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错,就是萧若零,这个可是你的本源之名,刻在你灵魂深处不能忘记的,最先想起这个名字也算是正常了。”
少年微笑着解释道,没清澈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逃避,这反而令祀玡无法继续直视少年的目光,顺势将少年往后一拉,躲开刚巧冲过来的男子。
从之前少年不答反问的语气来看,这确实是自己的父亲无疑了。
现在的祀玡有千言万语想要问少年,从十二年前发生那样的事故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感受到父母的关爱。
即使没有什么真实感,他还是希望能说上一点什么,这位年轻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母亲又去了什么地方?
“那个……”
“不用勉强叫我爹或者爸爸哦?你以前都是喊我大哥的,我实在不想一位做父亲的,不是吗?”
不等祀玡将话说出来,少年便微笑地回应了祀玡,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如果只是因为记忆而勉强自己去接受的话,不如按照你自己的意思走吧?”
少年伸手抓住了已经*近的男子的手,将祀玡推了出去:“如果时间倒转回数小时前,你会记得现在发生的事情吗?祀玡。”
祀玡一惊,既没有伸出手也没有移开视线,下意识地说出:“不会……至少我不会在忘记重要的事。”
“很好!祀玡,记住,因为姬夏悦也是一个变数,所以才会出现时空的变化,你必须回去修改时间轴上的事情发生,不过,千万不要与数小时前的你自己相遇,不然未来会完全被改变的……”
不等祀玡好好去理解,地面已经闪烁着巨大的阵法,祀玡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正独自站在麦卡尔的房间中。
而时间……卡萨伶斯时间6:00?
至今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祀玡呆呆地站在原地整理着思路,刚刚……是在做梦?
还是现在才是一场梦?
用力地在自己的脸颊上捏了一把,很痛……至少现在是真的。
这样的话……先去皇宫看看吧?看看那里是不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什么的……
从窗外跃出,天色并不是十分明朗,街上已经陆陆续续有工作的人或者学生出现了。
祀玡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越走心情越烦,好像有什么事将要发生,如果真的照着梦中的发生的话……
用力地甩去脑海中的念头,祀玡已经悄然地潜入了皇宫,没有什么深坑,只有压抑的气息。
祀玡轻车熟路地走到姬夏悦门外,深吸一口气,伸手就像敲敲门。可身后的脚步声让他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跃上屋顶,祀玡将自己的气息降到了最低。
“公主,我进来了。”
一名穿着华贵,将头发高高盘起来的女子端着什么走到了姬夏悦的寝宫门前礼节性地敲敲门,便推门进去了。
姬夏悦没有给女子丝毫好脸色:“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们的公主,即使你们将我软禁在这也不是。要找替身就找别人,我要回圣贤柩!”
女子缓缓地将门关上,一阵清香弥漫在了这个房间中,她狡黠地笑道:“公主,仅仅你一人之口能证明什么?在圣贤柩,你的母亲不是也没有否认你不是她孩子的这一事实吗?”
“不是她的亲身女儿又如何?我同样也不是你们这个国家的公主,如果你想借着我是第一天才穆廉的徒弟这一点控制我师父的话,别以为我什么都不会做。”
姬夏悦警惕地看着女子,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她并不幼稚,可以说,在圣贤柩她算是一个十分早熟的女孩。
天才她是不敢自称,但是她也不算庸才。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姬夏悦选择了谈判,将桌子上的两个杯子翻了过来倒上水,她目光充满挑战地看着女子:“你敢坐下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吗?如果你不说,我绝对不会配合你。”
“如果是陪公主聊聊的话,我正有此意。”女子故作礼貌地躬了躬身,将手中的物品放在了一旁,坐在了姬夏悦的对面。
少女冷冷地扫了被女子搁置在一边的物品:“你将什么东西带到了这里?”
“只是一些安睡的草药罢了。”缓缓地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女子微微笑着,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告诉我,为什么要找上我,你不是一个人吧?你有什么同伴,想利用我来帮你达到什么目的?”
