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要帮陈叆开天眼,陈破军绝对不会含糊,开天眼,需要灵气,当然是要一个灵气浓郁之地了,在陈家,灵气浓郁之地便是陈家的观星台。
观星台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封建时期,在那个时候人类还不可以修行,在那个时候,观星台便是每一个大家族才能使用的东西,它象征着权威,财富,到了现在,依然是这个象征。
所以,每个家族的观星台都是至高无上的建筑,决不允许任何人亵渎,破坏。
同时,观星台中必配浑天仪,浑天仪在封建时期是一种观星仪器,但是在如今这个修行的时代中,却是可以起到了捕天地之灵气,集日月之精华的作用,简单点说就是可以汇聚灵气。
把这个地方当做陈叆开天眼的地方是最高不过了。
“入夜了。”陈叆看着西方,夕阳已落下多时,没有侍卫,没有仆人,他一个人走向了观星台。
观星台十分恢弘,更不用说是陈家的观星台了,陈家的观星台,有三堵围墙围着,第一堵高一百米,第二堵两百米,第三堵五百米,第三堵高墙上空便是浑天仪,没到夜里,灿烂生辉,如同一颗明星,能够照耀整个天将城。
陈叆疾走了一个多时辰,才来到观星台前。
“陈叆。”
一道声音喊住了他,陈叆扭头看去,只见,陈洪走来,眼神复杂的看着陈叆,道:“你对我也算有恩,就让我为你带路吧。”
陈叆点了点头,二人便走入了观星台。
“陈叆,你那修行的方法是怎么回事儿?每一次当我踢完你之后的第二天,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不仅仅是我的体力上升了,而且我的境界也有所提升,我卡在目暾境已经很久了,就在这三天,我却是感觉到我隐隐有了突破的感觉,这到底是为什么?”
陈叆没有直接回到,而是笑道:“最能够训练人的,是在生死边缘挣扎。”
陈洪听了,脑海里面灵光一闪,茅塞顿开,正色道:“多谢了。”
两人一路走到了最后一道高墙前,陈洪道:“接下来的路你自己去吧,我先走了。”
陈叆点点头,走了进去。
此时,皓月高悬,银色的光辉洒在观星台处,而这些光辉竟然被观星台中央的浑天仪吸收投放于下,使得最后一堵墙内,亮如白昼,甚是奇异。
在围墙内,并非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缕平地,而是梯台形的一个建筑,梯台的顶端,是一个雕刻着八卦的平台,八卦中央的阴阳鱼便是浑天仪投放下来月光的汇聚点。
陈叆一如内,顿时感觉到了自身被浓郁的灵气宝贵的感觉,舒适畅快,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带有的那一缕缕独特的气体,那一缕缕气体吸入口鼻,流通四肢百骸,一路赶来的些许疲惫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旺盛的精力。
这就是灵气,特殊的气体。
“你,就是陈叆?”
一个沧桑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陈叆根本分不清这道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仿佛就是从他的脑海中响起。
陈叆心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神念了,他点头,对着前方道:“没错,是我。”
“上来吧。”
陈叆的目光看向八卦台,遥遥望去,梯台的八条道上,都是黑甲士兵站岗,在那八卦台上有八个人影分八向坐着,那声音应该就是那里传来的。
陈叆一步一步走上去,又花了一点时间,来到了八卦台上,对着八名坐着的人施礼。
“坐在中央。”
一个白眉白衣的老人开口说话,说完双目化为湛蓝色,如同湖水。
陈叆点点头,干净利落的走上前去,坐在了阴阳鱼上,一坐下,陈叆便能够感受到浓浓的灵气渗透到了他的皮肤,流淌在他的血液中。
“好浓郁的灵气。”陈叆不禁叹服。
“开始吧。”
那老人再次开口,随后,八人同时开启天眼,双手结印。
“哐铛铛。”
陈叆仰头看向上方,那高空中的浑天仪开始缓缓转动,顿时,肉眼可见,一道银色的光芒向着陈叆直冲而下。
“轰……”
“这……这是。”陈叆激动起来,他握了握双手,他第一次有可以*控体内灵气的感觉。
老人道:“冲击吧,少年。”
陈叆狠狠的点头,苦练了四年,他终于可以开始开启天眼了。
陈叆闭上双目,感受着体内灵气的流淌,运用自己的血脉之力裹着灵气,运送到自己的双目。
“砰”
“这就是禁锢。”陈叆感受的到,灵气撞击自己双目的时候,有无数条锁链牵扯着它,让他的灵气无法进入双目。
每个人都有一个禁锢,禁锢着自己的灵气进入双目,开启天眼,想要破除禁锢,必须使用自己的血脉之力冲击。
血脉越纯,禁锢越弱,血脉越杂,禁锢越强。
这是那写书的老先生发现的,所以他得出结论,如果血脉不纯者是因为血脉之力不足,那么锻炼好自己的血脉之力,使得自己的血脉之力足以冲破禁锢,那么,开天眼也是可行的。
“老先生,您前半句说的果然没错,就让我看看,您说的后半句是不是完整无误。”陈叆无比认真,牟足了血脉之力奋力向前冲刺。
“砰。”
又是一声巨响,在陈叆的脑海中炸开。
“仅仅只是松动了一点点,果然,这条路,不好走。”陈叆没有灰心:“没关系,我有一夜的时间,即使需要我撞击千万遍,我也必然会坚持下去。”
“砰砰砰”
陈叆咬着牙,无比执着的冲击着自身的禁锢,他的双目忽明忽暗。
陈破军在观星台的一个黑暗角落喝了一口酒,眯着双眼看着台上的陈叆,一甩手,手中出现了一杆红缨枪,一股杀气慢慢的散发开来。
在他的一边是陈九霄,他感受到了一股杀气,立即将目光投向了陈破军,他低声道:“你想干什么?杀你的儿子吗?”
“怎么可能,要杀的,总会来的。”陈破军冷声说道。
“还有别人?”陈九霄一惊,陈破军从来没有打没把握的仗,他的做事风格也是十分缜密的,既然陈破军要杀人,那么一定有人该死,他迅速的思考了一下,惊道:“难道今晚会有敌袭?”
“八九不离十。”陈破军又喝了一口酒,随后将酒杯甩的远远的,双目盯着陈叆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