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白老夫人和苏婉柔面面相觑同时惊骇,之前看到这墨玉他们也只是猜测,白智卿却为何说的这般肯定?!
仿佛是在为她们解惑,白智卿声音有些低沉。
“这祁宙军在来夜狼国的路上,曾派人刺杀女人,我对他施展迷眼这才知道女人的母亲很有可能是六大家族中的一人,当初祁宙军就是知道这一点才娶了她。”
“六大家族中的人?”白老夫人皱着眉头,从这些细枝末节中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黝黑。
“再加上现在的墨玉,所以你是这么怀疑的么?”
“嗯!”
白智卿肯定的点点头。正准备继续说什么,谁知怀中的祁月竟不断喃呢着什么,他附耳倾听,居然是“母亲”二字。
“哎,这孩子多年被困于夜狼国想必是想她母亲了!”
苏婉柔目光柔和的看向祁月,语气忽然转变道。
“如果月儿的母亲是墨家的人,那这件事我们就不能袖手旁观。”
“没错!”老夫人肯定的点点头。
六大家族之间的联姻绝对能引起天下格局的变化,若是让其他家族知道白氏的少主夫人乃墨家流落在外的嫡系子弟想必会生出许多事端。
“这件事奶奶和娘就不要插手,女人有她自己的想法!”
就在这时,白智卿忽然声音沙哑道。他的目光温柔的扫过祁月的面颊,抬手为她拭去额上的汗水。
就算女人对那个祁宙军失望透顶,想必还是在乎她娘亲的吧!
夜色渐浓,一转眼便到了第二日。
朱红色的大床上,祁月只觉得自己头脑有些发胀,脑海中闪过不断的片段,但大多部分这些片段都非常类似。
那是一个樱花飞舞的地方,一个美丽无双的女人搂着一双娇俏可爱的儿女,为她们一人带上一块墨色玉佩,嘴里不断笑吟吟着。
“我的宝贝们是天上最璀璨的日月,娘亲愿倾尽一切保你们一生平安。这玉佩如果可以,娘亲希望你们一生都用不上!”
“娘亲,娘亲……”
远看着那美丽的容颜渐渐消逝,祁月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女人,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入眼的便是白智卿那惊喜的神色,那狭长黑亮的眸子此刻充满血丝,而男人向来柔顺的黑发也有些杂乱,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熬夜过度颓废至极的男人。
“嘿嘿,我醒了白智卿,我很好。倒是你,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真丑!”
祁月先是一愣,随后略带嫌弃的将白智卿按在床上,双眼却是有些湿润。
“不过本小姐不嫌弃你,你先陪我睡一个觉,等醒来在好好收拾收拾。”
“你……”
感觉到女人将头轻柔的靠在自己肩上,白智卿单手揽紧她,闻到那熟悉的清香,整个人的神经这才逐渐放松下来。
没过多久,白智卿的呼吸便平稳起来。靠在他怀里的祁月这才睁开眼看着那张颓废却不失美感的容颜,傻傻一笑。
“呆子,这次又将你吓坏了吧,真不经吓!”
抬手缓缓拂过白智卿的面颊,感受着指尖下滑嫩的皮肤,祁月忍不住撅着唇。
“老天真是不公平,瞧着脸蛋,瞧着皮肤……不过始终逃不出我的手心,嘻嘻。”
一想到这点,祁月便满足的趴在白智卿的胸前听着那沉稳的心跳思绪渐渐有些远。
她昏迷的这一夜中,自己这副身体对以前的记忆似乎越发的清晰了,是因为那块墨玉么?
祁月垂首看了眼一直紧紧攒在自己掌心的墨玉,此时这块墨玉已经不再发光看上去甚是普通,但祁月却明白这块墨玉绝不简单。
“墨……家么?”
昨晚她虽然昏迷,但却能听见白智卿和白老夫人的对话。
也就是说自己的真实身份很有可能是墨家嫡系?
失笑的摇摇头,祁月眼神变得有些凌厉。
自己的身份是什么祁月并不关心,她真正想要知道的是记忆中那美丽的女子,她的……娘亲,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静悄悄的房间内,直到晌午,白智卿才悠悠醒来。
“睡好了?”
祁月见白智卿迷蒙的睁开眼眸,那绝美的容颜加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说出不出惑人。
“妖精啊!”
感慨一句,祁月直接低头吧唧一口亲在白智卿的侧脸,看他仍一副呆萌没睡醒的样子,不禁扑哧一笑。
“我家白智卿这一睡是睡傻了啊!”
“女人!”
满眼都是祁月阳光灿烂的笑,白智卿满足的将她搂在怀里这才感觉到满满当当的真实感。
“一醒来就看见女人你的笑容,真好!”
