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忘记一段感情只有两种方法,时间和新欢,如果你还是无法忘记也只有两个原因,时间不够长,新欢不够好。”
离开莫沉弦的三年于路北烟说已是千年那么久那么漫长,易君墨也足够好,这两种条件都有了,她没有理由忘不了,忘不了只因为不愿忘记,于是她就想结婚,从此以后,彻底地断了念想。
路北烟发短信告诉易君墨自己想清楚了,她爱他。
易君墨也不知信还是不信,反正迅速地回了她,“10天后我们结婚,什么都不要管,只需等着做我的新娘,所有的一切我来安排。”
路北烟总算安下心来,却又想着该不该通知自己的亲朋好友,可想了很久,她的爸爸至今在监狱里服邢,唯一把自己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养母也在10岁那年摔下楼梯死了,这世上她没有任何亲人。
捏着手机的掌心里汗水淋漓的,最终她还是决定把自己结婚的消息告诉了莫沉弦的母亲席裴。
三年前席裴逼着她离开莫沉弦时给了她一大笔钱去巴黎留学,席裴哭着对她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可我没有办法,我不想失去唯一的儿子。”
她冷笑着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失去了儿子活不了,我失去了他我就活得下去吗?”
席裴却像是一下子苍老了10岁,眼神空洞地看着她,喃喃地重复一句话,“你不能和阿弦在一起。”
她问,“为什么?就因为我的爸爸是强。奸犯,我的养母是妓。女,我是孤儿院长大没有教养的混混?我高攀不上你们家,配不上你儿子是不是?”
席裴突然跪下来,几乎要向她磕头了,“阿烟,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她不明白,每年都会给孤儿院捐款的席阿姨,一直疼爱她每次带着莫沉弦去会给她买很多零食和礼物犹如母亲一样的席阿姨,为什么也会突然有一天变成这般虚荣而势力的女人。
不,路北烟想,不是突然,自从席裴知道她和莫沉弦谈恋爱以后,对她的态度就180度大转变了。
席裴直接打电话过来,是路北烟熟悉的问候和温柔的声音,语气甚至带着惊喜与如释负重,“阿烟你回来了?在巴黎习惯吗?现在住在哪里?”
路北烟冷冷笑起来,“席大总裁,嘘寒问暖的你累不累啊!你也知道我是那种誓不回头的人,所以尽避放心,我不会再招惹你的宝贝儿子,我之所以联系你只是为了告诉你我快结婚了,谢谢你对我多年的救济和照顾。”
路北烟心中向来冷静自持的女强人却是突然一下子失去主张,颤抖着声音问她,“跟谁结婚?他对你好吗?他家有钱吗?”
路北烟目光嘲讽地穿过庭院里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喷泉和巨大游泳池,“虽然没你家有钱,但至少他的父母不会嫌弃我的出身。”
席裴急切地唤她,“阿烟!你听我说!阿弦他…”
路北烟不耐烦地挂断,过了一会手机又没完没了地响起来,她干脆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