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一声厉喝,陆老汉张开双手护在萧逸尘跟前说:“萧逸尘兄弟,听老汉一句劝,待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手,我求你了,我孙女还在里面,我还要在里面过完下半生。”
城卫将长矛停在萧逸尘的脖子近前,都看着爬起来的勾胡子,等他的命令。
“给我杀了他。”
萧逸尘体内丹田气海处气血翻滚,苦海金光一片,各经脉如积满了力量,双腿一蹬,跃到半米高。
就在此时他们的长矛集体剌在一个点上,如果萧逸尘没动的话,勃子定会开花,烂成一坨泥。
咻——
萧逸尘双腿在空中划成一个圈,金色的苦海处补充着强大的灵力,一脚踏在一名城卫兵头上,借此闪到他们身后。
这一动作几乎是气呵成,快逾闪电,待萧逸尘站在他们半米远时,城卫兵才反应过来,集体冲剌过去。
“慢。”陆老汉手上的刀子指着勾胡子的脖颈,刀锋明晃晃的,只要轻轻一划,勾胡子随时会没命。
“慢,慢,慢。”勾胡子急急的喊停准备冲杀的二十几名城卫兵,惊得全身胆颤,不自觉的抖着双腿。
众人虽说停了下来,不过还是把萧逸尘围了起来,长矛相对,心中嘀咕。
“勾胡子,我陆老汉一家三代待你不错吧,为什么你偏要跟我作对?我自认当年对你不薄,要不是我儿子帮你,你今天焉有城队长这个位置,今天你放我一条生路,米鸡我给你留下,如何。”陆老汉坚定的看着勾胡子,手随时打算在他的脖颈上划上一刀。
“可以,可以,当年要是没有你雪中送炭,我早死在野狼嘴下了,你行行好,先把刀子放下来。”惊得他一身冷汗,衣服都湿透了。
陆老汉看来还是有过一段辉煌的经历的,看他的姿势,当年应当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为何活得如此下场?萧逸尘淡定的站着,不是怕这二十几名城卫兵,只是想到陆老汉将来要在这过完下辈子,城卫兵受秦国所管。
国有国法,城卫兵不得私自向进城之人索要,这是规矩,要不把他们彻底打倒,日后陆老汉还会受苦,是以想借此将他们一军,萧逸尘才出的手。
“你们还快退回来。”勾胡子喝退围住萧逸尘的众人。
“勾胡子,做事要凭良心,我陆老汉从没求过人,今天求你日后别为难这位小兄弟,他初来乍到不萌世事,看在我以前曾有恩于你的份上,如何。”
“哼!还不快走,愣着干什么。”勾胡子喝退众人,死死的盯住慢慢离去的萧逸尘两人背影。
他心知阳城城主的规矩,若是传出去到达城主那儿,自己也不见得有好果子吃,最主要的是陆老汉刚才所说的话,让自己师出无名,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落日余辉全下,阳城最后一缕光芒透进城内,勾胡子命令关上城门,城内百姓家灯火莹光点点,如海中的莹虫,装饰着黑幕降临的城内。
萧逸尘跟着陆老汉拐了几弯,见到前方一间破烂的屋子,外有野草,野虫翩翩起舞,一截可坐的木头,屋檐下有一张破了几个洞的风帆。
窗口处还闪着几点灯光,离那屋不远处连着几间屋子,应为邻居,里面也一样有灯光闪烁。
“到了,萧逸尘兄弟,这就是我的家。”
“爷爷,爷爷……”顺着声音望去一个全身布衣补丁,七岁左右,扎着马尾辫,正兴高采烈的冲向陆老汉。
从邻居处透出的灯光可见此女生得落落大方,娇小可爱,一频一笑牵动人心。
“你可回来了,都两天零一夜了你才回来,吓死我的。”
“呵呵……那你有没有哭啊,看今晚有肉吃了。”陆老汉抱着她少倾便进入屋内。
萧逸尘举目四望屋内只有三间房子,不远处有一间应为厨房,中央一间,有一张四角桌,几乎就是这儿的全部了。
“我没哭,我可听话了,因为爷爷说过我不哭的话就会回来看我了,见到几只大虫子我都没有哭,这位大哥哥是?”小女孩此时将目光放在萧逸尘身上,四处打量。
“他是萧逸尘,以后他就是你大哥哥了。”陆老汉放下她,马上到厨房整理晚餐。留下萧逸尘与小女孩子。
“我叫陆霞,萧逸尘哥哥你真的不走了?”
