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一听,啪的一声拍了一下茶几,大怒道:“两年了,黑刑堂几千弟子竟然抓不住区区一个哨卫,真是一群饭桶!这件事是谁负责的?饭桶……”
他指桑骂槐地发泄一通,令黑青羊脸上红一阵子黑一阵子的,更是令刘角、闫五等人坐不住,可是又不得不坐着听下去。
“这么说齐副统领有把握啦?”黑青羊保持着平静。
“黑统领,以前我们之间有些误会,这一次我要亲手抓住那个哨卫证明给你看!”齐鸣认为只要自己抓住这个问题不松,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师母和师妹。
“此话当真?”黑青羊一站而起。
齐鸣指了指茶几,“口说无凭,立字为据!要是一月之内,我鸣哥抓不住那个哨卫,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好!”黑青羊看向刘角,“刘香主,准备笔墨!”
刘角、闫五等人跟着黑青羊,一般都准备有笔墨,为黑刑堂统领可能随时签订的生死文书做准备。他们打开随身携带的小盒子,在茶几上摊开纸笔。
齐鸣和黑青羊立即签下生死文书。按上指引,一人一份。
黑青羊像是心怀大开,脸上有了笑色,指着刘角闫五二人安排道:“刘角,闫五,以后你们二人和你们的手下,都要听命于齐副统领,争取在一月之内抓住那个哨卫!”
将心腹安插在齐鸣身边,可以随时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齐鸣岂能不知?冲黑青羊抱拳感激,“多谢黑统领。”
黑青羊指着刘角闫五二人,“今晚我还有事,你们两个代表本仙姬设宴为齐副统领接风洗尘,不得有误。”说完,冲齐鸣抱拳告辞,扭着大屁股走了。
刘角闫五二人急忙领命。
齐鸣倒是严肃起来,摆着手拒绝。他明白自己越是拒绝,刘角闫五二人将越是热情,越热情他就越有机会倒置倒置这件事。
果然如此,刘角坚决要请,又是发誓,又是乞求,邀请齐鸣到他院中一叙。最终,在闫五的撺掇之下,齐鸣才勉强答应。
到了晚上,刘角在他的香主院盛情款待齐鸣。闫五等几位香主作陪,当然还有黑青羊的外甥郑宏。他们做了精心的准备,有上等美味,有一等美女,有艳歌艳舞,当然还有温泉桑拿,还有按摩服侍,还有夜晚的各等服务。他们认为这是他们有史以来最隆重的一次了。
齐鸣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入座以后对他们非常顺从,让喝酒就喝酒,让吃菜就吃菜,让同身边的美人亲一个那就亲一个。整个酒宴欢声笑语不断。
刘角突然站起来拍了一下手,缩着脖子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前,做出一副让大家安静的姿态。由于他眯着眼睛,满脸笑意,像一个憨态可掬的和尚。
随着一阵急促的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琵琶声的突然响起,歌舞开始了。男人们顿时都欢呼起来,一个一个睁大眼睛看向宴会的中央。
一辆载满五颜六色花朵的花车被一群穿着一袭薄裙的美女推进中央,分外妖娆,分外美丽。几个女孩子开始围绕着花车跳舞。一个个活泼,欢快,用舞姿表达着对客人的欢迎。一会儿,她们就做起了撩人的姿势,将裙子踢起,将两条长腿完全地展露出来。烛光下闪闪发亮,令人怦然心动。当她们身下朝下时,裙子翻转得更快,她们的身子犹如剥皮的香蕉,又犹如瞬间开放的花朵。
香雾散开,花香腾腾。
男人们再一次欢呼。
突然,从花车中间钻出一个女子来。全身只穿着一袭薄纱,修长、完美的身材显露无疑,屁股快速地扭来扭曲,像是屁股被雷电击打着。一会儿摊开绿裙,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一会儿扭动身子,像一条灵活的美女蛇。
男人们尖叫起来。没有下巴的闫五吹起了口哨,由于下巴漏风,吹的口哨声像是男人的撒尿声。
刘角身为主人,感觉很有面子,张着大嘴笑,光头上闪烁着明光,头上的两个角也泛着红润。那个处于焦点中的女子,名叫莲露,是他最宠爱的一个小妾。他感觉莲露给他挣足了面子,不住地朝她抛媚眼。
可那莲露倒是不看他,而是看向自己的目标,一双杏眼似笑非笑地注视着齐鸣的眼睛,恨不得钻到他的怀里去。现在这里的哪一个人不知道齐节主的大名啊!看到刘角坐在齐鸣身边,一个显得猥琐,一个显得豪放,她更是喜欢候着。她和着琴声,扭着身子,旋转着走向齐鸣,向他伸出玉臂,向他伸出玉手,含情脉脉的双眼像是一个纯纯少女,扭来扭去的腰臀又像是一个要撩拨男子的风情荡妇。
