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男人传的话,说今日里这四王爷府外会有一绝色美男出现,只让我们兄弟三个捡了卖了,哈哈,真是笔好赚的生意。”
男人,难道真的是玉墨飞或者小安子?迷迷糊糊的想着那所有的有可能,除了他们两个以外就只有玉墨离与暮莲玉竹兄弟两个了。
挠头,夜倾雪真的想不出会是何人,他一脸的迷朦状态让那三个大汉笑开了,“哈哈,进了这君来悦自有无数的男人疼你了,从此再也不愁吃不愁穿,只管被人疼就是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夜倾雪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无声的啜泣着,他知道这后面的日子他会有多么的悲惨,一个大汉瞧着他眼角那晶莹的泪珠,笑道,“你看,这梨花带雨的神情,更惹人怜爱呢,怪不得听那男人说,他们凤主子也是经常念叨你呢。”
凤主子?
夜倾雪迅速的在脑海里搜索着知道他男儿身份的人,飞凤,一定是她。
真想不到,居然会是她,倒是让他一时错怪了南宫飘雪了。
叹息的闭上眼睛,“你们走吧,从此不要让我见到你。”
直到三个大汉的脚步声消失了,夜倾雪才缓缓的睁开了眸子,他对上了青奴儿那一双探寻的眼神,“宝贝,你太忧伤了,这似乎不是好兆头,不如……”
青奴儿摆摆手,立刻有人端来了一碗仿佛药一样的东西,“把这甜品喝了吧,喝了你以后就再也不会痛苦了。”有一种预感这美男似乎与皇宫里的人扯上了关系,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青奴儿也只有这唯一的选择了。
看着那白澈澈的水,夜倾雪惊恐的摇摇头,“不要,我不痛苦,我不要喝什么甜品。”那水只一看都让他胆战心惊,一定会给他带来什么不祥的事情的。
青奴儿轻拍着他的肩头,柔声说道,“呵呵,奴儿我可是真心对你好的。”他说着再一转头,“来呀,哄着他喝了。”
立刻四五个壮汉奔了过来,青奴儿转身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扬声道,“喝完了,可别忘记了我刚刚的吩咐哟。”
夜倾雪惊恐的看着那碗水慢慢的送到了自己的唇边,可是他全身已被四个大汉紧紧的按住了,他根本就动不得,捏着他的下巴,水沿着他张开的唇“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只眨眼的工夫夜倾雪就迷糊了,他只觉眼前迷朦一片,所有的人只在摇晃着,狞笑着望着他。
晕,他这是怎么了,那天好象在转,地也在转一样,思维慢慢的抽离,意识渐渐的模糊,转眼间,夜倾雪已人事不知了。
飘浮……
迷朦中自己似乎变成了一尾鱼,正在那水中自由自在的飘浮着,做鱼也好,小小的一尾鱼,却也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快乐。
水,温热的水不住的淹没着那纤细欣长的身子,夜倾雪缓缓睁开了眼睛,氤氲的气息拂面,半晌才让他看清楚原来这是一个洗浴池,而自己此时正飘坐在边沿的台阶上,一池的清水泛碧,丝丝热气将周遭渲染的如梦如幻一般,池底绽开着一朵的粉红色牡丹,那青瓷砖拼的花瓣惟妙惟肖,仿如一朵枝头盛放的牡丹一不留神就映在了水中一样,浴池的边沿上是汉白玉雕花的栏杆,伸手一摸,只暗暗生凉,与这水中的热气截然不同的触觉,却让人的心生碧。
这是哪里?
夜倾雪迷糊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眼神飘忽中,才发现不远处飘荡的轻纱帐后似乎有人影晃动,“有人吗?”他低低的询问,想要知道他这是在哪里。
脑海中夜倾雪不住的在搜索着,搜索着他所有的记忆,似乎是自己中了一枪,然后是龚慢慢的飘离自己的视线,然后……
然后他就什么也不清楚了。
这,是在演戏吗?难道自己没有死去?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小倌人笑道,“青倌人可醒了呀。”
“这,这是哪里?”夜倾雪糊涂了,难道自己真的成了演员不成,这小倌人只演得太逼真了。
“这是君来悦,这里以后就是青倌人的家了,青老板说等你醒了,再为你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可就有了享不尽的荣宠了。”
夜倾雪撩了撩水,“这水真香,这接下来的台词是什么呀?”
小倌人愣了一愣,“什么台词?”