“不走了,就留在这陪霞妹妹玩,保护你们。”萧逸尘看着楚楚可怜的她,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弄得她呵呵的笑,其声令人想到了幸福一家。
“陆老头还钱了,快出来还钱,否则砸你家。”威严宏亮的声音如虎吼狼叫传自屋外。
“陆老汉听说你打了一只米鸡回来,既然如此拿出来抵押吧。”循声而望,三个高大威猛的粗壮大汉虎背熊腰,双手交叉在胸前。
三道阴影投到萧逸尘跟前,陆霞双眼一碧汪蓝,清澈无垢,楚楚可怜的躲在身后,极其害怕。
“他们是坏蛋,上次拿光了我家的粮食还不算上账,非要说是爷爷送给他们的。”
“张管家,你来了。”陆老汉急急的渡出,手在颤抖。
“他欠你张家多少?”萧逸尘起立,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初来,不懂这儿的情况,还不好发作。
“欠我们二十块晶石。”站在中间的人一副高傲的样子,连正眼都不看他们。
“上个月不是说是五块晶石么。”陆霞出言相询。
“上个月是上个月的,这个月升利息十五,下个月不还,捉你去青楼。”
“你们不要乱来,我的孙女休想碰她一根毫毛。”陆老汉身体婆娑的举着菜刀,刀已生锈,显然已长久没有用过。
“二十块,对吧,我给。”现在是好好休息的时候了,我顶得住,陆老汉也顶不住多日来的奔波,疲态明显。
中间那人不可置信的接过萧逸尘递过来的晶石,辜辜的离开。
“萧逸尘兄弟你!这怎么好呢?”陆老汉激动的转身去厨房内做饭,萧逸尘却发现他时不时的擦抺眼角。
“萧逸尘哥哥,你好有钱啊!那来的?”陆霞仰起可爱的小脸追问。
“好人终有好报,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降下钱给我。”这些钱的来历萧逸尘自然不会告诉她。
少倾陆老汉便做好了可口的饭菜,香喷喷的摆了一桌。
陆霞高兴得直拍手,余中直叫萧逸尘不要客气,三人都是少有这么丰盛的时候,吃得狼吞虎咽,一口接着一口。
第二天天亮,一抺日光如华泻下,萧逸尘一起身,陆老汉就向他招手:“昨晚睡得还舒服吧。”
“老伯伯,早啊。”萧逸尘抬眼而望,屋门前挂着一张灰帆布,酒字如月亮般醒目:“老伯伯,你以前是开酒店的。”
“一个小店,没有赚。”
“老伯伯,立阳派位于阳城何处?”
“怎么?你想去,要去也可以,就在阳城南端最尽处,南城门口就是了,那儿少有人去,荒废很久了,众星为棋,与天地同寿,开天成理,走上大道之理。”
这几句话,发觉这些话似乎蕴含着大道理,萧逸尘不禁疑惑,话出自陆老汉之口又是别有一番风味。
“立阳派据传是成立于万载之时的派别,刚才那些话就是当时的教理,我儿子回来时也不时跟我谈过,所以略懂修行之理,却不懂其术,立阳派不似其他派只收五行端正之人,历经数载年月,人类所走的大道,似乎于大道不合,品行兼优之人越来越少,是以立阳派渐渐衰落,人丁不旺。”
“哦,陆老伯伯,上次所提立阳派已投降,为什么还会糟受灭派之灾?”
“这些我也不是很懂,只是听儿子回来提起过。”陆老汉一边端来热腾腾的白糑一边对萧逸尘附耳细说:“立阳派据传有一种功法非常之厉害,能令东荒变色,天地合道,这些是我儿子死前的一天晚上告诉我的,说叫我日后找一个有缘人帮立阳派沉冤。”
“是不是屠天刀?”陆老汉摇摇头。“那么天地合道?”能够令东荒变色的宝物到底是什么呢?照陆老汉所说立阳派灭派并非偶然,而是有人为之,他的儿子应该是感到派中的危险是以才将此话传给了陆老汉。
确实,陆老汉才是最不可能遇害的,萧逸尘不禁疑惑,修仙修道,向天问道,理在天不在地,天理不容凡人逆天而行,是以引出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