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玉墨离那修长玉指随着美人的轻轻低喃而不由自主的画着圈圈,不经意的,他居然又是作恶的燃起了夜倾雪身上的着火点。
低吟,“阿离……”那般熟透了的身子只一个引子,刹那间就会燃遍全身。
“乖,睡吧。”男人努力的遏止自己的渴望,他不可以再伤了眼前的美人了,那么重的伤,他不知道他这样的低吟是在勾火吗……
烛光中,那原本轻阖着的眸子睁开了,那眼神迷朦的看着近在咫尺间的玉墨离。
小别胜新婚,不知为什么夜倾雪突然就想到了这一个词汇,都是男人的手指在作恶,是他勾起了自己禁锢已久的渴望。
轻闪的睫毛如蝶翅般颤动,好羞呀,夜倾雪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那一份蠢蠢欲动的渴望,欲语还休中,他轻叫,“阿离,睡吧。”
男人扑哧一笑,此刻的他与他又岂是说睡便睡了的。
那红如胭脂的脸上写满了他看得懂的迷离,薄唇在这一刻微张,露出那一排洁白好看的牙齿,轻笑间已慢慢的倾身而去……
夜倾雪刹那间就迷失在那满满的渴望之中,他默默的等待,等待那唇瓣再一次的掠夺自己的柔软,“小夜儿,可以吗?”男人却避过了他的唇,男人轻咬着他软软的耳垂,在他的耳边轻轻低喃。
那一下下的抚触让夜倾雪颤了又颤,痒,心痒难耐,仿佛是老男人为他下了情药一般,他身体里的每一处地方都在渴求着男人的继续。
他这是怎么了?
从前都可以忍着的,可是这一次他奇怪的只想要索求更多。
不可以,紫云还没有醒来,他怎么可以如此的寻欢作乐。
伸手想要推拒男人的胸膛,可是触到那温凉的肌体时,却是不由他所控制的在男人的身上画着圈圈,“阿离,我好痒……”
这般的主动,这般的媚人,可是他的伤又是那么的重,不对,玉墨离悚然一惊,才想起他只顾着为夜倾雪疗伤而忘记了一个极重要的事情,那冰蚕的抚触不止可以疗伤,也可以挑动人的情潮,而此时,他的小夜儿已是他眸中的一盘精致的餐点了。
烛光闪烁中,那微动的人影在纱帐内轻轻的晃动着。
白玉般的藕臂轻搭上男人那随着喘息而不住颤动的颈项。
彼此的心都是拒绝,可是心身不一,所有的动作依然在继续。
夜倾雪没有动,他只能唯持着一个姿势,微侧的小脸越来越近的贴近男人的脸,那长长的黑发随着他的移动而散乱,玉墨离只轻轻一吹,那发便扬起在他的周遭,衬得那张粉红小脸更加的嫣红欲滴。
好美。
媚惑人的心。
那妖娆让他本欲撤退的心刹那间又反悔的回来了,不想放过小夜儿,否则他的一切又如何疏解。
那藕臂继续惑人的拉着他的头一点一点的靠近,他的唇与他的唇,眨眼间便碰到了一起。
天雷勾动地火,这一刻再也没有办法止息了。
“小夜儿,你好香。”他不知道除了夜倾雪他还能不能喜欢上其他的人了,没有一个男人会象他这般的完美。
“呜……”美人轻应。
“小夜儿,我要怎么对待你,对待你的伤。”
似乎是觉察到了小夜儿不由自主的轻颤,是触到了他的伤口了吗?
玉墨离一惊,急忙的抽离开身子,眸中却是夜倾雪赛比桃花般的清丽容颜,不可伤他呀,他那般重的伤。
所有的一切突然间就停止了,那片刻间涌来的失落感,让夜倾雪不住的低吟着,“阿离……”
玉墨离轻轻的翻转他的身子,让夜倾雪微侧着的身子慢慢的趴卧下去,不想伤他,时间之于他,还可以有更多更多。
那冰蚕的威力只是挑动,却并不是那非用欲念才可解的情药,只要慢慢的消除心底里的邪念,那份渴望便自会慢慢的消失淡去。
咬着唇,其实他比夜倾雪还更加的难受,因为他是正常的健康的男人。
可是夜倾雪不是,他屁股上的伤只要再扯开一次,只怕连冰蚕也帮不上忙了,三番五次的开裂,只会让伤口更加的恶化。
匆匆的翻身下床,努力的熄灭自己身上的渴望,他不想害了夜倾雪。
然而美人的脸继续迷离,夜倾雪忘乎所以的随着他的下床而转过脸来,那红艳艳的唇再一次的对准了玉墨离的眼眸。
轻颤中让你想起那风中牡丹的绽开,好一派的姹紫嫣红呀。
一只手不住的在空中挥舞着,他似乎根本就无法抵御心底里的那份悸动,“阿离,你在哪?”