刘角等人见状,再次开怀大笑。
齐鸣端着一支酒杯,东摇西晃,也是呵呵笑个不停,拉着莲露的小手,冲刘角笑道:“刘香主,这美人跟我有缘,不知今晚能否作陪……”
刘角一愣,知道他醉了,赶忙笑道:“齐节主,后面给您准备的有……包您满意……”
看齐鸣瞪起眼来,赶忙解释,“这女子乃是小弟的女人,还请节主多多担待……”
齐鸣一听,将莲露推开,哈哈一笑,“刘光头,鸣哥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刘角惊出一头冷汗,呵呵笑着赶忙作揖。他看齐鸣给足面子,和齐鸣频频碰杯,敬酒之后,他还不时地冲闫五使眼色。
闫五也敬酒,唔囔唔囔地说不清楚。实际上他已经喝多了,因为齐鸣每次举杯都要先和他碰杯。
莲露的舞蹈结束了,走向后面的一个房间内休息,又有几个美人上台来。
闫五此时有了尿意,摇摇晃晃地走向后室。齐鸣见状,悄悄冲坐在远处的郑宏挤了一下眼睛。郑宏会意,悄悄跟上闫五。
后面的院子,郑宏非常熟悉,直接走向莲露休息的房间。看她脱去薄衫,正准备换穿裙子,悄悄走上前,一下从后面搂住,嘴上醉醺醺地唔唔道:“莲儿,陪五哥玩玩儿……”
莲露一惊,怒斥道:“闫五!休得放肆!”
郑宏仍是唔唔地乞求,开始动手动脚,出手还很重。
莲露大怒,急忙转身,准备给对方一个耳光。可是还没看到人影,就已经被人一掌击打在后脑勺昏迷过去。
郑宏往床上一扔,看到丰。乳翘。臀,一下来了兴致,一下扑上去来个了顺手牵羊……因为还有命在身,他草草做完,提起裤子就走,跑向闫五去的茅房。
此时,闫五醉醺醺地刚从茅房出来。外面是夜晚,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他眯着眼睛找路。
郑宏在一边看得清楚,对着后脑勺就是一掌,扑通一声将他击昏。然后扛起来就走,走到莲露的房间里往床上一扔,三下五除二拽下他的裤子。看到莲露还在昏睡,他抓起茶壶,将里面的茶水全都倒在她的脸上,又在她胸上掐了一把,转身便走。
餐房内的酒宴闹得正欢,歌舞声、吆喝声、碰杯声、划拳声,不绝于耳。郑宏坐到他的座位上,看了齐鸣一眼,抓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感觉十分痛快。看到面前跳舞的美人,刚才的一幕又在他面前上演,他感觉意犹未尽,还想再来一次。
他刚喝到第四杯酒,一个女子跌跌撞撞地从后面跑出来,一下扑到刘角的怀中大哭,“老爷!老爷!你给奴家做主啊!”
声音尖锐,凄厉,一听就使人感觉到她像是被谁给暴了菊。
宴会上顿时安静下来,都看向她。
莲露发疯一般喊叫,像是准备轻生。
刘角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后猛地一推,“他奶奶的!到底是怎么啦?”
莲露仍是大哭,摇着头大哭,遭遇到的痛苦像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指了指后面,让他亲自去看看。
刘角看到齐鸣坐在一边紧皱眉头,赶忙冲他苦笑道:“齐节主,您先喝着,我到后室看看。”
齐鸣醉醺醺地摆了一下手,“去吧去吧,快去快回,快去快回……”
刘角一站而起,拉着莲露怒气冲冲地走向后室。他的几个护卫弟子在后面跟着,一个个都是准备杀敌的架势。
嘭!
刘角一脚跺开莲露休息的房间,看到床上叉着腿熟睡着一个裸着下半身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兄弟、好伙伴闫五!
只看一眼,刘角就全部明白了!不亲眼看见,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好兄弟竟然会做出这等卑鄙之事!他又羞又恼,冲上前一脚将闫五跺到床下。
他身后的几个护卫都拔出腰刀来,“香主,要不要这就宰了他?”
刘角一个耳光打到一个护卫脸上,“住口!”
看到闫五没有下巴的丑恶样子,看到他醉醺醺的孬种样子,看到他一副笑眯眯的贪色样子,刘角真想这就宰了他!可是身为黑刑堂的香主弟子,他杀的人也有成百上千了,经历过的重大场面也不少,他心里清楚此时绝对不能杀人。一方面,闫五是好兄弟,是香主弟子,是醉酒失态。一方面外面还有一个重要客人、重要上司。一旦杀人,该怎么处理?该怎么解释?现在还是宁事息人,就当眼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把闫五抬到隔壁的房间去休息,这件事谁传去灭谁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