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大惊,急忙扶起云飞扬关切地问:“云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受伤了?我去找大夫。”
云飞扬拉住凌雅,艰难的开口说道:“没事,老毛病了,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你看上去很难受,怎么会没事呢?还是让大夫近些年吧?”
“真的没事,一会就好了,你就是找大夫他也治不了。”
云飞扬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他的身体异于常人,生命源力每天都会流逝。尤其是在火神洞无意中被迫接受了火神传承之后,就更加严重了。而且每次大量运功之后,还会出现心口剧痛的情况,并且越来越疼。
他心里明白这样下去,自己的这副身子活不了多久,而且一个月后还要去“诛天大会”救碧云,将会有一场恶战,更是九死一生,所以才对凌雅说让她有空多去看看自己的师娘。云飞扬在这个世界就是个孤儿,被师娘一手养大,在这世上也就这一个牵挂。自己准备赴死求人的事这件事,当然是不能和凌雅说的,否则以她的性格,云飞扬真怕她会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
还有就是他最近在两世的穿越越来越少了,总觉有一天穿到某了身子上后,就不能再回到另一个身子了。这不是杞人忧天,试问一个灵魂怎么能同时生于两具身体和两个世界,自己终归是要扎根一个世界中的,不是天庭就是地球。
在凌雅心急如焚的担忧之中,云飞扬情况果然渐渐好传,不一会儿他的脸色就恢复正常了,额头上的冷汗也渐渐干涸了。
云飞扬呵呵一笑,说:“我说过了没事了,这下放心了吧,这就是一个小毛病不用担心。”
凌雅却是紧索眉头,说:“云哥哥,你跟我说实话,这是不是你在死亡深渊中受的伤?以前我怎么没有见过你这种情况啊?”
云飞扬微微一笑,说:“小雅,别瞎想了。当时你也见到了我在那深渊之中根本没有受伤,当时只是完全脱力才昏厥的。我这毛病和那件事根本没关系,别乱想了,我这是从小就有的毛病。好了,时间不早了,你的伤还没痊愈,快回去休息吧!”
虽然没有再反驳云飞扬的话,但凌雅却在心中认定,他这个伤一定是在死亡深渊为救自己而落下。他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在安慰自己,怕自己自责。于是就在心里无形中不由对云飞扬又增添了一份情谊。
凌雅看着云飞扬,眼含晶莹,深情地说:“云哥哥,谢谢你。我这就回去休息了。”
云飞扬一直仰头望天,看着天上的月亮,没有注意到凌雅此时的表情。
凌雅怕自己的眼泪会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于是站起转过身去,背对云飞扬说:“云哥哥,你以后要是再思念师娘了,或是心烦,还是无聊的时候,就找我聊天吧,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吵架了。再也不抢你的东西了。”说完抬步就走。
“等一下!”被凌雅这么一提醒,云飞扬顿时想起了自己在地球给她买了很多东西,于是就叫住了她。
“怎么了?”凌雅没有回头,背对着云飞扬偷偷地抹了一把眼色泪水。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储物戒指中原来还有牙膏,我差点忘了,现在拿给你。对了,还有其它的一些东西,我想你会喜欢,这些都是我家乡的东西,我想你都没见过……”云飞扬想编一个合理的借口来解释这些东西的来历,可是这些对这个世界来说如此新奇的东西什么借口都显得不可信,索性也不解释了。
凌雅接过东西,什么也不没说,头也没回,就走开了。
看着凌雅远去的身影,云飞扬不由得苦笑:“这个丫头,真搞不懂她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呀!送她这么多东西连个表示也没有,至少也得说声谢谢啊。她以前不是挺喜欢这些稀罕物的吗,今天怎么不高兴啊?”
云飞扬也正要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就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黄袍男子,正是皇甫杰。
皇甫杰看见云飞扬面露喜色,说:“世净,原来你在这儿,我说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
云飞扬说:“皇甫兄找我有事?”
皇甫杰道:“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喝酒聊天。”
云飞扬说:“好啊,反正现在我也不想回去睡觉。”
于是二人就寻了一处雅亭相对而坐。
皇甫杰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儿侍女就端上来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壶贡酒。他遣退了所有人,只剩下了他和云飞扬两人。
皇甫杰一边给云飞扬斟着酒,一边说:“世净,你今天的表现可真是太出色,就连父皇都对你是赞不绝口。”
云飞扬刚刚拿起酒杯,一听到此言吓得手臂一抖,酒水洒了一地,差点把手中杯子也滑掉地上。他心中暗道不妙,这皇甫父子俩该不会是看上自己,要招自己为婿吧?