“当然好了,”祁月臭屁的在白智卿怀里得瑟。
“对了白智卿,我现在感觉我浑身充满力量,是不是和昨晚那个墨玉有关?”
祁月说的甚是随意,白智卿却是听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
“女人……昨天的话你都听见了?”
“嗯。”
祁月的笑容未变,满意的蹭了蹭白智卿的胸膛。
“谢谢你,白智卿,谢谢你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那个祁宙军她可以不管,但那美丽的娘亲她不得不救!
祁宙军,你原本拿来这墨玉想要威胁我娘亲在你手里,可你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墨玉居然能激发我体内隐藏的内力吧!
不过,娘亲当年说的不希望我们用上墨玉是什么意思?
“傻瓜,我愿意交给你处理,但不代表是现在。”
白智卿见祁月一直在思考,便将她的脸捧起来亲了一口,语气有些霸道。
“女人,现在你怀有身孕,如果你想救出你母亲,一切实际行动只能让我来,不过指挥权在你手里。”
“好啊!”
祁月咧嘴一笑,丝毫不抵触白智卿对她的娘亲和宝宝的偏斜。
“那我就安心在你背后当军师喽。”
白智卿,谢谢你如此重视我重视的一切!
面对这般为自己着想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不感动,祁月面上带着暖洋洋的笑,心头温情不断流淌。
经过两人的商量,接下来这一天四大国的比赛祁月并没有参加,而是给祁宙军送了一封晚上相见的信。
这一夜,月圆星稀,皎洁的月光洒向人来人往的夜狼国京城,为其铺上一层动人的银边。
君来酒楼二层包间。
“你果然来了。”
祁宙军一人横霸一方软塌,黑眸扫过祁月,唇边泛起一丝冷酷而玩味的笑容。
“看来朕的祁月公主是舍得朕这个父皇,却舍不得你的母妃。”
“废话少说,我的母亲在哪儿?”
祁月丝毫不受他气场的影响,自顾自的坐在另一侧软塌,手中抱着一雪白的狐狸。
“看来真是攀上白丞相这高枝了,现在说话语气都足了!”
祁宙君眼眸微眯,却并未发怒。正相反,他的心底隐隐有一丝兴奋。
若祁月越强势便越能说明她背后的靠山势力越大,今夜她果然为了那个女人一个人赴约而来。
祁宙君在不断思考的同时,祁月心里也满是鄙视。
这样一个只为权利而活的男人,‘祁月’的死真不值得。
两人相顾沉默片刻,祁宙君眸光微闪率先开口。
“只要你为朕做三件事,朕便放了你的母亲,并且还你们自由!”
“三件事?”祁月嗤笑,“别做梦了,我不会答应你做任何事!”
“你……”
祁宙君眉头紧皱,像是看怪物似的盯着祁月。
他模糊的印象中,犹记得这个女孩在小的时候总是战战兢兢的躲在人后偷看自己,何时她已经成长为面对自己变得处变不惊!
“今天来我就是要告诉你,母亲,我会自己救出。”
祁月看向祁宙君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邪恶。
“至于你,你曾经失去了一位优秀的女儿,并且会为此而感到后悔!”
他不是喜欢权势么?那么自己便会逐一的瓦解他的一切优势!
也许是祁月的笑容太过自信太过刺目,祁宙君竟是看的有些呆。但很快他回过神别开头,不在去看祁月那双明亮的仿佛能看透人最心底黑暗的眼眸。
他唇角残忍的笑意越来越大,最后黝黑的眼瞳更是直直射向祁月,拍着手掌笑道。
“好,这么说话的表情倒是有几分朕的真传。只是……”
祁宙君故意卖关子,邪恶的语气和方才祁月的一模一样。
“在来赴约之前,朕亲自特意为你母亲吃下了一种毒,这种毒名为七日醉。中毒者全身会开始随着每一天的过去而开始瘫痪,先是腿、再然后是腰、手、肩等,直到第七日全身瘫痪而死去。”
“你确定你能在这七日内救出你的母亲。奥,对了,就算是救出来想必你也没有解药!这七日醉唯一的解药只有朕有,就是不知道月儿你有没有本事拿走它。”
伴随着祁宙君的哈哈大笑,祁月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看向祁宙君的眼眸更是充满怒火。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到底将母亲当作什么了!
耳边传来男人肆意的大笑声,原本身为孕妇的祁月情绪就不稳定,此刻听着让自己恶心的男人居然如此开怀,她也不知怎么的浑身的内力根本不受控制,整个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直接将整张桌子震得四分五裂。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