“演戏的台词呀。”
小倌人掩嘴一笑,“哪里是什么演戏呀,青倌人将来要演戏也成,只请青老板搭个戏台子,那台下摆上几个雅座,只那一个座位少说也得卖个万八千两的银子吧。”
夜倾雪一惊,难道真的不是演戏,那他,他岂不是穿越了……
糊涂中,小倌人拿了一块软软的布走过来再轻唤着他,“青倌人泡这薰香浴总也有两个时辰了,可上来吧。”他说着小手伸了过来欲让夜倾雪搭着他的手上到那池子边。
低首看着池水中自己赤条条的身子,夜倾雪犹疑了。
小倌人使力一拉,夜倾雪立刻不由自主的借由着那力道上了池边,水珠四散而迸开,宛如粒粒珍珠一般掉落在暗滑的青石地板上,皙白如玉的脚丫踩在上面,清清凉凉的感觉,真好。
接过小倌人手中早就备好的软布,慢慢的擦拭着满身的水珠,一头长长的秀发湿湿的披在肩上,一幅才出浴的美人图就这样上演了,小倌人瞧他擦干了身子,立即送上了一块大红色的轻纱,轻裹住他白皙如玉的身子,款步而移时,竟是幽香四溢,原来那浴池中已添加了百种的花香,浸泡了那么久,那花香早已浸入了夜倾雪的毛孔之中。
款步生风,转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一个一个的小木屋现在眼前,小倌人轻巧的走到一间小木屋前,轻轻推开了门,“青倌人进去吧。”
夜倾雪只得迷迷糊糊的走了进去,一切还如演戏一样,门悄然关上,无边的静寂袭来,突然让夜倾雪恐慌了,这小木屋是做什么的?
正犹疑间,突觉小木屋内的温度骤然升了起来,让他只热得混身冒着香汗,看来这就是古时侯的桑拿了,夜倾雪仰躺在那木地板上,全身放松,把自己置在那热气之中,他知道热过了之后就极致的放松。
慢慢的,当热汽退去,门也开了,又是那个小倌人,“青倌人,你没事吧。”
夜倾雪奇怪他怎么会有如此之问呢,“我没事。”
“青倌人真特别呀,通常第一次进这小木屋的人都会受不了这热而大吵大闹,到后来才慢慢的习惯,你是第一个懂得享受这蒸浴的人呢。”
闪闪眼睛,从前在老男人那里他天天都要经过这种高温桑拿的,只是这桑拿洗多了也并不好,洗多了因为温度太高,所以不知不觉中也会造成男人的不育。
依然是那一件大红的几近透明的轻纱,他身上的一切根本就无法遮掩,只让人一览无遗,“我想穿衣服。”夜倾雪祈求的说道。
“从这浴房里出去的人都是没有衣服可穿的,慢慢你就会习惯了。”
夜倾雪只得随着他走出去,幸好所见皆是男人,刚出了门口,立刻就有两个壮汉随了过来,小倌人带路,依旧不停的向前走着,一路上不住的有男人向他望来,那眼神皆是一片欣羡之意,那些男人举止妩媚动人,天然的一股风流的味道,盈盈间春情媚意,满是诱人的风光,让夜倾雪不由得看呆了。
逃,这是他第一个认知,这里不属于他,而他也更不能留在这里。
再往前行,路过的屋子里不住的传来一阵阵低吟的声音,那声音是夜倾雪所熟悉的,听着那声音,只让他不由得脸红了,这怜人馆实在不比老男人那里要差上多少,而他的命运甚至有可能要比从前还不如。
心突突的跳,不知为什么,夜倾雪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恐慌的感觉。
小倌人继续头前带路,那呻吟声慢慢的在身后消逝了。
然而接踵而来的声音却是一声接一声的惨叫或者是疯狂大笑。
夜倾雪迷糊了。
推推搡搡的,夜倾雪被身后的两个男人推进了一间屋子里,门立刻又被关上了。
密封的一间屋子里,只有几只蜡烛幽幽的照亮了眼前的一切,一根木柱子上,一个娇媚的青倌人被脱了个精赤条条的绑在上面,他的头低垂着,毫无生气的样子告诉夜倾雪,这青倌人已被绑多时了,夜倾雪奇怪的看向带他进来的小倌人,“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青老板说,这是你入君来悦的第一课。”
擦汗,夜倾雪糊涂了,小倌人微笑着为他搬了一把椅子,然而向他嫣然一笑道,“坐吧。”这么美的男子他也喜欢呢,只是可惜他的身份无法让他配了这粉雕玉琢的美男。
夜倾雪只得坐了下来,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小倌人走到他身后,熟练的为他按摩着,那手劲力道无一不恰到好处,“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