玉墨离忍不住的抓住了夜倾雪的手,“小夜儿,你的伤,我不能伤你,乖,睡吧。”
然而夜倾雪的意识已经迷离,他根本不懂玉墨离在说着什么,他也无力去抗击他身上火热的一切,“阿离,我要……”
声声的邀请不住的在玉墨离的耳中嘶吼,这冰蚕即是为他疗了伤,也是害了他了,都怪自己疏忽,居然忘记了向玉墨菁拿解药,此一刻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对待眼前的佳人了。
夜倾雪迷朦的追逐着他身上的那份独特的味道,他慢慢的蹭动着身子,向着床边而来,玉墨离不动的望着他,真不知道要如何的来对待眼前的小夜儿了。
一声低吼,玉墨离再也不想忍了,他凝眸看着眼前粉嫩的美人,忽然眸中一亮,有办法了,即不会触伤到美人的伤口,也能……
长臂轻轻的抱起夜倾雪,然后再让他的背轻抵在床上,而腰以下则是悬空在地上。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迷人的小妖精,他的一切都是一个谜。
他的身世,他的身体,他的所有的所有。
那个背包他遍寻了所有的能人异士也看不出它来自哪里。
但是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答案,那就是它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么,眼前的美人呢,他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吗?
突然间就想要紧紧的把他拥在怀里,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从自己的世界里瞬间飘去。
他想要知道他的一切,可是他的小夜儿却守口如瓶,什么也不对他说起。
只是在睡梦中,他一直在不自觉的唤着“龚”,他已知道了龚毓妍的一切,那个龚就是龚毓妍的哥哥龚毓云吗?
可是他查遍了兄妹两个的一切,龚毓云所有的过往之中,根本就没有夜倾雪这个人的存在。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夜倾雪在睡梦里也是呼唤着那个“龚”呢。
或许他要解开这道谜,就只有等待龚毓云的出现了。
皱一皱眉,却又私心的不想让夜倾雪见到那个男人。
虽然自己也没有见过龚毓云,但是从他收集到的画像里,他知道了龚毓云也是一个极不寻常的男子,他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会留了他一命,又为什么把他派到了宫中为奴?
这一切的一切,冥冥中就是有着那么一些古怪。
而他,此时真的无解。
睡吧,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水落而石出的。
那冰蚕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次日清晨醒来时,夜倾雪身上的痛意已是顿消,似乎已是结了痂,真乃神蚕呀。
眯眼轻瞄间,身侧依旧是一片空,玉墨离早已去早朝了吧。
揉揉眼,虽然那屁股上的痛意没了,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全身都是酸痛的,迷惑的望着床帐周遭那微微轻漾的薄纱,昨夜里的一切他已记不起一丝一毫,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玉墨离再也无人知道了吧。
只是睡着了吗?可是为什么身子这般的酸痛。
默无声息的想着,回想着他与玉墨离一起时的种种,突然间顿悟,他身上的酸痛很有可能是……
可是为什么他却没了半点的记忆呢。
脸蛋酡红中,慵懒的甚至不想起床,透过那轻纱望着窗外的阳光,日头早已升了老高,他真是个懒虫呀,总是睡到日上三竿还不想爬起来。
轻撩开那片片的轻纱,慢慢的蹭到床边,正欲要穿衣,猛然想起紫云,虽只侍候了他一天,可是经他的服侍就是让人舒畅。
再也不慵懒了,夜倾雪急急忙的系了衣带,穿上了绣花的鞋子,“来人。”
一声低喝立刻就有人回应了,竟然是寒纱,皱皱眉,昨天里让她去请太医请了那么久才回来,“进来吧。”不耐的吩咐,对寒纱他有着说不出的气,倘若不是暖暖及时带来了罗太医,他真想把寒纱送到浣衣院去让她清醒清醒谁才是她的主子。
第一次的心里生着闷气,可是话到嘴边夜倾雪还是忍了又忍。
盆盆罐罐一溜烟的就端了上来,好复杂的程序呀,夜倾雪一点也不喜欢,还不如一瓶洗脸液,一把牙刷解决的彻底,可惜这里没有,就算再有钱也买不到,叹口气,他突然就很想念那给他生命的时代了。
“小姐,你的伤好了?”寒纱好奇的问道,并没有任何的胆怯。
夜倾雪淡然一笑,想想也只是自己的猜测罢了,未经确认的事情他还是先不要说出来的好,顿了一顿,才说道,“好些了,结痂了,有些痒,却不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