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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升不要妄自菲薄,以汉升之才,定能治理一方,他日为国立功,咱们洛阳重聚,如何?”汉末的读书人很少的,虽然士子很多,可认不到几个字,只要能流利的说完一句完整的话都可以称之为辩才,十来万字的书要装几大马车,一套小学课本的字数比之天子家书房收藏的还要多,像黄忠这种张口就能盗版别人旷世之作的人,确实是大才。
“离别在即,忠有一言相告,袁绍虽贵为四世三公,志大而才疏,好谋而无断,做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黄忠还未说完,便被田丰打断了。
“本初仅是中军校尉,并非三公之列。其父位居三公,汉升可是说的其父袁愧?”田丰搞不懂,为毛扯到袁绍了,他跟袁绍并无来往,他认识袁绍,可袁绍并不认识他啊。
“这个……这个……”黄忠才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现在还是光和三年连黄巾起义都还没发生,天子威严尚在,结疤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告诉他,我是照作电视上的台词说的吗?黄巾起义?对啊,黄巾起义的口还不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吗?难道是甲子年起义的?
“元浩,往后多久是甲子年?”田丰被黄忠跳跃思维弄得一愣一愣的,刚才还在语重心长的说四世三公,这会又问甲子年!这家伙到底要干嘛?
田丰掐着手指算了一会,黄忠看到之后一乐,差点笑出声来了,掐手指……八字先生最爱忽悠人的招数,田丰也会算命?如果对方不是田丰,真笑出声了。
“四年之后便是甲子年。汉升何以此问?”田丰有些怀疑黄忠到底是不是读书人啊,连甲子都推算不出来。
“光和7年?”黄忠沉默无语,天下百姓安稳的日子要到头了,不在言语。田丰见其说完光和七年之就沉默不语,若有所思便不打扰。
黄忠尾随大家下船而去,回头对田丰挥挥手以作告别。
田丰径直往黄忠出而来:“汉升此去前路凶险,不知归期,丰相送十里。”
听到田丰如此说,心中很是感动:“元浩与我不过萍水相逢,当不得此大礼,自去便是。”
眼看天色已晚,衙役们很是着急,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驿站,可是见与黄忠交谈的乃士子,不敢得罪。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天色已晚,元浩自去便是。”黄忠坚持不要田丰相送,很久以前,不管是朋友还是自己都不再相送,从她背影消失在拐角的瞬间,不想再次尝试离别的滋味。
田丰见黄忠眼中满是忧伤,也不在坚持。看着黄忠转身往前离去,一副欲言又止:“汉升有何教丰?但说无妨。”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曹*乃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数年之后,元浩定能明白忠今日之言,告辞。”黄忠说完这句话,大步离开。像田丰这样的人只需要模棱两可点到为止,之后就由他自己去选着明主了。
黄忠思来想去,最适合田丰辅助的人,恐怕还是曹*吧。如果继续跟着袁绍,不过是袁绍兵败被杀而已。袁绍前面是大腿,抱大腿固然好,古人把忠义看得比命还重要,断不可能因为袁绍落魄,弃而从他。
田丰在袁绍哪里也不得重用。刘跑跑虽然假装仁义,跟他混应该能得重用,可是前半身四处飘荡,居无定所。江东孙权不用说了,孙策家的孤儿寡母,麾下打拼江山的文武百官有几个善终的?曹*这人虽然疑心重,动不动就杀手下,可是你只要有能力,他就给你舞台,比如嚣张的郭嘉,田丰之志不在郭嘉之下。
田丰听完黄忠之言大怒,欲破口大骂。“秦失其鹿”跟当今洛阳的“曹*”联系起来,黄忠之意很是明显不过,这是不忠之言,字字诛心,心怀反意的乱臣贼子。儒家忠君思想深入骨髓,田丰有些后悔跟黄忠交谈,这样的人会枷锁披身一点也不奇怪了,这样的人才华越大,危机社稷安危越大,本想呵斥黄忠,作为一个斯文人,话到嘴边:“道不同不相为谋。”
看着田丰拂袖而去,黄忠自嘲的笑了笑“真是交浅言深。”如果不是来到汉末这么久,你是唯一一个个当我是朋友的人,我又何尝会告诉你,黄忠又抽自己几个耳瓜子的冲动。
