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人的话才一落下,两个壮汉立即邪笑的向那被绑住的青绾人走去,“魅儿,还逃不逃了。”
夜倾雪一惊,原来是一个逃跑未遂的青倌人,怪不得要遭此刑罚了。
那青倌人无声的依旧低垂着头,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瞧那样子最少也是饿了两天了吧。
“怎么,还嘴硬,还不回答大爷我的话。”
“逃……”那青倌人恨恨的极低声的说道,那声音倘若你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
“好,算你有种,青老板说了,今还要好好的招呼你,昨儿是银针侍候你了吧,还疼不?”
“呸……”那唤作魅儿的青倌人还真是有骨气,夜倾雪想起从前在电视里看过的银针,这古代里的银针扎在身上,虽不会留下疤痕,但是那每一针皆是让人痛苦异常的。
一个壮汉有些恼羞成怒了,想不到魅儿被绑了居然还吐了他一口口水,他邪笑着,“呆会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了。”壮汉取了一个瓶子,刹时一股甜甜的味道漾在周遭,原来是蜂蜜的味道。
壮汉用手指蘸了蘸那蜂蜜,然后再晃到魅儿的眼前,抬起他的下吧告诉他,“这是蜂蜜,我要让你的身上甜甜的。”手指转个弯开始在魅儿身上那最易敏感的地带涂沫着蜂蜜,夜倾雪糊涂了,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这也是折磨人的一种方式吗,小倌儿依然还在为他揉着肩,对于眼前的一切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诧异之情,仿佛已司空见惯了一般。
夜倾雪想要闭上眼睛,想要回避那随之有可能发生的一切,可是小倌人却在他身后笑道,“青倌人且仔细看哟,呆会看过了之后我们老板还要考试呢,考试过不了关,那柱子上被绑的人可就要变成你了。”皮笑肉不笑的说完,那每一个字皆让夜倾雪惊心了。
这君来悦的手段丝毫也不比老男人差,蜂蜜在两只大手的涂抹与揩油下已经涂完了,那魅儿本还是挣扎着要躲避着那两只大手,可是无奈的他躲也躲不过,他的手臂被高高抬起,然后绑在木柱上,两条腿则被分开分别绑在那根主木柱上派生出来的两根短木柱上,于是,他的身体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人字形。
那蜂蜜在烛光的照射下让魅儿身上的几个重要部位皆散发着一份奇异的光泽,那张清秀的小脸上眉紧皱着,那粘粘腻腻的感觉一定是极不舒服的,一个壮汉笑嘻嘻的舔了他一口,然后咂了咂嘴道,“真甜。”
另一个壮汉不知何时手里已多了一个小瓶子,他狞笑着当着魅儿的面缓缓的打开了那个小瓶子,刹时就钻出了一条蚂蚁来,那蚂蚁似乎在轻嗅着周遭的味道,壮汉慢慢的把瓶子移到了魅儿的身边,魅儿惊恐的盯着那只蚂蚁,额头上的汗如细雨般不住的滴落,“不要……不要……”
“晚了,这是对你不乖的惩罚,对你还想要逃的惩罚。”壮汉阴狠的笑意里都是狰狞。
那蚂蚁早已嗅到了蜂蜜的味道,立刻就向魅儿的身上爬去,那小瓶子倾倒的瞬间,数十只蚂蚁快速的在魅儿的身上游走着,最后皆聚拢在魅儿身上的几处敏感地带,那地带正是壮汉涂蜂蜜的地带,魅儿突然发疯似的尖叫着,夜倾雪清晰的看着那蚂蚁不住的在魅儿的身上蠕动着,那种快要把人逼疯的感觉只让他犹如身临其境一样,只不寒而粟。
终于,夜倾雪再也受不了的想要站起来冲出去,却被小倌人一把按住,“青倌人都看清楚了吗?”
夜倾雪拼命的点头,“看清楚了。”
“那呆会青老板问起话来自然就知道如何回答了吧,这答案可都在这一场戏中呢。”小倌人不动声色的说道。
夜倾雪已然明了,这是这君来悦的老板送给他的一个见面礼,而那目的可想而知,就是怕他不堪沦落在这风尘里而生出想要逃跑的念头,所以……
头皮麻麻的随着小倌人向一座红楼走去,身后的两个壮汉早已是若无其事的继续随在他们的身后,仿佛刚刚什么也未曾发生一般,只是,柱子上的魅儿那惊恐的神情却深深的印在了夜倾雪的脑海里。
见到青奴儿的时候,他正斜倚在软榻上,抽着那长长的烟袋,烟雾缭绕中让那风韵天成半老徐娘般柔媚的一张脸仿如置在云里雾里一般飘渺,看到那烟,夜倾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奇怪的,他的身上似乎没了那毒瘾的侵袭了。
难道穿越了竟然就除去了他的毒瘾吗?
