下子又失了大半兴趣。
“嗯哼!”
太上老君清了清嗓子,道:“可那个判官笔却属于你自己的。这两件法器不能单独使用,两者缺一不可。所以,虽然那生死簿名义上不是你的,但要想使用它,却也非你莫属呀!”
本来何子阳还有点兴趣呢,但听太上老君说这个不是自己的,那个也不是自己的,何子阳一下子又兴趣大无。眼下,太上老君是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了。
太上老君一看何子阳这个样子,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放弃。毕竟,这是他下凡来的任务。不带何子阳回去见玉帝,就等同于是他的失职。
于是,太上老君狠一狠心,不管何子阳是听还是不听,他都要把话说出口。道:“阎罗王殿里文武四大判官分属赏善司、罚恶司、阴律司、查察司。”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何子阳依然还是我不相信的样子。
“你别急,听我慢慢道来。”太上老君脾气好,对于何子阳的无理,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笑容可掬地说道,“其中查察司双目如电,刚直不阿,还总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其职责是让善者得到善报,好事得到弘扬,使恶者受到应得的惩处,并为冤者平反昭雪。说起来,跟你还真有点相像呢!”
“哦?”何子阳怔了一下,觉得跟自己是有点像,不过那他有没有爱喝酒的习惯呢?
太上老君笑了笑道:“其实,你就是那查察司的转世!”
何子阳尴尬一笑,这怎么又把话题引到我身上来了?
不过何子阳的头脑就是用来分析问题的,想了想道:“那个太上老君啊,你说我怎么越听你这话我越糊涂呢?你刚才还说,那生死簿归判官掌管,那判官笔归判官个人所有。可是这一下子怎么又整出四个判官来了?那判官笔……,到底归哪个判官?”
“一人一个!”太上老君笑呵呵地说道,“但生死簿却只有一个,只有需要用的时候,才可以拿出来用。”
敢情还是共有的啊?何子阳一下子又失了兴趣。他是发现了,这个太上老君说话总是太大喘气。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虽然何子阳依然不相信太上老君的话,但他还是想听下去,哪怕只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之心也好。
于是问道:“你刚才说我是查察司,我怎么不记得了?”
太上老君自然乐得看见何子阳对此有兴趣,于是也很耐心地解释道:“世间皆有定数,所谓转世,便不再是曾经的你。过往的一切,将会终止。但你并非常人,转世之苦依然受得,但却不能彻底与前世断缘。”
何子阳将信将疑地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你不早跟我说这些?”
太上老君习惯性地捋了捋胡子,哈哈一笑道:“这个问题问的好,不是我不早来告诉你,而是时机未到。有些事情你太早知道了,反倒不好。现在时机成熟,该是你知道一切的时候了。”
“那你还想让我知道些什么?”何子阳又犯老毛病了,只要一遇到自己不明白的事情,总是不自觉地想弄个清楚。
“你还须要知道很多事情。”太上老君也不急,他打算慢慢跟何子阳说清。
可是何子阳却没有这个耐心听,他只想知道一些他想出来的问题答案。知道后,他就要继续去想办法踩灵芝。世俗之间,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呢。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这个老头在这里耗着。于是何子阳问道:“好吧,就假装我相信你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一个查察司好好的当着,为何我要转世呢?”
太上老君心里大窘,什么叫假装你相信了?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太上老君当然能回答得上来,道:“这个问题,就要追潮到一千两百年前了。”
“一千两百年前?”何子阳惊讶,这老头也太能吹了吧!
太上老君这回没有理会何子阳的惊讶,而是继续说道:“一千两百年前,那时你还没有进入地府当判官……”
说着说着,太上老君陷入了不能自拔的回忆当中。
在太上老君的回忆中: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初秋季节,东汉初期百姓安家乐业。城外效野,树林林立。一股秋风吹过,金色的叶子随风而散,实足的金秋时节。
就在看似安详的地方,却有一条黄色蛟龙从野外小河中穿出。哗啦一声,河水四溅,惊得周边小动物分分逃散。
黄蛟龙刚刚从修练中醒来,嚎叫一声,似乎在舒展他多年来沉闷的心情一样。就在这时,河边突然跑来数道人影。
其中,六名大汉竟然在追赶着一名少年。那少年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算是清秀,就是头发与衣着脏乱了一些。
“臭小子,识趣的话就快点把银子交出来,要不然大爷我要了你的命?”因为黄蛟龙不希望被人类发现,所以在他们跑过来之前,便又重新回到了河里。故此,这些人并没有看到它的存在。而其中一名穿着家丁的大汉,对着那少年指手画脚地吼道。
黄蛟龙在河里听得仔细,心想:他们在干什么?在打劫么?
“你、你妄想。这些银子,明明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那少年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将那蓝色的包裹紧紧地抱在怀里。
“放肆,就你一个下人,也配拥有这么多的银子?”还是刚才那名穿着家丁服饰的大汉,指着那少年道,“乖乖地跟我们回去,把银了交给少主,也许他还会网开一面,赏你一些铜板。要是让我们动手,恐怕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少年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对方的那些话给吓的。总之,他再次地往后退了退。此时的他,那娇小的身材已经无限靠近河边了。
“龙志,你可别不知抬举。谁不知道龙家三少主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能允许我们跟你好说好商量,已经够看得起你了。”另一名穿着家丁服饰的大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