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离一笑,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些未经人事的宫女们,甩手将一套衣衫飞进笼子里,龚毓云立刻忙不迭的拾起来穿在身上以此来遮羞。
三个的心思在此刻飘荡在空气中,一个恐慌,一个无助,一个则是邪恶的笑了又笑……
尴尬的气氛中,偌大的双人木桶中热水终于满了,宫女们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三个男人共处一室,那场景怪异的让她们再也不敢多看一眼,也不敢多停留一分。
笼子里的龚毓云无望的看着床上横卧的夜倾雪,四目在这一刻相对时,那之间仿佛有一条丝线在连接着彼此,惺惺相惜中,只让那根丝线挥也挥之不去。
“怎么,居然学会了眉目传情,又想要了吗?”地下室里的一幕每一想起来都是让人心动,此时天将要亮,这黎明前的黑暗才是最难耐的一刻,夜倾雪身上那混合着他与龚毓云的味道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听了玉墨离的话,夜倾雪的脸腾的又红了起来,却让他的粉面赛比桃花一样娇艳,生生的扭过头去,似乎每一次在玉墨离的面前他都是这般的狼狈无措。
夜倾雪的无言激起了玉墨离的无名妒火,邪笑着道,“小夜儿,我要把你洗白白了再来享用,我要让你慢慢的恢复你的记忆,你只能是我的。”霸道的宣布夜倾雪的归属,让每一次字都清晰的送进龚毓云的耳中。
哑穴依然被点着,玉墨离扳过了夜倾雪的脸,那一双剪剪如秋水般的黑眸此刻却写满了困惑,可是夜倾雪什么也说不出,男人缓缓的抱起他,衣衫再一次的零落落地,飘忽间那烛光更加摇曳,一剪影子随着玉墨离的步履慢慢的向木桶移动着,氤氲的水汽迷朦了一室的龙涎香的味道,龚毓云想要转身,想要闭上眼睛不看这让他伤心的一幕,可是他的眼睛象是生了根似的只随着两个楼抱在一起的男人移动着。
“小夜儿,你是要那男人,还是要我呢?”这回他可不想玩三个人的游戏了,既然把龚毓云关在了笼子里,目的就是要惩罚他占据了小夜儿的心。
不管多久,一刻也不行。
张了张嘴,仿佛在乖巧的说‘要你’,可是那口形却无法证明什么,玉墨离邪肆一笑,手掌翻飞间无数的花瓣冲空而起再慢慢的飞落在夜倾雪的身上,让他宛如一个花仙子一般美丽,“这里不好玩,我们换个地方。”他可不想让木桶阻挡了那个圆睁了双眼的可恶男人。
瞠目结舌的望着玉墨离,夜倾雪的眸中即是无助又是火热更是背叛龚毓云的不自在,似乎他的身体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倏忽是龚毓云的,倏忽是玉墨离的。
飞身而起时,水花高高漾起再如瀑布一般的落在木桶内,只溅的那水中花瓣也颤了又颤,大手一扬间一块锦被即飞上了那地中央方方的紫檀木桌上,顾不得怀中惊惧的夜倾雪,再一个闪身,两个人已悄然而在方桌的前面,轻轻的放下那张已然又一次被燃起玉望的身子,此一刻没了催情丸夜倾雪也耐不住寂寞了,原来那身体里天生的妩媚终于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再现在玉墨离与龚毓云的面前,长长的湿发更显墨黑只垂落在桌沿下,一滴一滴的水珠沿着发梢滴落,滴嗒滴嗒的落地声在这静夜里仿佛是夜倾雪无边的邀请一样……
男人邪笑的转过身,鸳鸯枕下锡泊纸与白粉和打火机刹时已在手中,轻轻的点燃,那团团雾气迷朦的送到夜倾雪的鼻端,“宝贝,你的药。”
贪婪……
贪婪……
就是因为不能说话才让夜倾雪忍了又忍,从催情丸的药效被解除之后他就在受着那毒瘾的召唤了,可是他说不出话来,此刻玉墨离居然好心的亲自为他点燃了海落因,狠命的吸着,恨不得立时就把那烟雾尽数的吸进肺子里,迷朦的幻觉再一次的来临,夜倾雪的脑海已飘离了现实,只有无尽的仙境在眼前萦绕萦绕……
似乎有一丝痛,他却毫不在意,只更加贪婪的吸着那白烟……
似乎又有一丝痛,不同的两个方位,一左一右,好象是在胸前,可是白烟依旧,他根本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锡泊纸上烟气袅袅,夜倾雪的吸气让他熟练的不浪费任一丝烟气,舒服,通体的舒畅,终于烟消云散……
玉墨离邪笑着收起了锡泊纸与打火机,一双大手正温柔的给她抹着药膏,那冰凉的触感突然让夜倾雪的身子不由得颤了一颤。
不知道那是什么药膏,只擦过了,那身上的痛楚立刻就消失了。
一室的旖旎,一室的玉望,龚毓云紧握着铁栏杆的手心里一片汗湿,唇干舌燥,恨不得立时就飞出这铁笼子,可是男人的玩味依旧还在,只让他更加的无助了。
花开,其实才是最美的极致。
……
此一刻,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其实根本就没有对与错,有的只是他的渴望与贪念,然而这贪念在此时又是那般的理所当然,因为他曾经付出过,所以他要重新索回曾经失去的一切,因妒而生怨便是这般的让人无措。
那毒瘾的幻觉依然飘在眼前,早已让夜倾雪迷失了自己,又或者他根本就早已习惯了玉墨离的一切,那般的恣意,那般的无邪。
想不到那白粉竟有如此的功效,这真是美煞了玉墨离,虽然清醒时夜倾雪总是不自主的反抗着他,可是迷离时的夜倾雪又犹如一朵缠在他身上的菟丝花。
于是,当夜倾雪再一次的解放了自己的时候,竟然体力不支的睡到在木桌之上,一夜的恩爱已让他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任一番的挑逗了,悄悄的睡去,长长的睫毛在晨起的朝阳中忽闪如画,男人轻轻的抱起他,送到床帐中,细致的为他盖上了被子,这一刻,心里出奇的宁静。
早朝,而这一刻的离开,便给了龚毓云与夜倾雪独处的时间了,那又如何,一个已睡去,一个只双眸布满了红丝恨恨的望着他。
披衣而起,玉墨离缓步走到笼子前,鄙夷的看着龚毓云那长衫之下的肿涨,“没我的允许,你再也不可以碰我的小夜儿了,哈哈。”低低的声音回荡在晨起清幽的空荡中,明晰中回音袅袅。
龚毓云的唇张了又张,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不曾想忽的一口口水吐出,玉墨离猝不及防,竟然吐到了他的脸上,恼怒,却忍不住了妒怨,“我现在就让你后悔你刚刚的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