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岛上的村民大都喜喝那种自制的杨梅酒,地瓜烧制的白酒经杨梅的浸泡酒的度数便小了许多,这种入口绵甜清香四溢的自制美酒,以李内地的酒量连干上几杯还是不成问题的。俩人边喝边聊,气愤融洽,鱼肥虾美酒香欢笑之间,李内地从白美丽父亲的口中得知了瘦猴与白美丽的近况。原来徒弟瘦猴带着白美丽回家之后,瘦猴的父母见了白美丽自然是非常的喜欢,原本瘦猴的父母就为儿子的婚事心急如焚的寝食难安,他们虽多经努力,托了亲属朋友为儿子瘦猴寻亲做媒,但终因儿子瘦猴长得瘦小枯干的其貌不扬而未能如愿,眼看着儿子瘦猴已是二十六七岁的人了,到现在还没娶上个媳妇,老俩口每日里都是忧心忡忡的闷闷不乐,现如今见儿子瘦猴突然领回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貌姑娘哪还有不喜之理?而那白美丽不但人长得娇柔美丽,性格也是乖巧可人,哄得那瘦猴的父母心花怒放的把她视作了亲生女儿一般,老俩口就瘦猴这么一个独子,二人劳累一生的积蓄虽不算富有但也绝不贫穷,只要是白美丽喜欢的物件,他们都慷慨的满足,瘦猴更是满心欢喜的将白美丽照顾得体贴入微,绝没半点怠慢,于是在瘦猴的父母与白美丽交心的商量之下,决定于本年的十二月中旬就给他们*办婚事,同时决定十二月初就让瘦猴与白美丽一同回象岛接白美丽的父母到内地参加他们的婚礼,而且细心的白美丽已与瘦猴在瘦猴家的附近看好了一个商铺,经与瘦猴的父母商定,已决定租赁下来,搞海产品生意。李内地得知了上述这些喜人的消息之后,自是满心的欢喜,他举着酒杯笑容满面的说:老哥!那我今天就“借花献佛”就以这杯酒提前恭喜您喽。白美丽的父亲此刻已高兴得有了几分醉意,他举起酒杯,与李内地碰了杯大笑着说:哈哈哈!老弟!怎么是你恭喜我呢?应该是同喜同喜。李内地听了拍着大腿说:瞧我,酒喝高了,您说的对,是同喜。二人欢欢喜喜的又干下了一杯杨梅酒,李内地满心欢喜的感叹道:啊!今天真是高兴!俩个孩子终于走到了一起,等将来你老哥去了内地,一定要到我家里做客,到时我弄些东北的山珍来款待您们全家。白美丽的父亲听了哈哈的笑了几声说:好!那就一言为定,到时一定到你府上叨扰几日,李内地听了笑道:就这么说定了,到时我带着你们到处好好的逛逛,我们那里可是清王朝的发祥地,白山黑水的也算灵秀。白美丽的父亲听了,喜欢得心里发痒,不觉的就多喝了几杯,举止言谈便也带出了醉意,李内地此时也是喝得有些头重脚轻,他望着仍是苦苦劝酒的白美丽的父亲,苦笑着摇头说道:老哥!今天的酒咱们就喝到这儿吧,再喝我就醉了,明天我还得起早工作那。白美丽的母亲站在一旁笑盈盈的开口说道:李师傅您多吃点菜,她又责怪的对丈夫说:瞧你!就知道喝酒,也不知让客人多吃些东西。白美丽的父亲摇晃着身体对老婆摆了摆手,说:你不懂,我和李老弟喝的是酒,交的是感情,这老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你不懂别乱插言。李内地笑着说:我真是已经酒足饭饱了。白美丽的父亲有些恋恋不舍的说:今天我们哥俩这酒喝的真叫一个高兴,本应再留你在这儿再喝上几杯,可我又怕因酒误事,耽误了你的工作。李内地笑着说道:呵呵!老哥!喝酒以后机会多多,等改日我闲下来了,一定再来叨扰。白美丽的父亲听了瞪着眼睛说:什么叨扰?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别老和我客气。李内地心知他是醉了,便满口答应道:好!好!那我就不再客气,改日一定再来。