姬夏悦本就有些直来直往,在遇到与国家有关的大事上,更是不想绕着弯子来,与其与他人虚与委蛇,不如就这样拼上一拼。
“呵呵……公主此言差矣,我们只是想要维持卡萨伶斯的政权罢了,你依然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只要你留在卡萨伶斯就行。”
姬夏悦厌恶地撇过头,女子的笑容在她看来太过于虚伪,以至于她连平日的好耐性都失去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吧?为什么要找我!”
“因为你是巩固这个国家政权的最好武器,好在还没有什么人发现你的特殊之处,应该连你自己不知道,你到底有多么的特别……”
“你说什么……”姬夏悦双手一拍桌子,想要站起身,一阵晕眩感袭来,姬夏悦的手一滑,将茶杯打翻在地,整个人摔坐回椅子上:“怎么……为什么……会这样?”
“公主殿下,如果刚才你能和我心平气和的喝喝茶,好好聊聊,怎么会这样了,既然你那么执拗,就别怪我了。”
回想起之前看到的物品,莫非是那股清香?果然,自己一点也不适合做这类的事情呢……书卓现在怎么样了?
看姬夏悦已经没有多大的力气,女子得意地笑了起来:“姬夏悦公主,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乖乖听话吧,毕竟你可是重要的棋子啊……要说目的,我们啊,只是想将特别的你的人格破坏,让你唯我们所用而已。”
“哦——如果不是因为是我朋友的缘故,我还真想看看一个人的人格要怎么破坏啊!这样吧?你来做我的研究材料如何?”
身后突然想起的声音让女子大惊,来不及转身,冷冰冰的物体已经抵在了她的后背心脏处。
“你……你是谁?怎么会进来这里的?”
听到女子紧张的声音,身后的人似乎十分开心:“你问我是谁啊?你应该知道的,毕竟我的朋友不多,姬夏悦算是我十分好的朋友呢!”
“祀玡·焱·书卓……”
女子的脸色已经彻底的变了,她缓缓地看着祀玡,心中始终有一个疑惑:“你……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一点气息都没有?”
祀玡挠着脸颊笑道:“不就是在你进来的时候进来的吗?因为我的速度很快,所以你没看到我吧?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没有像姬夏悦那样昏倒?”
一语道中,女子一声不吭地斜睨着身后:“不愧是焰阳国的皇子,想必你也不会打算告诉我。”
“有什么说不得的?为了玄术研究,在各种草药方面我可是都有涉猎的。那样的草药既然要与茶药中和的话……是清安酒吧?”
“看来我还是太小看你们这群小鬼了,今日栽在你手上我无话可说,要杀便杀,留我活口的话,我会……”
“你会继续你的恶行吗?”祀玡戏谑地笑道:“可是我杀了你也无济于事吧?抓不到幕后黑手,这样的事还会继续吧?不管是一百年、一千年、还是一万年,面对不死的老家伙,你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说罢,女子身后那冰冷的物体逐渐融化绕住了她的脖子,祀玡继续着未说完的话:“不要乱来哦?这东西可是捆魂索,我以前发明的东西,当初也是国家为了抓住间谍,套出情报而拜托我制作的,现在还真是帮了大忙,不会让你自杀或者逃跑的。”
少年已经走到了女子的面前,那张脸让女子大吃一惊:“你是由沐月介绍进院的那名教师!”
“嗯,没错,不过现在在你面前我不必再掩饰了。”祀玡走到姬夏悦身前,取出一个褐色的小瓶,在少女的鼻前晃了晃。
“唔……好难闻!”
少女掩住鼻子跃起,撞到了祀玡的头。
“呜哇!你这暴力女什么时候可以改掉你这莽莽撞撞地个性啊!”
祀玡捂住脑袋退后了几步,随口低骂了一声,事实上,姬夏悦可一点也不莽撞……当然,看情况。
“书卓?”
“废话!除了我还有……”
祀玡话没说完,便看到了面前少女落下泪来。
长这么大,像这样惹女孩哭泣的事,祀玡还从来没有经历过,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哎?别……别哭啊?哪里不舒服?刚刚的气味……”
“对不起……对不起,书卓,我还以为,再也没机会和你说这句话了。”
姬夏悦摇摇头,转过身擦拭着眼泪,第一次发现,在国外举目无亲、孤立无援的时候,祀玡能及时出现在自己身边帮助自己是多么幸运的事情,这里不是圣贤柩,自己一个人无法将事情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