……灵帝熹平5年,鲜卑部落军事联盟四处武力扩张,对东汉进行掠夺战争。灵帝令边将大举南迁,收缩边锤防线,并州麾下高都郡,上郡、五原郡,云中郡、定襄郡,朔方郡相续放弃,退至雁门郡,太原郡,西河郡固守。南北匈奴连年混战,时有叩关掠夺,边境惨淡……西凉董卓,弱冠的时候前往洛阳求官,流连数年而不得,诸公甚是鄙之粗鄙。唯蔡邕不弃与之交好,后举荐其为羽林郎。
董卓粗野凶狠有谋,多与羌族部落酋长交往。只用数年便统管元郡羽林军。
不久,升为军司马,跟从中郎将张奂征讨并州反叛的羌人。征战中,充分发挥他勇猛强悍的优势,纵横冲杀,战功赫赫,拜郎中,后升迁广武令、郡守北部都尉,西域戌已校尉,可谓是平步青云。
光和一年拜至并州刺史、河东太守。
……光和三年七月,黄忠一行人终于抵达雁门郡最北部的县城,现在这个县城已经没有世族,百姓居住,只有一千左右的守卫,此县名叫山阴,一个处在雁门关前哨的军营。
为毛董卓是并州刺史呢?并州刺史不是丁原吗?经过多方面打听,确有丁原此人,不过现在丁原还是西河郡下一县令,此人勇猛异常,羌胡闻丁原之名而不敢越雷池,与当朝何进是同乡,年少时可没少在何进的猪肉摊上溜达过,谁叫人家有个漂亮妹子呢。也只当了一年不到的并州刺史就被吕老板干掉了。
像现在这个山阴县城,因坐落在最前线,与雁门关,剧阳县,马邑等县比邻,其城墙加固加高可谓固若金汤,比之庐江舒县要强化了不知道多少倍。
黄忠到来的这么多天,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城外耀武扬威的骑兵,汉军不敢出城接战,只是踞城而守,把前方信息传递回去。开玩笑的吧,没有骑兵护卫的步兵跟骑兵正面相冲,何况还是最善骑战的鲜卑骑兵,只要一个冲锋汉军战阵就会崩溃。
“咚咚咚”天还未大亮,军营里就响起了震天的敌袭警报。黄忠跟着帐篷中的士兵悉悉索索的穿上轻盔甲,提着武器前往集合。“某乃山阴哨军主将李啸,受懂刺史重托镇守此县,以拒叛军。”站在点将台上的将军看着下面的兵卒列阵以待,百般不是滋味,守护边疆的兵士都是身经百战,在数不清的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岂是易与之辈。
手下有这般勇猛凶狠的士兵却只能窝在城里等着鲜卑骑兵来攻城,不敢出城迎敌,作为一个立志光复祖上荣耀的李啸来说,无异于被人活生生的架在火上烤般难受。
“鲜卑首领世受天子重任,托付守卫边陲,如今的首领檀石槐病重,其长子槐枞与次子和连争夺权势。和连才力不及其兄,性贪财,缕缕掠夺我大汉子民。”说到这里,李啸揣息了一下。
“反臣贼子不思报效天子,反为一己之私,轻动兵戈,我等誓死捍卫。”
“誓死捍卫,誓死捍卫,誓死捍卫……”营中千余甲士齐喝,黄忠不得不折服,李啸很有两把刷子,渺渺数句话就说得士气如虹,同仇敌忾。
可是李啸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为毛没听说过呢。也是,在罗大大的书中,没有名气的家伙他是不屑刻画描写的,就比如徐晃出场时跟曹老板手下头号打手谁谁谁打得是惊天地泣鬼神……后来被刘跑跑手下的谁谁谁一回合就放翻了,典型垫脚石。
看着李啸锐利的眼神,有我无敌的气势,不愧为一名敢与匈奴,鲜卑抗衡的勇将。黄忠想了半天不得其解,应该是这家伙站错对了,没站到罗大大支持的刘跑跑队伍,所以出场也只是个打酱油的,不由叹息“天下酱油何其多,切勿小看古代人。”
“据斥候所报,和连率四千铁骑攻打马邑不力,往我处而来”
待全军喝声静之后李啸说道“马邑尚可阻其南下,我山阴亦可。尔等能战否?”
“战……战。。战!”李啸见士气高昂,下令登城迎敌。
黄忠是新来的新兵,李儒对麾下新兵还算不错,新兵们都是充当搬运箭枝,滚石,滚木之类。也是哦,如果让新兵正面迎敌,受伤之后喝喝呼呼,或者哭着喊着那还不对士气打击很大啊,强壮的新兵就抗着大盾,顶在前面。
黄忠受过两次训练了,虽然每次训练的时间都比较短,这纪律……根本就不强调纪律,只是坎劈之类的,虽然看起来相当的整齐,团队作战就有些差强人意了。让人蛋疼,与大学时的半吊子训练都相差甚远。
阳光驱散昏暗的天空,远山脚下出现一条黑压压的曲线,在一面战旗带领下慢慢像前蠕动,待黑线变粗变大,一排排杀气腾腾的骑兵让人胆颤。
这一刻,城上的新兵军士都拼住呼吸,深怕稍不注意就惊醒了远方的巨兽,敌骑每往前迈出一步,就像踩在心上,不由颤抖着往后倒退一步。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士兵,也不由士气低落,敌方势大,己方不过区区千人,还有数百是新补充进来的。连番征战,死伤者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