想到那海落因带给他的无限的幻觉,突然间夜倾雪又想要吸那白粉了,可是这君来悦里又哪里会有那白粉呢。
不对,应该还有那件大衣和背包的,“我原本身上的东西呢?”夜倾雪突然急虑的问道。
“喏。”小倌人一指那地上的一件破碎衣裙,那是夜倾雪被那三个壮汉抬进来时身上所有的一切。
“不是,我的背包和大衣,还有白粉。”夜倾雪摇着小倌人的肩膀,试图让他说出一切。
“灵儿,刚刚可参观了那黑屋子了吗?”
“有,刚从那里回来。”
“咦,他果真是从那里出来的吗?”青奴儿微笑的扬起身,然后缓缓的走到夜倾雪的面前,“宝贝,这君来悦以后可就是你的家了,我青奴儿可是从不做那亏本的生意的,既然你进了这君来悦,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倘若要是有了逃跑的心思,那你就知道那后果的了。”青奴儿才不管夜倾雪口中的什么大衣和背包,那些只与他无关,他要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绝世美男为他拼着命的赚银子,银子,那白花花的银子才是一切。
青奴儿轻柔的抓着夜倾雪的手腕,“啧啧,泡了两个时辰的薰香浴,这伤又重了些,来,我给你抹些药,保证你呀既不会落下疤痕也不会再痛了的。”
他柔柔的语调却依然让夜倾雪的心凉到了谷底,他只能乖乖的任凭青奴儿摆布着,仿佛就是一个木偶一样,他不能逃,逃了的下场就是那黑屋子里魅儿的下场,此时那蚂蚁还在舔舐着他的身体吧。
只想一想他混身的毛孔都紧张的无以附加,吸气,吐气,夜倾雪努力的让自己放松,然后乖乖的由着青奴儿为他上好了那烫伤的药,甚至连自己怎么进到这君来悦也不敢问出来了。
白色的布齐刷刷的系在了手腕上,原本的两道伤此时却变成了两条可爱的缎带,飘逸的感觉让他更增了几分邪魅。
青奴儿手一扬,刹时那遮羞的红纱布就全然飘落在了地上,他定定的看向夜倾雪,仿佛在欣赏一个宠物一般,越看他的眼里越是发亮,越是兴奋,这宠物全身上下只无任何的瑕疵,那如上等美玉般的肌肤摸起来更上爽手,“来呀,把他送到春香楼的头号房去。”
“是。”灵儿扯了扯他的手臂道,“走吧。”
夜倾雪有些惊慌了,是让他去接客吗?他似乎还没有做好这个思想准备。
“等等。”青奴儿似乎是发现了夜倾雪的紧张,他忙笑道,“瞧我这记性,倒忘记为你取了名字了,就叫如烟可好?”
夜倾雪点点头,这名字反正都只是一个假的,叫什么又有何关系呢,况且这名字也入了他的耳中,既有了风尘中人的味道,又蕴含了无边的清雅。
“如烟,从现在开始,你就随着你的师父们好好的学一学那伺侯人的本事,只要你学得快学得好,我自然会奖励你,将来也自会找些好的客人来疼你,让你少受些苦,否则你也知道那些不听话的青倌人的下场了,就比如魅儿。”魅笑着说完,仿佛刚刚在小黑屋发生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一样。
夜倾雪只得不住的点头,那蚂蚁噬咬身体的感觉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去尝试,或许还有其它的方式可以离开这里,只是那要靠自己的本事,那就是赎身,这是他此时能想到的唯一的希望了。
灵儿把他送到了春香楼的头号房,然后小心的叮咛道,“这头号房向来都是君来悦的花魁才能住进来的,如今你才来了一天,青老板就把你安排在了这里,可见他是极看好你的,你可要争气哟,别被那旁人给比了下去,进了这头顶房,就算是接客也可以挑剔的呢。”
夜倾雪一喜,“果真可由着我来选吗?”
“大抵是的,除非青老板临时给你安插个客人,否则都是由你自己来选的。”
这一句话只让夜倾雪又有了希望,真希望他遇见的第一个客人就赎了自己,然后就永远的脱离这被人玩弄的牢笼,他不喜欢这里,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怜人馆。
然而想要让人家为他赎身,那么他就必须要使出混身的解数来魅惑住男人的心,这样才能让人心甘情愿的为了他而花银子然后再为他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