李内地说罢便起身告辞,白美丽的父亲摇晃着起身相送,他拉着李内地的手,边向外走边口齿不清的说:老弟,有时间一定再来啊。这时白美丽的母亲也由厨房走出,她笑盈盈的紧走了几步,赶到了李内地的面前,礼貌的笑着问道:您吃好了吗李师傅?李内地客气的说:吃好了嫂子!谢谢你们的热情款待,您这鱼做的真是好吃,白美丽的母亲笑着说道:您觉得好吃那改日我再做了给你们下酒。李内地边同白美丽的父母向外走边说,那我可真是有口福了。白美丽的母亲将李内地脱在院子里的外衣拿起递给了李内地,说道:李师傅您不必客气,我们的女人远嫁到了内地,以后少不得要麻烦您多多的照顾。李内地忙打断了白美丽母亲的话,说:这个嫂子您不必担心,俩个孩子日后有用得着我的,我自然会全力帮助。三人边说边出了院门,李内地停下了脚步,转身说道:二位哥嫂请留步吧,我前面转个弯儿就到住地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们的热情款待了!白美丽的父亲又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李内地有了时间一定要来家里做客,三人几番客套之后,才相互不舍的挥手告别,李内地终于迈着飘忽不稳的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了住地。此时已是月影婆娑繁星闪烁,银光闪闪的海面上万星洒落,几只摇晃着昏黄马灯的渔船无声的漂浮在海面,勤劳的渔夫洒下了夜幕下的渔网,捕获着黑漆漆的希望。上涨的潮水已将青石垒成的码头淹没了大半,前仆后继的潮汐拍打着挺拔的岸岩。李内地无暇顾及这些海上夜晚的独特景致,头昏脑涨的他,匆匆地回到了二楼的望海寺,脱衣躺在了床上,腹中那几斤清香浓郁的杨梅酒鼓动着劳累了一天的李内地,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也使宁静的望海寺中响起了酣畅淋漓的鼾声,那鼾声伴着潮汐拍岸的哗哗声,组成了和谐的小夜曲,使这漆黑的海岛之夜多了几丝幽怨的缠绵。
连续三天全力以赴的忙碌,使他们的设备安装任务进展神速,由设备延伸出的几排笔直的管线,已经整齐的排列在了管架之上,并以焊接结束,管线的尽头几个铮明瓦亮的法兰盘如几个高音喇叭般的,吹促着甲方加快配套工程的进度,以便与之对接,工程的顺利进展,使众人心情愉悦,欢声笑语便不时的弥漫在了施工场地的四周。李内地在几天的工作中始终留意的观察着小夏的一举一动,他生怕这个失魂落魄的惹事妖精再出现什么状况,他心情忧虑的发现,无论是设备试车成功大家的喜悦,还是张建与老白斗嘴的滑稽幽默,都不能引起小夏那低落情绪的变化,他每天都是心不在焉屌儿郎当的跟在众人的屁股后面,漫不经心的胡乱忙活,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时的溜着左右,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李内地对此十分担心,他装作漫不经心的留意着小夏完成的每项工作,几乎每次检查后他都会发现存在的一些问题,可他又不想因此而大动干戈,再去招惹这个本就神叨叨的小夏,他只能自己默默地从新调试,他不想再去触碰小夏那本已脆弱了的神经,生怕再节外生枝的弄得小夏再成了精神病人,可这样长此下去又怎么得了呢?毕竟工作是第一位的,这么马马虎虎屌儿郎当的混日子,真弄出了事故又岂是儿戏呢?李内地经过反复的思考,便在工作的空闲之时,找到了大肚子胡经理,诉说了自己的担心。大肚子胡经理听了也是皱着眉头说:你不找我说这事儿我也想找你说呢,我这几天看这小子也不正常,成天蔫头呆脑跟掉了魂似的,你说他是不故意装作如此啊?