见状,皇甫杰问:“世净,怎么了?”
云飞扬尴尬地说:“没事,没事,一时走神了。皇甫兄,对不起,有件事我骗了你,其实我次只是路过光明城。”
皇甫杰摆摆手,说:“那有什么关系,不管是因为什么才来到这儿,来了就是缘份。而且我看你今天也很是努力,文惊众杰,武压群英,表现突出令人无不叹服。最重要的是,我看菲儿对你的表现也那是非常满意。”
云飞扬越听脸色越是难看,额头上的冷汗不由得涔涔直流,吞吞吐吐地说:“那个……那个……我……我……其实今天的事都是误会,而且……而且我心里早就有人了,对,就是这个原因,我们彼此很相爱。”
云飞扬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所以扯了一个弥天大谎。
人们都说一个谎言要用一千个诺言来掩饰,自从云飞扬假冒白世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得不不停地撒谎,来遮盖自己的第一个谎言。到了现在撒谎对他来说,早已经可以信手拈来了,撒谎都不走心了。
皇甫杰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说:“难道就是凌雅小姐?”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她。”云飞扬赶紧摇头,他可不想再和凌雅扯上什么关系,打着她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如果万一被她知道,自己的下场绝不会好受。
听云飞扬如此脱口而出的否认了,皇甫杰心中一松,脸上却闪一丝欣喜,随即赶紧一收,又说:“那会是谁?哦,对了,江江湖传言世净一直在追求仙渺宫紫嫣仙子,难道是她?”
“对,对,对,就是她。”云飞扬此时也只能打蛇随棍上。那个冰美人总是和自己过不去,云飞扬也不在乎在她脸上抹上一把灰。而且每当想起这个绝丽的仙子,在云飞扬的内心深处总是隐隐希望自己能真的和她有点关系。
皇甫杰遗憾地叹惜一声,说:“看来菲儿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她是没这个福份了。紫嫣仙子我也见过,真乃是天仙化人,世净和她真谓是郎才女貌啊!”
云飞扬现在说什么也不合适,只得尴尬地陪笑。
似乎是看出了云飞扬的不自然,皇甫杰呵呵一笑,不再说这个话题,而是举起酒杯和他推杯换盏,畅饮开来。
不一会儿,一壶酒就被二人喝了个精光,皇甫杰又命人送上来了一壶。
于是,二人就这样边喝边聊,气氛很是融洽,二人都很开心。
在此这中,皇甫杰向云飞扬旁敲侧击了一些凌雅的事,言辞之中对她很有好感。
云飞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种乘人之美的事当然也不乐意做。虽然他不反感这个风度潇洒的王子,但却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好像是发现自己的一件宝贝被人觊觎的感觉。于是他就毫不隐瞒地将自己知道的关于凌雅事全都告诉了他,重点是凌雅为了逃婚如何谎称自己被“玉面银狼”玷污等也都说了,但是却没有说自己就是那个倒霉的背黑锅的人,总之将凌雅说的很是不堪,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凌雅不适合娶回家当老婆,你就放弃了吧。
谁知皇甫杰听完却更是对凌雅赞叹不已,连声道:“真乃一奇女子也。”
云飞扬只得苦笑着说:“皇甫兄,你这一个‘奇’字用得确实很贴切。”心中却暗道,真是弄巧成拙了。
就在此时,一袭红衣的姬女珏走了过来,微笑说道:“二位真是好雅兴啊,若不打扰的话,小妹一起坐下,如何?”
皇甫杰呵呵一笑,说:“姬仙子这哪里的话,我们求之不得,快请坐。”
姬红珏缓缓地坐下,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云飞扬说:“白公子,夜都这么深了,你怎么还有时间在这里喝酒啊?是不是忘了有什么事要做啊?”
看着姬红珏那若有深意的笑容,云飞扬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这丫头该不会反悔想要揭穿自己的身份吧?于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姬仙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有什么事忘了啊,我好像没事要做吧?”
“哦!”姬红珏夸张哦了一声,说,“没有就好,我也是随便问问。”
皇甫杰古怪地看着二人,说:“你们俩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云飞扬无辜地一摊手,说:“我也不明白。”
姬红珏嫣然一笑,说:“没什么,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随后,三人就喝边聊了起来。
在这当中,姬红珏总是时不时装作漫不经心地看云飞扬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然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皇甫杰端起酒杯,道:“行了,别的事明天再说,今晚只是喝酒赏月。”
“好,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云飞扬哈哈一笑,举杯相迎。
“好诗!”姬红珏眼光溢彩,斜照云飞扬,轻捏酒杯,慢抵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