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挑起情。欲的易君墨在听到这句话后满腔的怒火一下子汹上来,他变被动与主动,大手勾着路北烟的颈子狠狠地吻她。
易君墨本不想趁人之危,可温香软玉在怀,路北烟又太过热情,他即使再想装君子,毕竟是男人,何况三年前在巴黎留学的时候认识路北烟并爱上她后,他就一直对她很渴望。
可她不过离开了三年的时光,莫沉弦告诉她自己终于如她所愿,有妻如花有子如玉。
她一个人守着那些任何男人都会在床上说的情话有什么用!她离开他后一个人三年生不如死的漫长时光算什么!
他说你忘了吧!路北烟记得莫沉弦让她忘了吧!他说或许我们爱的只是曾经年少的彼此,当爱情过眼成云烟后,我们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如今的彼此。
他怕她从巴黎回来后会后悔曾经放弃优秀的他,怕她破坏他的幸福,所以为她准备了万贯家财作她的嫁妆。
“不是我谁都可以是不是?”路北烟觉得自己的眼泪全部流干了,觉得心都如玻璃一般碎了一地,她一点点地拼凑,怎么也无法完整。
她抬手描绘着易君墨好看的眉眼,分明泪流满面的样子,却还是慢慢地扯出笑容来,“我不疼,君墨,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我是心疼,所有的感官全部麻木了。
易君墨笑起来,温润如玉的脸庞在黑夜里熠熠生辉,听到路北烟的轻柔的一句“易君墨我爱你”时,他侧过身去把她搂进怀里,爱怜地亲吻路北烟的长发,“10天后,我让你做世上最美丽的新娘。”
………
微风吹过窗边的风铃,风铃轻轻摇曳声音清脆而婉转,一米明媚的阳光照在路北烟身上,她下床拉开淡白色的窗帘,大片的阳光从巨大而明亮的窗户上倾泻而下,她抬起手臂把手背面向自己,日光从修长的指尖穿过,色彩斑驳而华美,她扬眉笑起来。
床头柜上的黑色手机振动起来,路北烟拿过手机翻看易君墨发来的短信息,“老婆,早。”
路北烟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大总裁,已经是中午11点了。”
“得!又挨骂!又罗嗦!这要转为正室了我可有罪受了!”
路北烟一脸尴尬,干脆回了一连串的省略号赏给易君墨。
易君墨总算正经起来,打电话过来嘱咐路北烟起床后记得去厨房找点吃的,不要老是闷在家里,多出去逛逛街做做美容健身。
路北烟笑着骂他,“我怎么感觉你前半句像在哄你的宠物狗去厨房偷点东西吃,后半句完全是在遛狗了。”
骂归骂,路北烟挂断电话后还是换了衣服,化了淡妆提着包出门。
………
路北烟凭着三年前的记忆找到经常去的那家超级市场,她之所以喜欢去那里是因为那是莫沉弦的母亲席裴遍布全国各地的产业之一,以前莫沉弦拉着她进去时,从大厅开始就已排列着两行西装革履的人,每走一步总是会有人少爷少爷的叫个没完,彼时的他颇有伪装的潜质,在职员面前拽得二百五十万似的,气质更是高贵优雅,走路也不像平时风风火火,而是沉稳有力行云流水。
买东西的时候也会有导购一路跟着,专挑价值连城的东西向他们推荐,他看都不看一眼,大手一挥命人全部打包搬到她家。
而如今巨大的超级市场里没有了导购,没有了曾经被光环笼罩的少年陪在身边,路北烟孤零零地站在高高堆起的商品面前,心脏像是裂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空荡荡的。
她花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到女生生活用品处,弯身拿起低处的卫生巾再抬起头来时,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慢慢走来的男人。
路北烟僵在那里,手里还拿着卫生巾却还是脚下生根半步也无法移开。
路北烟从来没有设想过会以这种姿态遇见那个她已经爱了10年,并且未来的漫长时光依然会爱着的男人,从来没想过在自己终于心死后决定嫁予他人为妻时他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从来没想过昨天说过自己在普罗旺斯度蜜月无法赶回来参加她的婚礼的男人突然来超市视察,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
莫沉弦颀长的身躯着一身黑色西装,俊美而冰冷的脸被头顶耀眼的灯光照得有些失真,他偶尔侧脸拧眉听着身旁的下属汇报工作时,会习惯性地低眼整理西装袖口,那长而柔软的黑色睫毛便会轻轻地垂覆下来,迈开脚步缓慢走动的时候,西装袖口处的一排黑色扣子折射出华丽而低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