李内地听了摇了摇头,责怪的说:都是你!那天扯出个什么巨人女鬼的来吓唬他,不然他也不至于如此。大肚子胡经理听了斜眼看着李内地说道:怎么又怨起我来了?那女鬼又不是我看到的,是人家雷营长亲口告诉我的。李内地摇头苦笑道:他本来就神秘兮兮的胆小怕事,这下倒好,我看他是吓破胆了。大肚子胡经理拧着眉头远远地观察了小夏一番,叹息着说:唉!我看这小子好像是装的,我估计他一定是想干也是白干,反正那五千元的罚款我得从他身上扣回来,人这东西看不到利益没有了动力谁还会努力认真的工作?我猜他心里一定是想与其如此干也是白干还不如装呆做傻的混日子呢。李内地看了看紧跟在老白身后回头回脑的小夏,自言自语的狐疑道:不会吧?那天他在餐桌上的表态,态度还是蛮诚恳的吗!再说……大肚子胡经理冷哼了一声说道:哼!我看难说,人这东西是“山河易改,本性难移”,是狗就改不了吃屎,大肚子胡经理有些懊恼的接着说:你说老李?你给我弄来的这是个什么人啊?这一天跟他“蒸不熟煮不烂”的生闷气,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这不是要活生生的把人气死吗?李内地苦笑着说:我哪儿知道他是这么块料啊?要是知道他是这么个废物点心,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带他出来现眼啊!大肚子胡经理摇头叹息道:唉!你说他是装的吧?又不太像,他到有那么几分神经错乱的样子,说他是真的吧?又实在是令人怀疑?李内地笑着说:咱又不是心理医生,也无法钻到他心里看个究竟,我看咱们还是宁可信其有吧。大肚子胡经理听了叹息道:唉!那你说该怎么办吧?李内地无奈的说:还能怎么办?我看长痛不如短痛,干脆打发他回家算了,他走了咱们不是也落个“眼不见心不烦”吗。大肚子胡经理听了皱着眉头说:你当我不想这样啊?可是他那五千元罚款我还没扣回来那?就这么让他走了,我他妈找谁要去呀?李内地无奈的叹息道:唉!那也总不能让他就这么神经病般的在眼前晃悠啊?万一哪天他真的犯了病,那岂不是更麻烦?大肚子胡经理咳声叹气的琢磨了半天说道:唉!这事也真他妈难办!你说也不能让单位财务扣他的工资,那样他逛窑子被罚款的事岂不就漏了?唉!两害相遇取其轻,算我倒霉!不行就按你说的办吧。大肚子胡经理气愤的锤头叹息。李内地同情的劝解道:唉!破财免灾吧!这老话说“财去人安乐”,就只当是丢了算了。大肚子胡经理斜了李内地一眼,老大不愿意的说:说的轻巧?赶是不是你的钱了!再说他又不是我的儿子?我他妈凭什么给他搭钱啊?李内地听了笑道:嘿嘿!那就让他任你做干爹算了,这样你也可以落个心理平衡。大肚子胡经理气愤的说:他认我当干爹?我他妈不管他叫祖宗就烧高香了,我说你小子是不故意来气我来了?这么地:你认他当干儿子我那钱就不要了,你看这样怎么样?李内地嘿嘿的笑着说:得了吧!我可没那个福分,我还想多活几年儿呢。李内地看着一脸愁容的大肚子胡经理无奈的说道:你要实在是舍不得那几千元钱,不行就从我身上扣。大肚子胡经理听了,责怪的说:那怎么行?这“冤有头债有主”他*犯得病干嘛你来顶罪?如果这事儿真要是发生在你老李的身上,,那别说是这几千元儿,就是再多我老胡也没二话。李内地忙打断了大肚子胡经理的豪言,说道:说他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咱老李也不是他这种人啊?大肚子胡经理嘿嘿的笑道:打个比方吗,这事儿我看就这么办吧,他什么时候回家由你来安排,反正在他回家之前,我得让他给我打个借条,怎么说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这个混小子。